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贾东旭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自从手受伤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暴躁易怒,稍有不顺心的事儿就对着秦淮茹发火。
今天出院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儿,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喜色,反而阴沉得可怕。
一路上,贾东旭一直阴沉着脸,心里充满了自卑和愤怒。
他觉得自已越来越没用了,连个工都干不了,还得靠秦淮茹养家。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度不平衡,甚至开始怀疑秦淮茹会不会趁机背叛他。
“秦淮茹,你是不是趁我住院的时候,跟那个李副厂长有一腿?”贾东旭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怨毒。
秦淮茹没想到贾东旭会突然问这个,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一阵苦涩。她明白,贾东旭是因为受伤才变得多疑,但这无端的猜疑却让她心累不已。
“东旭,你别乱想,我哪有啊,我每天都在厂里和医院两头跑,哪有那个时间?”秦淮茹耐着性子解释。
贾东旭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哼,最好是这样,不然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心里苦涩无比,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贾东旭的性情已经大变,今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
夜幕降临,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几声狗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棒梗趁着夜色,悄悄从屋子里溜了出来。
踩着轻快的步子,鬼鬼祟祟地往许志远家的方向走去。今天下午,他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给许志远点颜色瞧瞧。
“哼,让你不借车,今天我就偷你个车轱辘,看你还能得瑟多久!”棒梗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绕到许志远家的自行车旁,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四周无人,便蹲下身子,准备开始动手。
然而,就在他伸手去摸车轱辘时,突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捕鼠夹猛地弹起,狠狠夹住了棒梗的手指。
“啊——!”棒梗痛得一声惨叫,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院子里顿时灯火通明,众人纷纷被这声尖叫吵醒,跑出来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易中海披着件外套,满脸疑惑地跑了出来。
许志远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哟,这不是棒梗吗?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干什么?这手怎么还被夹住了?”
棒梗捂着手,疼得脸色发白,嘴里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看,怕不是来偷我车轱辘吧?”许志远笑着说道,话里话外透着几分讥讽。
贾张氏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看到棒梗的惨状,立马心疼得不行,指着许志远就骂:“你个黑心肝的东西,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这是要害死我家棒梗啊!”
许志远冷笑一声:“贾大妈,我这捕鼠夹可没长腿,能夹住他,那就是他自已作的。再说了,谁让他大半夜来我这儿偷东西?要怪,就怪你们没教好孩子。”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纷纷露出古怪的表情,显然都觉得贾家的棒梗偷东西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哆嗦:“偷东西?什么偷东西!我家棒梗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车,你这捕鼠夹就夹了他!你赔钱,要不我跟你没完!”
许志远眼神一冷,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赔钱?贾大妈,你好意思开这个口?这要是没我的捕鼠夹,怕是我的车轱辘已经不见了吧?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棒梗偷东西的事,得报公安!”
话音刚落,四周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报公安?这不是闹大了吗?”
“嗨,棒梗这孩子平时不老实,但也不至于真送公安局吧?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啊!”
一时间,四合院里的住户们议论纷纷,场面有些混乱。
这时,何雨柱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棉袄从屋里出来,看到许志远这副强硬的态度,赶紧上前劝道:
“哎,志远,志远,这都是小孩子胡闹,没必要闹到公安局去吧?棒梗年纪小,不懂事,咱们邻里邻居的,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许志远冷笑一声,目光扫向何雨柱,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不屑:
“小孩子胡闹?何雨柱,你这话说得轻巧。你让我把这事儿压下去,明天他偷别的东西怎么办?你能管得住他?再说了,偷东西就是偷东西,没什么好辩解的!”
何雨柱被许志远这一怼,脸上有些挂不住,刚想再说点什么,易中海走了出来。
“志远啊,咱们四合院的人和气为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棒梗这事儿确实不对,但他毕竟是个孩子,你真要报公安,这事儿传出去,棒梗以后还怎么做人?”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几分老大爷的威严,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等着其他邻居附和。
果然,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等人也纷纷站出来,摇头劝道:“是啊,志远,棒梗还小,别真送公安局了,这事儿传出去可不好听。”
阎埠贵更是满脸堆笑:“志远啊,咱们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这么大呢?小孩子不懂事,咱们大人得宽容点。”
四合院的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仿佛都在替棒梗说情。毕竟,在他们看来,孩子偷个东西不算什么大事,邻里之间有矛盾,只要说开了就好,真闹到公安局,那就是丢脸的事了。
许志远冷眼扫视着这些人,心里冷笑。四合院的“禽兽们”真是一个德行,平时一个个精明得很,一旦出了事儿,全都站出来道德绑架,仿佛他许志远不让步,就是不讲道理似的。
许志远突然笑了,语气却带着几分森冷,“不过,今天这事儿,我说了算。棒梗偷东西,我得让公安来处理。谁要是再来跟我说情,那你们准备好赔我车轱辘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