墨离看着沧溟在那个雌性的门口守了一整夜,看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消散,从云层里透出来的朝阳都不足以驱散他身上的寂寥,直到最后落寞离开。
那个雌性始终没有打开房门。
等到沧溟走后,他游到清挽门口,殷红竖瞳幽暗。
良久,小蛇才离开。
北州房间。
一天前才醒过来的灰狼雄性正在训练,机器人管家显示他已经训练了十二个小时,不停发出嘀嘀声,示意他休息。
而北州即便大汗淋漓,也依旧没停下来。
墨离来到他面前,扫了一眼他气喘吁吁的状态,道:“你这样练下去会死的。”
“不会。”北州一边单手做俯卧撑一边回答,他赤裸着上身,背后肌肉线条流畅,背脊手臂力量蓬勃,汗珠一颗颗从他身上滚落。
墨离没再继续劝这个疯子,而是问:“你觉得她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他想不明白。
“再过三天,就是十年一度的蓝星庆典,到时候会有很多其他星系的优秀兽人过来。”
“你是说她是想抛弃了我们之后换新的?”墨离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任何兽做任何事都有其目的。”
就像他,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益交换而已。
闻言,墨离暗自磨牙。
好啊,他就说她怎么发生了改变,原来她是折磨够了他们想换换口味!
怒上心头的墨离丝毫没意识到,为什么清挽不折磨他了他还如此愤怒。
——
清挽是被惊醒的,因为那个梦,她后背被汗湿了一大片,呼吸也非常紊乱,好久才平复下来。
她撑着额角,长长吁了口气,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来到盥洗室,清挽刚抬起手就发现不对。
她的右手中指指尖竟平白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红痣,颜色鲜艳,如同一滴血落在指尖。
清挽很肯定,她穿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个印记。
望着那颗小小的殷红,清挽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还有梦境里的那个声音,是在叫她还是在叫原身?那些话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挽想不明白,索性下了楼。
别墅外的依兰花在朝阳的照耀下渐渐收缩了花瓣,如同含羞草般躲了起来。
很漂亮奇特的小花,却被利用,成为原身暴虐的罪魁祸首。
清挽勾起嘴角,准备让帕克拿锄头过来,可到处找不到他的身影。
于是清挽只能自已去找,还真让她找到了,于是便扛着锄头来到院子里。
没等她干多久的活,就发现花丛里有只白色的小猫,躲在株依兰花旁瑟瑟发抖。
“殿、殿下。”波斯猫颤颤巍巍的叫道,琉璃珠子般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惧意。
他真是太蠢了,殿下让他去处理约瑟药剂师送过来的东西,还特别嘱咐了他要小心,可他还是着了道,只是不小心打开了下盖子就变成了兽身,并且怎么都变不回去,只能躲在这里。
清挽看呆了。
好漂亮的猫。
胸口的毛发似是绸缎,又白又长,蔚蓝色的眼睛好像星辰大海,好看的不像话,勾的清挽直痒痒。
帕克害怕极了。
公主殿下最讨厌雄性展露出兽形了,而且他的兽形还这么难看,是猫中最丑的品种,他一定会被殿下狠狠责罚,然后赶出去的!
找寻清挽身影的沧溟也在这时来到后院,正好瞧见这一幕。
他神经一紧,就要上前去为帕克求情时,却听到清挽十分有礼貌的问:“我能摸摸你吗?”
沧溟:!!!
帕克:???
“啊?”波斯猫以为自已听错了。
“我能摸摸你吗?”清挽又问了一遍,眼里满是渴望。
她非常非常喜欢小动物,可惜在末世的时候一切都被丧尸血洗,能活下来的小动物寥寥无几,再不就是发生异变,成为了恶心可怖的怪物。
养小动物这件事一直是清挽的执念,现在看到如此对她口味的小猫,她怎么能忍得住?
这次帕克听清楚了,可却始终不敢相信。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一点也不好看,既没有食肉性雄性的强悍,毛色也这么单一丑陋,而公主殿下竟然竟然要摸他?
不应该是用鞭子把他抽死吗?
可对上清挽温柔期待的眼睛,帕克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当、当然可以!”
殿下的抚摸对任何雄性来说都是莫大的殊荣!
清挽露出微笑,朝波斯猫伸出了手。
如她所想的一样,又软又滑,软绵绵毛茸茸的手感简直了!
而且它还会自动让开头顶的小耳朵,真是太可爱了!
清挽摸上了瘾,刚想再摸一下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出现。
“殿下。”
帕克吓得一惊,畏惧的看向走过来的沧溟。
完了完了。
军帅大人才是公主殿下的侧夫啊!
清挽看向走过来的雄性,体型高大,五官轮廓冷硬刚毅,胸口上满挂的徽章展现着他的荣誉和威严,金色瞳仁被朝霞晕染的愈发璀璨,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清挽忽然有种偷情被抓的感觉。
眼看军帅越走越近,帕克身上的毛都快竖起来了。
“殿殿殿下,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帕克着急忙慌说道,同为雄性,他能感受到沧溟身上十分危险的气息。
他是食草性兽人,还是这种等级,和沧溟军帅雄竞,简直就是找死!
帕克是溜了,清挽却溜不掉,因为沧溟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殿下,您在做什么?”沧溟问,声音依旧温柔。
清挽讪讪发笑,没说摸猫的事,“呃……就,不太喜欢这些花,打算把它们都铲掉。”
沧溟并没有过多追问刚才的事,而是道:“我来帮您吧。”
“……好。”
她刚想准备一起干,可下一秒就惊呆了。
沧溟让机器人拿来了凳子和遮阳伞,“您是尊贵的殿下,不能过多劳累,您坐着休息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这怎么行?”清挽坚决不同意,“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哪能让你一个干。”
她态度坚决,沧溟拗不过她,只能时刻注意着,害怕她伤到自已。
清挽干的十分起劲,她打算在这里种上葡萄架,再搭个小树屋和秋千,然后在这里烧烤,喝啤酒,想想都觉得十分带劲。
“殿下,豹子也属于猫科。”沧溟忽然说道。
清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