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监狱。
伊森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越过层层看守,总算是看到了他的领主大人。
那只本该在万丈高空之上翱翔的雄鹰,此刻被刺穿琵琶骨,鲜血淋漓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他乌黑发丝垂落,深棕色眼底充斥血色与邪肆,左耳漆黑耳钉凌厉依旧,修长双腿没什么规矩的放着,透露着高贵的颓靡。
“领主大人啊!”伊森眼眶一下就红了,在铁栏杆面前跪了下来,“您怎么成这样了?”
“太过分了,他们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对您……”伊森眼泪不停不停的往下掉。
云峥有些不耐的抬起了眼,见到伊森后神色微动,“你来了?”
“对对对,我来了,我来救您了。”伊森激动的说。
云峥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往他身后瞥了一眼,嗓音嘶哑,“清清呢?”
伊森简直快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清清呢!”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人家是王储,咱们高攀不起!”
云峥:……
“滚!”
这字要多少戾气就有多少戾气。
说完便侧到一边不再去看他。
伊森兽都快凉了,不管怎么劝他,他都不带动一下的,打定主意不见到清挽,他就死这!
急得伊森眼泪鼻涕不停往下掉。
另一边。
清挽在将司耀打发走以后便回到了公主府,忙了一整天,她属实有点累了。
刚一打开房门,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啊!”
清挽双脚突然腾空,吓了一跳,措不及防对上一双金灿灿的,宛如朝阳般温暖的眸子。
之前温柔的雄性此刻卸下伪装,露出肉食性动物的本性,眸底带着极强的侵略性,道:“够大胆吗?”
明明是极具张力的话,清挽却硬是听出了一股求夸夸的意味。
她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夸奖道:“嗯,相当大胆!”
到底没习惯做这些,沧溟耳朵红红,他微微凑近了,身上气息压过来,浓郁呼吸洒在清挽耳蜗,掀起密密麻麻的绵痒,“我要要奖励了,殿下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清挽掌下就冒出了两个小小的黑色圆耳朵,钻到她掌心里,还稍稍动了动,痒的不行。
“我要说没准备好呢?”清挽故意问。
顶着两个兽耳的雄性眸底掠过一丝失落,却不像之前那般惶恐,他清楚这是来自妻主的小趣味,道:“那我帮您准备。”
他忍了好几天了,实在忍不住了。
清挽于他而言,就是一块香香甜甜的蛋糕,而他在浅浅舔过奶油之后,就再也没尝过其滋味,这让他如何不辗转反侧的想着念着?
实际上那个晚上北州要是没进来,沧溟也动了某些浑浊的心思,只是北州来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
清挽捏了捏他的耳朵,这个看似乖乖的家伙实际上有不少心思,她扬了扬眉,眼底多了几分鼓励意味,像是在说: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帮我准备。
这种无言的激励大大刺激了沧溟,他眼底迸发出亮光,一个控制不住尾巴就钻了出来,在空中兴奋的晃,加快脚步将往床的方向走去。
柔软的床垫凹陷下去,清挽三千发丝坠落,黑夜里,沧溟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他有些迫不及待,一个接一个的吻落下,在她绵软的唇瓣上反复轻啄,这还不够,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进她的指缝里,要让他们之间没有半点空隙。
清挽被吻到脸红发热,呼吸越来越快,她眼神有些迷离,却清楚的明白,这只是个开始。
房间逐渐升温,点火的人还嫌火势不够大。
清挽腰间细细的丝带被拉开,她觉得她像是个礼物一般,就这么被沧溟拆开。
就在她要被沧溟带着,领略快乐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哀嚎。
“清挽殿下啊!呜呜呜!求求您救救我们家领主大人吧!”
沧溟动作陡然停住,眼神凌厉的向外扫去,一抹冷戾杀意骤然宣泄。
伊森在楼下哀嚎,“清挽殿下,求求您了,您发发慈悲吧!”
清挽眸底迷离渐消,房间中暧昧瞬间停滞。
伊森?
清挽就要起身。
沧溟一下拉住她的手,“殿下,我去处理就好。”
清挽想了想,“还是我去吧。”
闻言,沧溟眼眶红红,委屈的不行,执拗的抓着她不肯放,“您要在这个时候抛下我吗?”
他衣服领口散开了大半,能很清楚的看到肌肉,俊脸上绯色还没褪下,尾巴垂在床上,头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就这么双眸泛红的看着清挽。
清挽有种自已是个顶级渣男的错觉。
“我等下就回来。”清挽道,伊森叫的太惨了,她就只是去看看。
沧溟不想。
他盼了这么多天才盼来的一点甜,都要到手了,还被迫终止,可他到底不愿让清挽为难,道:“我和您一起去。”
清挽本想说不用,可看到他那委屈的样子,像是她要拒绝,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她话到底还是憋了回去。
楼下。
帕克正在把伊森往外赶。
“殿下正在休息,没时间见你。”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殿下。”伊森焦急的喊:“清挽殿下,殿下!”
帕克正要喊护卫来把伊森赶出去,屋内传来了清挽的声音,“放他进来。”
伊森一愣,下一秒就飞一般的冲了进去,来到清挽面前就是一个滑跪,啥也不看就开始嚎。
“殿下啊,我知道云峥罪孽深重,不该绑架您,我们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失,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求求您,您去看看他吧,他不吃也不喝,血一直流个不停,还不愿意看医师,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呜呜呜……我们斯坦星几百年了,才出这么一个领主啊,他不能有事啊,我求求您了,你发发慈悲,去看看他吧!”
清挽:……
被打扰正经事的沧溟满脸阴霾,浓郁的快要将人用眼神杀死,他嗓音冰冷,“他死不了!”
sss级的兽人,哪那么容易死?
可伊森不管,一个劲的哭,哭的人耳朵都麻了。
他年纪一大把了,头发黑白参半,满脸的沟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怜的不行。
清挽被哭的心烦,又见不得老人家如此,只得道:“我会去看他。”
“真的吗?”伊森一下停住了哭泣,老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浑浊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清挽。
“嗯。”清挽点头,也怕云峥是真死了,她就拿不回自已的力量,“你先出去,我等会就来。”
伊森欢天喜地的走了。
沧溟一脸苦大仇深,等到清挽转过身来的时候又变成委屈巴巴的可怜小狗。
拉着清挽的两根手指头不肯放。
清挽:……
“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相处时间。”她试图劝解。
沧溟低着头,也不说话,眉眼耷拉着,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委屈。
“乖啦。”清挽哄着他。
高大的雄性忽然弯下腰,把脸埋在清挽脖颈,闷声闷气的带着欲求不满的意味,“做完再去。”
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