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准备给许云鹏缝合,等二舅舅给他上麻药时,许云鹏还有些忐忑的问道:“田胖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田蜜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弯针说道:“你要再叫我田胖,我一会儿把嘴也给你缝上。”
然后学反派斜眼看着他!
他立刻咳嗽两声:“麻烦你了,田蜜!”
二舅舅拿着手绢的手就捂住了他的脸,然后他就晕睡了过去。
田蜜正要缝时,几个脑袋就伸了过来,大舅舅,二舅舅,二表哥,三表哥还有表弟,聚精会神的等着看她缝合,一种责任感由然而生,这么重视认真,要不要有点仪式感?
她特郑重其事的一针一结,慢动作来缝,每缝一下还讲一下注意事项。
“你们知道为什么要一针一结吗?为什么要把线头留成这个样子吗?”
几个脑袋同时摇着!
“每缝一下都打结才能稳定住伤口,过几天伤口好了还要把线拆掉,不会二次伤害,拆的时候你们来看。”
大舅舅看着她的针线和小钳子,看的特别认真。
“这东西哪来的?”
呵呵呵!终究是藏不住的。
“娘给的,我只是很少用。”
田蜜继续给许云鹏缝合,边转开话题说道:“认真看,这个其实不难,多练就好了。”
白婶在一边看的可着急了,你倒是快点结呀!一会麻药过了,我儿子得多疼。
接下来就快多了,没一会就好了,白婶才松了一口气,真的是谁的孩子谁来疼呀!
几个人还想研究研究他的伤口都被白婶赶走了。
田大彪和许二叔商量了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这里马匹够多了,把东西尽量用牲口和马匹来驮,马车拉女人和孩子。男人会骑马的骑马,不会的赶马车。
看着还不肯离开的灾民,许二叔说道:“土匪没了马匹就没有那么快追来了,你们快走吧!地上被砍了腿的马匹,你们可以分两匹走,剩下一匹我们带走。”
现在的天气鲜肉放不住,他很乐意分给大家。
灾民们看着他说道:“壮士,我们能不能跟着你们走?”
许二叔说道:“不能,我们老人小孩一大堆,带不了别人。”
他们才道谢去分割马肉!
原主会骑马,从小田大彪骑马时就把她放到他前面教她。
只是如今她的体重很久没有骑过了,她挑了最壮实的一匹,带它去吃干草,喝灵泉水,真怕它被压死了。
这马儿也乖,喝上一口就欢快的叫起来,然后又接着喝,可爱的不行,主动把头伸过来蹭她的手。
让它继续吃干草时趁大家在绑物资时,她悄悄把每匹马都喂了灵泉水。
冯婶看着她就打一瓢水竟把所有马都喂了,这些马都只泡了一下嘴吗?真乖!懂事的好马儿。
最后将三辆马车空出来坐人,那些物资让几匹瘦马驮一些,他们每匹马驮一些,剩下的全让剩下的马驮上,只有田蜜的马只驮她一个人。
天渐渐黑了!他们也已经安置好行李和物资。
今晚一定要过去,土匪打劫最厉害的套路就是打伏击,他们刚埋伏过了,现在肯定没有了,他们现在闯过去是很容易的。
田大彪让崔大伯,崔叔和陈叔压阵护好车队,他们走镖的,身手虽然比不上他,但是也是不错的,子侄辈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斗志昂扬,看的很提气,很放心!
依然是田大彪,许二叔,田蜜骑马扛大刀开路,然后是崔大虎,崔二虎护车队,两个舅舅和表哥们驾马车,所有人女人孩子伤员挤在马车里。
青壮汉和崔大伯骑马护在马车两边,崔叔和崔二叔,陈叔压尾。
这样的阵容,土匪来了也不惧,何况他们说好了什么情况下都先护着马车跑,他们三个负责清理障碍。
一行人重新踏上大路,而路上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往前骑去。跑了一里多的时候终于见到土匪打劫的地方,还有几十个土匪正在搬东西,打扫物资,这已经是尾声了,没剩下多少东西了,土匪们听见马蹄声以为回来的是他们的人,让到一边。
毕竟谁也不可能往这刚被土匪打劫过的地方来嘛!
田大彪二话不说带着许二叔和田蜜冲刺过去,直取几个人头,其他人才知道来的不是自已人惊叫着纷纷逃窜。
崔大虎立刻带着车队冲过去,田大彪他们三不断骑马冲击土匪人群,让他们自顾不暇,车队顺利的通过了,田大彪三人才断后离开。
他们总算脱险了,就算土匪带人追来他们也不怕,现在他们骑马,和马车,速度也不慢。
田蜜看着这里,看着他们东西搬走的方向,现在车队里有家人,一切以他们的安全为主。
等机会一到定不会放过这些土匪。
许二叔却有些迟疑了,刚才那些物资中有一辆马车很像是大哥的。
他们随镇上的人走的,不会是遇到土匪了吧!他带了那么多东西只怕是容易招土匪。
但是他现在管不了他了,他有更值得他去守护的人。
在生死之间这些人才是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
平安闯过土匪打劫的地带他们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上官道以来这是人最少的时候,没有人挡着,跑的好爽!
就是这马骑着田蜜感觉腰疼大腿根疼,喝上几口灵泉水,还是疼呀!她咬牙坚持,这时代的裤子太薄了,骑马容易磨损皮肤,她空间里有宽松的牛仔裤倒是合适,但是穿不了呀!谁能猜到她会穿成一个250斤的胖子,她准备的任何衣服都穿不了。
马匹跑出三里后路上渐渐有人了,都是一群被土匪打劫后跑出来的人,个个哭的泪流满面,他们惨了,除了随身带着的东西,其他的全被抢了,未来何去何从,生死难料了。
他们如同惊弓之鸟,听见马蹄声就吓的四处乱窜,田大彪走过土匪地后又带着田蜜和许二叔到前面开路,他们没有理睬这些灾民,我们又不是土匪,怕啥怕?
忽然后方传来急切的大喊声:“二叔,田叔!救命啊!”
是许云洲的声音,他们果然遇到了土匪,许二叔停了下来,车队也停了下来。
许云洲带着周蓉蓉从路边树林跑了出来,蓬头垢面,气喘吁吁。
他哭着说道:“二叔,田叔,我们遇到了土匪,爹的腿扭伤了,东西也被土匪抢走了,镇子上的人也跑散了。”
许云洲自小自视甚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就算之前逃荒的路上不能天天洗漱,他也把自已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周蓉蓉跟在他身后不好意思说话,许大伯闹分家的样子她都看不过去,但是没有她和许云洲说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