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华心疼得不行,一脸埋怨地瞪着秦北越:“你也真是的,遇到啥事儿,也不能吓唬她呀,她还是个孩子。”
说完,她又哄花棠:“棠宝,没事儿的,北越肯定是情急才说这话的,他一向最疼你,你还不清楚吗?”
花棠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她伤心地摇头:“不是的,他疼,棠宝又不疼,可他还是说不要棠宝了,呜呜呜,所以棠宝决定了,不要丈夫了,棠宝要重新找个丈夫。”
王桂华失笑:“傻孩子,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要生他这个铁疙瘩的气,阿姨带你去买吃的。”
“好啊。”
花棠连连点头,她想吃好吃的,也不想见到秦北越了。
等两人一走,时烈夫坐在秦北越身边,问道:“你这次鲁莽进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山中可有什么奇人奇事?”
秦北越举起手指,对着光看了一眼,又缓缓放下,摇头道:“并没有,只是发现一个没被探测出来的一个村落,不过整个树屋只剩一个8岁稚童。”
他一回去便会写一封报告呈交。
时烈夫蹙眉:“那你觉得烽巫山还能挺进吗?”
寒枭白的报告一份接一份送来,几乎是言之凿凿不能开发烽巫山的,而且山中条件险恶,需要更多的物资和人力。
“时老头,你信我吗?”
“自然。”
“那就听我的,后面我会拟定一份报告下来,而且山中并不是完全无所获。”秦北越从贴着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银白色金属石块。
“这是……锡石?”时烈夫震惊道。
秦北越颔首。
“开发烽巫山还是很有必要的,只是山中自然条件恶劣,而且边境常有战事,若是不将之探测出来,并建立保护区,对我国的损失是巨大的。”他道。
这一趟并没有白跑。
他除了发现离惊亨家族的野人群居地,也在他们生活居住的地方里,发现他们使用的工具就很奇怪,从形态到硬度……都与修车时见到的焊锡极其相似。
秦北越大胆的估量,山中一定有锡石矿脉。
“好,那就听你的。”时烈夫得到极大的鼓舞。
他又拍了拍得力干将的肩膀:“上次把春花送进去,是我大意了,她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没事儿。”
时烈夫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休息一会儿,晚上去他家吃饭,天亮了再回山里。
秦北越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当然,他回到医院,顺道去问个事儿。
医院妇科病房。
秦北越找到上次给花棠做体检的女医生。
“你是一名女医生,这么简单的例行检查,你也能出错,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做到主治医生的位置?”他冷哼一声,施加压力问。
女医生冷汗直冒。
她自然没法告诉秦北越,当时她忙着给一个塞红包的家属助产,为了不影响两边进度,就让自已的助手进去检查的。
在她支支吾吾时,秦北越嗓音极寒:“你知道得出那种结果,放在一个脑瓜子明白的女孩身上,是一种怎样的羞耻?她会遭遇什么鸟样的地狱折磨吗?”
女医生冷汗森森。
她不由脱口而出:“秦团长,你跟花棠该不会一直没有……圆房吧?”
不然,秦北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嘭。
秦北越一拳打在墙壁上。
墙壁瞬间被打出个洞,沙石纷纷掉落,一眼看见病房里头的光景,把女医生直接吓尿了……
好,好野蛮的秦北越。
好大的力气!
秦北越也愣了愣。
他只是用了三成力气,就把墙壁敲出个洞?
什么大乌龙?
在他疑惑间,女医生连忙将事情真相抖了出来。
如此一来,她也面临着严查调岗的严重后果。
女助手被秦北越逮住时,吓得膝盖一软就要下跪了,她亲眼目睹墙壁被洞穿的全过程,哪里还敢撒谎。
“我,我当时眼前一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里就冒出那么一段话了,然后就稀里糊涂写下来了……”女助手说完就哭晕了过去。
秦北越愣了愣。
他还以为只要逮住她们俩,就可以把沈莞揪出来,然后一举告到军区医院,卸掉她军医的职位。
难道是他怀疑错了?
带着这个疑问,秦北越出去找花棠了。
街道一家国营饭店。
“谢谢大哥哥,棠宝超喜欢吃饺子,往后你做棠宝的新丈夫,好不好?”花棠兴奋地叫道。
桌子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上头还骚包地别一根金属胸针,头上带着一顶更骚包的帽子。
他一双眼睛令人一见,想起了一种动物:狐狸。
这只年轻的臊狐狸,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目不转睛盯着花棠傻笑,听到花棠的话,大笑出声:“小棠棠呀,你知道人族的丈夫意味着什么吗?”
吧唧。
花棠吃了一口,笑眯眯道:“知道呀,就是主人的意思吗。”
“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让臊狐狸大笑出声,好像浑身舒坦极了。
嗖嗖嗖。
一道道冷冽的带有杀机的眼神从身后传来。
“花棠,你给我过来。”
花棠一抬头发现是秦北越,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噘嘴道:“不要,棠宝不要听丈夫的话了,棠宝不是丈夫的棠宝了。”
臊狐狸笑呵呵的,摸了摸唇角,好像在捋不存在的胡子,一脸赞誉道:“说得对,咱棠宝多乖的宝宝,怎么能被一个人族驱使呢,真是颜面扫地。”
他刚想伸手去牵花棠,被秦北越一道拳风袭来,直接扫掉了他白色的帽子。
一缕银发露了出来。
他满不在乎地抚了抚,跳开边去,点着秦北越道:“你这臭小子,我好歹是……哼,是你先不要棠宝的,可不是她先毁约。”
说着,他掏出一块金子丢桌上:“只要你答应把棠宝让给我,这种金子,我还有满满一大箱,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你……有多远滚多远!”
秦北越身影快如电,爆发力也十分惊人,若对方不是个厉害的,早已被打爆了脑袋,但一拳头打在对方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腿骨断裂。
男人吃痛,捂住膝盖大叫:“哎呦喂,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动粗,知不知道什么叫武德,武德?”
他都没招呼,秦北越就搞偷袭。
真是个坏人。
在秦北越又一次要动手时,花棠跺脚道:“你再打闽凌哥哥,棠宝就再不理你了。”
嘭嗤。
秦北越一拳打在桌面上,桌子像什么没用的蛋糕屑,碎了一地。
他齿冷:“你护着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