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珠?”花棠认出了女囚。
她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人类。
陈秀珠被折磨得很惨。
一听到有人喊她名字,立马下意识供出那时害人的过程,不停地叙说,根本不用严刑逼供。
村里人听着都傻眼了。
呀,真有这回事儿。
实锤了。
一时间,村民心情更复杂了,不知道作何反应。
花棠听了好大一会儿。
她从陈秀珠说话,众人的种种反应,大概知道说到流氓进她的屋,每个人眼神不对劲,纷纷对她投来复杂的神情。
“你说,是不是被五个流盲欺负了?”秦春花揪住花棠衣服,得意地问。
她又难受,又痛快。
难受的是弟弟很快就成了二婚,娶媳妇儿还是挺难的,像沈莞这种心气儿高的,一定是没戏了。
弟弟真惨。
但她又痛快,总算可以将错误改正过来了。
从此以后,弟弟还有翻身的机会。
花棠瞪大眼睛,黑色眼珠明亮有光,认真的小表情有点逗:“没有呀,他们太菜了,棠宝才放了电,他们就痛得嚎叫,满屋子乱窜。”
???
在场人露着疑惑的小眼神。
啥意思?
花棠是在说,她根本没被欺负,还反欺负回去了?
“不可能,我进去的时候,你手脚都被绑着,身上没有武器,你怎么放电的?”陈秀珠争辩道。
放电?
花棠喊了声小耳朵。
“准备好了吗?”她问。
“嗯。”
自从花棠跟秦北越抱抱亲亲后,小耳朵能量充足,放电什么的都是小case辣。
呲呲呲——
就在这时,离花棠最近的秦春花感觉身体有流窜的电流,不停摇晃着身体,眼皮子直翻翻,根本动不了。
花棠松开手,秦春花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众人目瞪口呆。
刚才发生了什么?
秦春花好端端的,怎么像踩中漏电的电线?
村里就没通电呀。
“陈秀珠,你砍价了吗,就是这样放电的。”花棠撒丫子跑去,要让陈秀珠亲自感受一下。
但手腕上的绳索太烦人了。
她稍稍一动,麻绳掉落在地,一把冲到陈秀珠身前,抓住她的手就让小耳朵放电。
“啊啊啊啊——”
陈秀珠发出惨叫声。
这一幕不仅震惊了全村,也把寒枭白的脸看绿了。
这个傻子有点邪门儿……
“你们干什么?”
在全体寂静无声时,场地上爆开秦北越一道雷霆般的嘶吼声。
他大踏步奔到花棠身前,抬起一脚就把陈秀珠踹开几米远,抱起小娇妻,一脸的关切和心疼。
“丈夫来晚了,让棠宝受委屈了。”他痛心疾首道。
大牛一来,他就马不停蹄往回赶。
但山路崎岖难走,哪怕他用跑的,紧赶慢赶,才在这个点儿赶回来。
“哇——”
花棠忽然失声大哭。
她也不抱秦北越,也不要贴贴,而是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一片青菜地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鼻子不停翕动着,唇瓣鲜红欲滴。
一整个伤心住了。
秦北越更心疼了,上去要抱她,又一次被她躲开。
“棠宝,别生丈夫的气,谁欺负你了,丈夫替你打她!”秦北越又想去抓她的手,再次被花棠甩开了。
她抬手擦拭眼泪,哭得好不伤心。
秦北越急得团团转。
他一直在她身前,嗓音变得温柔,随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软掉的糖,剥掉糖衣,递到花棠跟前:“吃糖呀,你说的,吃糖就开心了。”
“不会了,再也不开心啦。呜呜呜——”花棠摇头,第一次拒绝丈夫的投喂,鼻子酸得要命。
目睹这一幕,秦北越的心都要碎了。
他一秒 转身,抓起地上浑浑噩噩的秦春花,丢在花棠脚下,厉声呵斥:“是不是你欺负了棠宝?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我们断绝姐弟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接着,他看向寒枭白,唇角挂着冷笑。
“不用说,不用猜,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拿住了陈秀珠,在我这蠢货如猪的姐姐跟前搞鬼,才让她上当,迫不及待欺负棠宝吧。”
秦北越眼神犀利,遍生杀机。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不过是顺路抓了,她顺路听了,这就顺便发生而已,何罪之有呀?”寒枭白摸摸鼻子,得意道。
“好,好,你说得很有道理。”
秦北越收敛了眼神,忽然不生气了一般,挑眉道:“巧了,我也是才得到一点小道消息,有个叫小亮的男孩,找到南大军区,说找他的爸爸,他说他爸爸姓寒,我觉得可能找错了吧,就让人把他先安顿起来了。”
“你——”
寒枭白顿时恼羞大怒。
他儿子明明被送走,而且极为隐秘,旁人根本不知道,怎么会落到秦北越的手里,难道是花棠……告诉他的?
嗖——
冷芒扫向抽泣的花棠,她犹自哭哭啼啼。
“你最好不要乱来!”寒枭白握紧拳头,警告道。
秦北越眼神凶狠毒辣。
他冷笑道:“原本我也没想怎样,但你先害老子的,别怪我不讲情面。”
不就是请公安做个亲子的判断,一旦确定了,直接对外公布寒枭白与人生有一个私生子的秘密……
呵呵。
寒枭白上升的路,也就到头了。
“好,好,你狠!”
寒枭白气得要命,提起地上的陈秀珠,转身就带着自已的人撤退了。
而这时,被电得晕晕乎乎的秦春花苏醒了。
她刚才脑子宕机,无法思考,但弟弟那句话,她还是听到了,这会儿反应过来,忙扑到弟弟脚边央求:“北越,我是为你好呀,她都不干净了啊——”
又是个傻子。
哪里值得她弟弟拼死拼活的?
秦北越抽回自已的腿,毫不留情道:“你初来,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做没意义的事儿,花棠是我爱人,谁敢拆散我们,就是破坏军婚,后果……你想好了吗?”
男人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疯狂。
他阴冷幽暗,满身杀机。
“不要,不要啊——”秦春花哭着求饶。
秦北越扭头看向花棠,忽然露出伤心的模样,问道:“棠宝,你不要丈夫了吗?”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起效果了。
一直不搭理他的花棠,委屈巴巴摇头:“没有,棠宝才没有,是丈夫不要棠宝,丈夫以后要咬别的人族,抱别的人族,……棠宝想到这个,就想哭,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