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吧,我虽然不保证能百分之百的帮到你,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开门见山的说道:“所以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我想我都会答应你的。”
“做我张涛的线人,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张涛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做你的线人?难道你是?”我一愣,做梦都没有想到张涛居然会是警察。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哪有那个荣幸做警察,不过是我们国内民间的一个小组织成员罢了。”张涛摆了摆手,模棱两可的说道。
“民间小组织?你能跟我具体说说你们的组织吗?”我疑惑的看了张涛一眼,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
毕竟我可不傻,一个小组织能跨境救人?而且武器装备还能得到柯察他们的高度评价?
“我们组织当初成立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解救那些被困在缅北这鬼地方的同胞,现在虽然能力有限,但能救一个算一个。”
张涛一本正经的说道:“说真的,其实我个人非常希望大哥你能加入我们,如果有了你的加入,我想我们以后肯定能救更多正在受苦受难的同胞。”
“我加入能救更多的人?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本事了?”我苦笑一声,压根不懂张涛这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很清楚,如果我真有什么大本事,现在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鬼地方,连为了继续苟延残喘,都要小心翼翼。
“肯定能的。”张涛坚定的点了点头。
“哦?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上肯定有一技之长,而且这本事还非同小可。”
张涛顿了顿,“我目前虽然不知道你擅长什么,但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这边肯定早就有大佬欣赏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禁眉头一皱,心里也下意识的生起了一丝怀疑,难道张涛早就找人调查过我了吗?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清楚我的老底?
毕竟自从来到缅北这鬼地方后,我一路走来虽然经历了不少血腥,甚至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命,但是被人欣赏却一直都没有断过。
先有园区四号楼的梅姐,后有园区赌场的德叔,再到现在的缅北大魔王白展文。
张涛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疑惑和担忧,急忙解释道:“大哥,你别紧张,其实这都是我推断出来的,并没有找人调查你。”
说实话,我非常讨厌这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即便张涛不是敌人,我也依旧很讨厌他现在给我的这种感觉。
于是,不禁冷着脸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推断依据是什么?”
“你是我们华夏人,可楼下的绿皮兵门卫却认识你,而且愿意给你面子。”张涛开始侃侃而谈,就跟个未卜先知的神算子一样。
“这无疑从侧面说明,你在这栋楼里多少都有点地位,至少都是这里的员工,甚至还非常可能跟一些中高层领导走的比较近。”
“毕竟身为缅北这地方的门卫,如果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估计他的坟头草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难道不是吗?”
“确实,没想到你的观察这么细致,都差点让我怀疑你调查过我了。”我尴尬一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
“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那你现在愿意加入我们吗?”张涛再次向我伸出了橄榄枝。
“兄弟,并不是我不想加入你们,也不是我这人冷血,不愿意去帮那些在这边受苦受难的同胞。”
我不禁叹了口气,脸上有着几分自嘲,“而是我现在虽然混的还凑合,但是却有苦自知,根本没能力去帮他们啊。”
“不不不,你肯定有这个能力,只看你愿不愿帮他们了。”张涛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怎么帮?”我立马来了精神,说到底,我也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
相反,身为90年代的街溜子,而且曾经还为兄弟蹲了十五年的苦牢,我觉得我比现在的大部分人都要更加讲义气。
至少苏若雪和唐妍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们跟我非亲非故,但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她们。
也许你们此时会笑我,说我之所以会冒险帮她们,无非是贪图她们的美色罢了,现在却说的这么高大上。
我不否认你们确实说的对,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想要享受美色的前提,是必须活着啊!
如果不是真心想帮她们,我又何必要冒这个险?
“这个简单,你只要利用现在的工作之便,尽可能多的帮我们去熟悉环境,以及敌人的武装力量什么的就行。”
说着,张涛突然就不禁叹了口气,“以前就是因为不清楚敌情,好多次明明能成功救到人的,可结果却不仅人没有救到,反而还搭上了不少自己兄弟。”
“说到底,这都是信息匮乏惹的祸啊!所以我觉得吧,以后只要有你在这边做我的眼线,那么我们肯定能救出更多的同胞。”
我不听后由得一愣,在我原本的想象中,张涛他们每次来这边救人,像事先踩点这种事肯定是必不可少。
可现在听他的口气,难道他们以前并没有这么做吗?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张涛不禁苦笑着解释道:“我们在这边肯定还有其他线人,只是由于身份地位的限制,他们每次提供给我们的信息,并不是非常准确。”
“明白了。”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白了,线人这玩意也并不是那么好做。
这既要考虑个人的身份地位,又要讲究他的临场应变能力,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个人忠诚度。
那么问题来了,能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人,又哪有那么好找?
“明白就好,希望我们以后能合作愉快,你放心,等时机成熟了,我肯定会亲自来接你回家。”张涛边说边向我伸出了右手。
“好!”我紧紧的握住了张涛的人,不仅从始至终都没有问他有关于组织的任何事,而且也没有问他在组织里的地位。
因为我知道,该我知道的,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有人主动告诉我。
但不该我知道的,就算我再问,也注定不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