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从澡堂子出来后,有种浑身毛孔全被打开的苏爽,快活得不要不要的,竟然生出一种要开花的快乐。
她擦了一把脸,红彤彤的脸更滋润了。
粉团开心了,会忍不住想跟丈夫分享的,于是撒丫子就冲出来,朝秦北越挥手:“丈夫,棠宝不怕水了,棠宝喜欢洗澡澡,丈夫,以后你每天给棠宝洗刷刷,好不好?”
花棠跑呀跑,哪怕距离很远,早早张开双臂向秦北越索要抱抱。
望着小傻瓜濡慕的眼神,一颠一颠,像个小鸭子的跑步姿势,秦北越感觉自已的心泛起水花,柔得不像话。
她扑来搂住丈夫的腰,拿下巴蹭他的肚皮,咯咯笑道:“丈夫,你闻闻,我现在可香了,比花朵还香呢,以后丈夫抱着香喷喷的棠宝,会不会很开心?”
小家伙~~
秦北越忍不住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呀,我不是说过,在外头不能这样,免得被人看见……”
被人看见=没糖吃。
秦北越才说完,就见身上的挂件分分钟跳开,红着脸摆手:“棠宝没有抱丈夫,没有抱……没人看见的。”
“咳咳咳——”
身后的沈炼极力憋住,可喉咙太痒了,没忍住咳出了声。
“啊!”
花棠慌了,一把捂住自已的眼睛:“丈夫,怎么办,棠宝是不是没糖吃了?”
下一秒,她嘴边就被塞了颗奶糖,然后手腕被秦北越捉住,耳边传来丈夫的话:“不用怕,他不是人……”
啊!
沈炼不是人?
那他也跟她一样,从星际来的外星物种?
花棠这么想着,还打算下次用不同族群的语言,跟沈炼对下暗号,看他到底是哪个族群的,也好交流下流落人族的感受。
沈炼要听到她的心声,一准吐出口老血,以至于后面花棠在他身前又撅屁股,又吐舌头,还朝他吐口水时,他懵逼的脸十分懵逼。
时家。
沈莞拿着一盒新研发的保健药,送到时烈夫的桌上,浅笑道:“时叔叔,这盒药是预防三高,有效提高免疫力和自身恢复力的,也是借了秦团长的光,得了那么多珍贵人参和野生灵芝……”
最近,她在研发一款新药。
那是她前世一直努力的方向,就是疯狂提高人体能的一种药物,若是给意志力强大的士兵服用,可以有效提高3成战斗力。
这药若是研发成功,现代医学将是一场突飞猛进的跨越。
时烈夫愣了愣。
三高?
那是什么医学专业名词?
沈莞见他一脸迷糊,忽然意识到这年头节衣缩食的,大家伙儿吃饭都吃不饱,还没有面临“三高”的困扰,便用专业知识糊弄了过去。
她又不经意在时烈夫心中种植秦北越很厉害,很有前途的认知,加深时烈夫跟秦北越之间的羁绊。
按照书中情节,寒枭白来到南大军区后,很快以他的出类拔萃,率先顶了时烈夫原先的空缺。
接着他乱打一气,胡乱指挥,硬生生将秦北越的队伍调去边境山村开荒,把他困在山里整整三年……
也是在那封闭的环境里,花棠怀上了秦北越一对双生儿,孩子出生,她就难产死掉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使劲儿,更无须替秦北越说话,但花棠实在太难捉摸了,万一是个变数就不好了。
她得加把劲儿才好。
时烈夫听出来味儿了。
他笑呵呵将药盒放桌子上,意味深长道:“小沈啊,你是个明白人,不该你碰的,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
听到时烈夫的话,沈莞面上含笑,心里野火直冒。
她就不懂了。
任谁都明白,花棠不过一个傻子,根本配不上秦北越,她沈莞才是他的良配,为什么这些大佬一个两个都劝她放弃。
呵,她偏不,偏要强求。
反正她已经在两人心中各自埋了雷,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花棠死,就是她这颗军区的新星陨落。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笑到最后的是谁。
北苑。
花棠一回来就急急扑进秦北越怀里,索要男人的亲亲抱抱和贴贴,一样都不能少,每多咬他一次,她的小耳朵便多一点能量。
所以,屋里没人,她变得有点索求无度了。
秦北越的嘴没好过。
从第一天回军区,到后头的每天,他的嘴总是挂着暧昧的粉,从此在一群战友心中留下了新的传说:朱唇一点红,团长数点蜜。
一开始,秦北越还有点别扭,渐渐的,他脸皮比城墙还厚实,遇到调侃声,他呵呵一笑:“怎么,羡慕啊?羡慕就对了,你个千年的光棍,万年的泥,活该没人疼,没人爱,哪儿来滚哪儿去。”
一群战友被他的毒舌笑yue了。
花棠并不清楚丈夫的处境,每天乐呵呵的,在院子里养鸡,种草,除草,拔草剁草,忙得不亦乐乎。
母鸡被她养得膘肥体壮的,每天咯咯下蛋,花棠笑得合不拢嘴。
王桂华见她得了蛋,全造嘴里,极不情愿下,还是提醒她要孵点小鸡仔,以后可以吃肉。
花棠哇哇大叫,决定孵小鸡。
只是项目开启,路途多舛。
直到一个周末,花棠还沉浸在吃蛋的快乐里,秦北越有半天休假,就带她去镇子里添置新衣服。
她每天就两件衣服换来换去的,入秋的外套,入冬的棉袄……她一件没有,刚好跟一群人换了好多布票。
一开始,花棠是不情愿去的。
直到秦北越笑着道:“早上村里人赶集,街道上有很多人提着山货进城卖,有很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丈夫给你买。”
一听到这话,花棠高兴坏了,嘴里汩汩冒口水,眼冒金星地跳上他后背,大叫:“上街,上街,糖糖,苹果,芝麻糕,桃酥……等着棠宝,棠宝要来吃你们啦。”
拖拉机突突突,一路颠簸得人头晕脑胀的。
花棠边呕吐边抱怨:“丈夫呀,这三个轮子的车不能坐呀,早上的鸡蛋要被颠出来了,呜呜呜——”
她都想掏出空间里的粉团团飞行器,这么点距离,一秒穿梭。
秦北越又心疼又好笑。
原本可以坐汽车,时烈夫临时有事,把车调走了,他也不好太张扬,就花了两毛钱,坐了这辆进城的拖拉机。
花棠一路眩晕,硬是爬秦北越背上不肯下地,直到他们进城,一走到巷子口,远远看见卖糖葫芦的……
“好香,好香,酸酸的,甜甜的,这红色的果子是什么呀?棠宝要吃,要吃。”花棠一秒挣脱,从秦北越的后背跳下。
滋滋滋。
花棠眼神发直,口水直冒。
她点着糖葫芦冲秦北越直叫嚷,秦北越一脸宠溺,刚想掏钱买一串,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师傅,你这糖葫芦,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