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箫泽并未在外头逗留太久。
虽他是新郎官,可谁敢给摄政王灌酒啊!又不是嫌命长!
便是贪玩如恒王也只敢起哄让他喝一杯,然后便揣着酒壶飞快跑了,生怕他转头就算账。
这一来其他朝中大臣自然是‘我干了您随意’。
是以当他回来的时候,约莫只是酒过一巡而已。
见他进来,她下意识起身想要迎上前。
可刚抬腿便又止住了脚步,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做才对。
这番小心翼翼倒让顾箫泽心里划过抹不舍。
他朝侍女使了个眼神,人便全退下了。
寝卧里瞬间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司晚柠顿觉更不自在了。
男人却大步走过来,伸手将她结结实实地拥入怀中。
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以及自身的馨香,眉头渐渐放松了来。
司晚柠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酒气,以为他是不舒服,忙双手抱着他。
“王爷还好吧?”
顾箫泽闻言轻笑一声:“你当本王是你那猫儿般的酒量。”
司晚柠气结。
这人会不会说话的啊。
她气恼地推他,谁知男人便也顺势松开了。
他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声音沙哑:“我去沐浴。”
司晚柠便听懂了他言外之意。
白皙的小脸蛋瞬间烧红。
顾箫泽一瞧哪里还走得动。
还是司晚柠实在受不了他那要将人拆骨入腹的眼神,连忙将他赶走,否则还不知会如何呢。
可待他出来,司晚柠还是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她呆呆地站在床边。
两人都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况且顾箫泽一进来就将侍女全赶走,自然也就无人替司晚柠解围。
好在顾箫泽没有一上来就办事。
他走到她面前,食指轻抚过她脸颊。
“饿吗?”
司晚柠强作镇定地摇头,小声道:“吃了一点。”
“只一点?”
司晚柠便瞬间忘了紧张,羞恼地瞪他一眼。
都知道了干嘛还问她啊!
顾箫泽便低声笑了起来。
“别人成亲都紧张的吃不好,睡不好,我的王妃倒是不同,不仅吃的好,还睡的好。”
这……怎么说的她跟猪似的。
“才没呢,我也没睡好的!”她下意识反驳。
顾箫泽便得逞的笑了一下:“是吗?原来王妃也会急切到睡不着?”
司晚柠这才反应过来被套路了。
“我……顾箫泽!”
顾箫泽却赶在她生气前,托着她的后脑吻了下来。
一开始还是试探和安抚的,他边吻边打量她的反应。
待感觉她逐渐放松下来,便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
司晚柠一头墨发便在大红喜被上铺散开来。
红与黑的碰撞映衬的新人更娇了。
顾箫泽眸色渐浓,再次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的深缠的紧,明明是那样的迫不及待,却仍旧耐心等她适应。
叫司晚柠控制不住的沉沦。
连内衫何时被褪去都不知道。
只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云端。
直到刺痛传来,她短暂的清醒过来。
可很快便又再次被拉入潮海中。
如海洋中摇荡的小舟,只能紧紧抓住才不被浪海掀翻。
寝卧中,大红喜烛的火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蜡烛被热火融化,烛液滴滴垂落,堆积在烛台上。
床幔中,人影时而交叠晃动。
大红喜烛燃了一整夜都不曾熄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