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搓啊搓,突然被人劈头盖脸一通训斥,正不高兴呢,回头看去,发现是抱着盆的沈莞,便咧嘴笑了。
她浑身涂满泡泡,娇嫩的肌肤被她搓得粉彤彤的,在泡沫的包裹下,愈发地像块蛋糕般诱人。
饶是沈莞看了,也有点眼馋。
这个傻子,运气真好,老天爷给了她这副好身材,难怪把秦北越迷得神魂颠倒。
失神的功夫,花棠已经替她脱了上衣。
“喂,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沈莞脸颊通红,去扯自已的衣服,手腕反而被沈莞给抓住了。
“你说的,洗澡澡要脱衣服呀,棠宝帮你脱了,咦……你的点点比棠宝黑一点,肉肉比棠宝少一点耶。”花棠点着沈莞的要害娇声道。
轰隆隆。
天旋地转。
沈莞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羞耻得一把抱住身子,羞愤欲绝道:“你会不会说话了,懂不懂羞耻,哪有人当面讨论胸的大小。”
啊???
花棠一脸懵逼,搓了搓自已:“棠宝会说话,懂羞耻的,丈夫说人出门都穿衣服,他每天给我穿,我一脱,他就给我穿上,只在家里不穿……”
而且……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沈莞:“这个是鼓出来的大包,不是你说的那个,你说错了。”
“……”沈莞。
她觉得自已才是个大傻帽,明明是来找花棠兴师问罪的,又被强喂了一把狗粮不说,还被个傻子吊着耍。
好好好。
大包,大包就大包吧。
她套好衣服就打算走人了,也懒得跟个傻子兴师问罪了。
但人还没走,就被花棠从后头锁了脖:“沈阿姨,你别走呀,我们一起搓泡泡,我帮你搓,很好玩的。”
唰。
她的裤子被花棠剥了下来:“棠宝很会脱衣服的,每次脱得很快,丈夫还让我脱慢点。”
“……”这是什么能听的好话?
沈莞吐血三升。
她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愤懑和狂躁。
干干净净的一段关系,被傻子强喂了这么多奶凶奶凶的画面,以后让她怎么跟秦北越相处?
洗完澡,沈莞感觉把这辈子的脸丢光了。
她俩在大澡堂子里搓啊搓,花棠拿她当宠物似的,玩来玩去,全然不知道她是自已的情敌……
澡堂子的大妈嫂子们一个个都笑喷了:“想不到咱冷冰冰的沈军医,也能跟花棠处,棠宝魅力无敌了。”
“可不是嘛,换别人,只觉得辣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她们这样玩,怪有趣的。”
“对啊,对啊,她们是一对真姐妹吧。”
伴随着众人的打趣声,笑闹声,沈莞感觉自已的小脑萎缩了。
活两辈子的人,头一次这么无语。
穿好衣服,临出门前,沈莞还是抓住了花棠的手腕:“你不要再种兰花送人,不过是一时的,你送出去越多,越给秦北越拉仇恨,一旦失利的人太多,秦北越又上位了,他就成了所有人的锚点,你懂吗?”
“……”花棠睁着大眼睛,委屈巴巴摇头。
沈阿姨最喜欢讲道理了。
她一句听不懂耶。
“哎……我一定是脑子有病。”沈莞拍了拍脑袋,转身想走,却被花棠抓住了胳膊。
“怎么?”
“沈阿姨,你没有病,你长得好看,又能干,棠宝其实是喜欢沈阿姨的,你还教会棠宝认识坏人!棠宝没有说咱俩的秘密呦。”花棠道。
那一刻,沈莞三观炸裂。
她有点怀疑人生了。
要不是她俩必须活一个,她猜,花棠是这世界上她唯一喜欢的女孩子吧。
“沈阿姨,虽然棠宝听不懂你说了什么,但棠宝听懂了一个。”花棠信誓旦旦道。
沈莞睨着她,心里不抱任何希望。
“你要棠宝不要再种兰花,是不是?”
“!”
沈莞深深松了口气。
她好像明白了怎么跟这个傻子相处,用什么方式跟她沟通了:简明扼要。
“你很聪明,记住我的话,再不要给任何人送兰花。”沈莞。
“棠宝记住了。”
花棠蹦蹦跳跳,高兴地搂住沈莞,“……棠宝不会跟丈夫说的。”
沈莞离开澡堂子时,心里第一次生出淡淡的苦恼。
一出去,秦北越站在澡堂子门口抽烟。
他抬头就看见头发湿哒哒的两个女人,走上前去拉过花棠,客套地跟沈莞打了个招呼:“沈军医,谢谢你照顾我爱人。”
“没有。”沈莞恢复往日的冷淡,继而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棠旁若无人搂住秦北越脖子,半个身子依靠着他,贴着他,身上的肥皂香散开,直往男人鼻底窜。
秦北越还没拨开她,就听她咬着他耳朵道:“大牙姐姐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身上的大包,丈夫喜欢吗?”
说着,她要抓他的手去碰。
秦北越瞬间脸颊爆红渗血,眼神喷火,手臂用力控住她的身子,直直往家里奔去,一回屋就叼住她的唇,一顿肆意的索取。
花棠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身体里生出一丝肿胀空虚感,想要抓住却又捉不住,难受得要命。
她只想让他离自已更近点,更近点。
“唔~~丈夫~~”她轻哼着。
秦北越憋了好久,每天冷水冲澡,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撕磨,一下没控制住。
“丈夫,你尿床了!”
轰!!!
头顶五雷轰。
秦北越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连忙把人抱出去,送到客厅里,然后匆匆扒拉开床单丢进盆里,然后换掉衣服,也一并丢进去。
花棠跟着他走进走出,不知道该干什么。
“不许说出去,任何人都不行!”秦北越猛地盯着她道。
“哦。”
花棠捂嘴。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但想来这又是人族的规矩。
遇到她不理解的,不让说的,花棠给这类事都单拉了纵列,叫做:人族规矩。
秦北越草草洗了床单和裤子。
他刚下楼晾晒好,就见沈炼走来,一脸兴味道:“呦,从团长这洗的衣物看,是个人都能猜得出你俩多恩爱了。”
“滚犊子,想死,老子成全你!”秦北越怒道。
但抬眸扫去,心脏砰砰乱跳。
这么晾晒,还真就挺明显的……
他二话不说,拿走了湿哒哒的裤子,一路上楼,晒在了阳台上。
是的,自从花棠分株种兰花,阳台就空出来了。
屋里就剩一株兰草。
他刚忙完,就听到房间传来花棠喜悦的叫喊声:“哇哇哇哇,开花了,开花了,丈夫你快来看呀。”
秦北越一脸懵懂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