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乃繁华之地。
长安城,气势恢宏,尽显大国之都的风范。
吕柔一行人日夜兼程,紧赶慢赶,总算抵达了中州长安。此地乃是大乾之中心,承载着无尽的荣耀与辉煌。
“拜见阁主。” 李傲杰领着几人匆忙赶来,向吕柔致以恭敬之礼。
没错,眼前之人确实是青阳郡李家家主的二儿子,亦是李傲天同父异母的 “便宜弟弟”。
自青阳商会归入紫金阁后,李家家主便将李傲杰安排至吕柔手下做事。
此次前来中州长安城,李傲杰被委以打前站之重任,负责提前安排住宅等事宜。
他比吕柔等人早出发一个多月,精心筹备,只为确保众人到来之时能够顺利安顿。
吕柔轻轻掀开窗帘,微微颔首道:“辛苦你了,先去住的地方吧。”
“诺。” 李傲杰等人即刻在前头带路。一路上,行人如织,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道路两旁,各种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气派非凡的三进三出大宅子前。
抬眼望去,上方悬挂着一块 “吕府” 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吕柔迈步而入,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宅子里布置得井井有条,一草一木皆显用心。
她微微颔首,对李傲杰的做事能力表示了肯定:“干得不错。”
李傲杰连忙拱手,神色恭敬:“多谢阁主肯定。”
“对了,酒楼的事情怎么样了?” 吕柔出声询问。
此行来到中州,原本她并未打算开酒楼。
然而,机缘巧合之下,苏一帆得知此事后,给了她这个建议。
起初,她固执已见,不愿听从。
然而,当苏一帆拿出一杯美酒之后,她竟果断地改变了主意。
听到吕柔的询问,李傲杰尴尬地说道:“本来属下都谈的差不多了,然而对方却临时变卦,将价格翻了三倍。”
“哦,这是打算趁火打劫呀。”吕柔放下手中的茶杯,这种伎俩她经历过太多了。
吕柔沉思片刻,她可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还有其它备选方案吗?”
“有点,”李傲杰连忙说道:“还有几个酒楼有意出租,不过位置都不太好。”
“行吧,你先下去休息。明天带我去看看那几个位置。”吕柔沉声道。
翌日一早,晨光微熹。
吕柔在李傲杰的引领下,将几个酒楼的位置逐一逛了一遍。
正如李傲杰所言,这几个备选的酒楼,无论是地理位置、建筑格局,还是周边环境,都远远不如之前选中的那一家。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见一下对方。” 吕柔略作犹豫后,还是决定要把之前选中的酒楼拿下。
毕竟,那一家酒楼各方面条件都更为优越。
片刻之后,在一家酒楼之中,吕柔见到了涨价售卖酒楼的掌柜。
只见来人是一个体态肥硕、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他的身上挂满了大金链子,金光闪闪,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般。
吕柔等人刚一进门,胖子便嚷嚷起来:“我跟你们讲,酒楼就这价格,不可能再低了。” 那语气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
吕柔不置可否,淡淡地问到,“你确定你的酒楼值那么多钱?”
胖子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炫耀地道:“我那酒楼,地理位置和人流都不错。否则,你现在就不会来找我了。”
“我明确地告诉你,少一分钱我都不会卖。想好了就来找我。” 说完,胖子毫不留情地起身离开,那模样像是吃定了吕柔他们。
“阁主,这……” 李傲天也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给面子,脸色有些难看。
“没有关系。” 吕柔淡淡一笑,从容地抿了抿茶,那优雅的姿态仿佛丝毫未被刚才的事情所影响。
“几日之后,此事就有分晓。”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原来,她早就在包厢中使用了隐身纸人,对方一来,隐身纸人就悄然无声地贴着了对方衣服上面。
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充分了解对方的信息,她才能更好的针对对方的弱点出手。
一连几日,吕柔都胸有成竹,淡定地在院子里查看底下人调查而来的情报,没有半分动静。
这可把李傲杰急坏了。要知道酒楼晚开张一天,就少一天的营收,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不仅仅李傲杰急坏了,出售酒楼的胖子此时也在院子中来回踱步。
他本以为吃定对方是外来的商人,这本地没有根基,再加上他的酒楼确实不错,这才临时加价。
也就是他现在急需钱财,否则,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
看到李傲杰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吕柔没有理会。
这几天隐身纸人已经将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现在该急的不是她们,而是对方。
少爷提供的纸人果真好用。如果没有纸人的帮忙,说不定最后她还真的只能花多几倍的冤枉钱,将酒楼盘下来。
“阁主,要不我们就多花点钱把酒楼盘下来吧。”一旁的李傲杰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提议道。
“急什么,”吕柔不紧不慢地笃定道,“放心吧,明天对方就会主动上门了。”
李傲杰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那天对方可是斩钉截铁的表明不降价。
现在,怎么可能会主动找她们,主动上门就代表着主动权自已这边。
三倍的价格就不用想了,甚至还可以再之前谈的价格上压一压。
“那就拭目以待。”吕柔自信地道,根据隐身纸人传来的消息,对方明天一定会上门。
看着吕柔这副自信的模样,李傲杰半信半疑。
第二天一早,李傲杰就早早起来了。
吃过早饭就在院子中频频往大门的方向看去。
这时一个下人跑进来,禀告道:“阁主,大门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之前卖酒楼的胖子,说要找您,见还是不见?”
李傲杰猛然起身,不可置信,对方还真的来了。阁主真是料事如神。
“晾他一会儿。”吕柔专心地看着手中的书,眼帘微抬,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