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杰甚是感兴趣,“比方说你有什么想法呢!”
林夏摇了摇头,她当然不能说后世的各种输入法,以及电脑发展的领域,太直白,自已不就是发明家了。
她只含糊地建议道:“比方说弄一个汉字结构演算周期表,来对应这个英文字符的键盘个,可能拼写更简单!”
“好!”关有杰率先鼓掌,这次大教室里的掌声更多了一些,毕竟大家第一次接触电脑这玩意,听得似是而非的。
关有杰却不想就此放过,“听说你会打字了!”
到此,林夏不能多说了,只笑着道:“我刚刚在纸上试了一下,这样的输入也挺有意思的。”
于是,便坐在了古董电脑跟前,看着上面全英文的管理图案,假装不懂。
关有杰调出了一个文档出来,但却没有英汉切换,林夏想了一想,用‘一指禅’的输入方式,一个拼音一个拼音地打了上去。
机械键盘操作的声音巨大,就跟打字机似的,发出‘咔咔’的声音。
不少人侧头,想要看林夏在打的什么,有没有成功?
只站在关教授身旁的两位军官,看到林夏一根手指头在戳字,却也带着赞赏。
上面只写着两行简单的拼写字符,“我叫林夏,来自D省洪山军区。”
这意味着成功了。
关有杰缓缓地点了点头,“林夏,非常的好,大家可以轮流上来参观一下,这位学员很有悟性,键盘输入就是这样的。”
顿了一顿又道:“只是你这一根手指头敲字,还待提高啊!”
“是!”林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走下了讲台,同伴们都向她伸出了大拇指。
果然,下面的人在参观之后,对林夏这名有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日一早,当林夏训练完去食堂的时候,总觉得有道目光追随着过来,包括下夜课后。
那目光也依然存在,带着若有似无。
但连续几日都是这样,不但是她,就连反应迟钝的张冬雨,与大咧咧的周小菊也发现了。
顾青翎低声地道:“要不要回头看看,有人在跟踪咱们!”
“怕什么,这是军校,大致不是什么探子之类的,要是谁不怀好意,我保准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很不好。
就在她们刚走到食堂的门口时,林夏骤然回头,便发现身后的一棵大树边。
转出来了一位青年男兵,此时正踌躇不前,在触碰到她的目光时。
心中一慌,又赶忙地缩了回去。
“夏天,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一个毛头小伙子而已。
几人刚要转身,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刚刚那青年男兵,突然就跑来几人的跟前。
也不说话,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笺,红着脸,就往林夏的跟前一递。
吓得她赶紧后退了几步,避在了周小菊的身后。
这什么情况?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众人面面相觑,在看到远处的路人,也投过来探寻的目光时,那人终于忍不住了,结结巴巴地道:“给,给林夏同志!”
说完,见林夏躲得远,便把信笺往周小菊的手中一丢,撒丫子就跑了。
“喂,你扔我身上干什么?”
周小菊在身后大喊着,结果那人跑得更快了,几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年头竟然还有写信的。
“哈,我看看写了什么?”张冬雨把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拿了过去,打开一看便说了句。
“我去,好深奥,这是人写的吗!”
接着,那张信笺便传到了周小菊的手中,在一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她轻咳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念道:
白云映衬着蓝天 ,就像一道亮光照耀着整个星空。
同一时间 ,你笑得清浅。
把我带进花海的漩涡!
那一朵朵灿烂的花束 ,像是冬季里温暖的光。
恰似你回眸一顾……
念着念着,周小菊也生生地打了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然深奥的东西不适合我!”她的手一扬,那信笺随风飘落,被一旁的王云欣一把抓在了手里。
匆匆一瞥,眼里带着一抹的赞叹之色,“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还是个诗人!”
接着,便把信笺沿着之前的折痕,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往林夏的手里放,却被对方给避开了。
“谁知道他搞什么鬼,我可不收这莫名其妙的东西!”
“是啊,这种人胡言乱语的,要是放在几年前得挨批吧!”
王云欣只尴尬地笑笑,左右看看,又不好往垃圾堆里扔,便随手塞到了口袋里。
结果到了第二日。
在林夏她们去食堂的路上,那男兵竟然拿出了一个口琴,专门从树后吹着走出来。
就跟白痴似的,林夏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这年头的人太纯了,纵使她知道这人是在发出某些信号,却没有一点兴趣。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心机,连续三四天花样不断。
那信笺一写就是三四张,全都落在了王云欣的手里,就连宿舍里万事不关已的魏柏青,都诧异了起来。
几人低头嘀嘀咕咕地说道:“我看肯定不是找夏天请教问题的!”
“呸,你傻啊,摆明了是想和夏天处对象呗!”
顾青翎冷冷的道:“别胡说,我最讨厌有话不能直说,而是玩花花肠子的人。”
林夏立刻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这人长得斯斯文文的,肯定不是她的菜,何况有高凌天珠玉在前,她看得起谁啊。
“说不定,是看上小王同志了也不一定!”
众人都迟疑地看了过去,为什么那些信笺,落不到林夏那里,每次都放到了王云欣的手里。
反正那家伙,从头到尾上面都没写明什么原因。
“不是的!”王云欣也忙着摇手撇开自已,“我就是好奇他写的什么玩意,还一点都不押韵,差评!”
“哈哈哈!”林夏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早有徐志摩就写过轻轻的你来了,正如你轻轻的走,这家伙想学文化人,写得确实不咋地。
估计是抽象派的。
王云欣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也说不定,是看上我们可爱的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