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怎么每回说到这话题,她的关注点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怎么不是重点?”汪染薅了一根杂草,丝毫不顾忌的放到嘴里。吊儿郎当。
说实在的,她可真觉得这汪家像个推销组织,进来这些年,差点就投入进去了。要不是有事没事在共享空间里和张海眠醒脑子,估计她真要踏上不归路了。
“你就这么想出去?这里不好吗?”汪灿看着天空不断变换的云彩,略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她不喜欢这里,他知道。
“好啊,好的不得了。”
她在等个十年二十年,直接就会让某个人端老巢,这样自已连闺蜜的实体还没见着,她就先行一步归西,和阎王斗地主去了。
“你这语气,狗听了都不信。”
汪灿嗤了一声,余光扫了一眼旁边躺着的人,在他看来。
她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尤其是在装可怜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氤氲着一团看不清的雾气,透着迷离,怯怯的。
让人明知道她是装的,也会情不自禁的想去哄她。
人倒是美的不可方物,长发及腰,身材高挑,要啥有啥。
就是长了一张嘴,气死人不偿命。
“所以你是狗吗?”哪有人连自已都骂的。
汪染蹭的起身,在汪灿还没起来追着她打的时候,就已经跑出去老远。
汪灿笑了笑,并没有起身,躺在那望树枝摇曳,透过树叶缝隙折射的光芒撒在他的身上,倒是平添了一丝温柔。
其实,她的性格不适合在汪家生存。
更不适合参与这些尔虞我诈。
房间内,汪染躺在床上看似睡着,实则在共享空间。
“我说,为什么一起来的,你在张家,而我在汪家?”
反派啊,她这脑子不够用的话,只能耍疯了,汪染靠在空间里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之上,树下的秋千上坐着张海眠,随着秋千晃动。
这句话,是张海眠听到汪染说的第上千回了,已然数不过来。
“我也没想到,一根筋不是它的名字,而是它就是一根筋的系统。它也没给任务,只告诉我,保证我们的安危,其余一问,就是三不知,看那样。就是问了,明知也不说,唉~大意了。要不……你找个地方把纹身洗下去来找我吧。”
张海眠是真的郁闷,天天还要忍受張海樓在耳边念叨。
“洗个屁!那特殊药水在我背上chua.chua.的几下子,就刻上去了,一般的纹身店哪有那本事洗下去,我要是带着这炸弹去你那溜达一圈,骨头渣子都得被炼了。
对家啊,大姐,我们现在处于对立关系,而且按你之前说的故事发展,现在他们去完塔木陀,西王母宫,张家古楼,然后再过个十年,我就要走进自已的大结局了。”
汪染说着说着就激动的从树上跳到张海眠面前,当什么不好,偏偏她穿成了正被人丢弃的婴儿,还被汪家捡回去,路人甲都比这身份强。
“你不能死,我保护你,我现在的身手绝对可以护着你,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张家和无邪他们要是敢动你,我就进汪家,和你共同进退。”
张海眠坐在秋千上荡到最高度时,脚踩秋千的板子上,一个空翻落到她背后,搂着汪染的脖子,一脸的坚韧,誓死捍卫姐妹。
“得了吧,就你和我,那是你偶像,你舍得?”汪染眸中温柔,不似刚才咋咋呼呼的样子。
“他们没你重要。你才是我人生中的一束光。”
张海眠甜甜的笑了,她人生的低谷,是染染陪伴着走下去的,虽然人生都有共同点,那就是不幸,但遇到对方,就是最大的幸运。
“呜呜……好感动,回归正题,现在不讨论那些有的没的,你能从张家出来吗?我现在出去有点费劲,但也能想方设法溜出去,要不……去凑个热闹?”
汪染双眼含泪转过身抱了她一下,随后撤出怀抱,一脸严肃,又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再次变脸,眼里透着有些阴谋的味道。
死就死吧,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正戏不参与参与,岂不是白来这一趟。
“你不怕?算了,你好奇,那我跟着你去,随时保护你。”
张海眠倒是想去参与剧情,可她怕染染真的会因此出事,不过,真要到那个时候,她拼死也要救下染染。
她心中有两个决策,保护染染,在顺便看看偶像。
之后,汪染就像一只稀有动物,成为重点保护对象。
“怕什么,大不了跪地上挨个认爹,该怂就得怂,朕带你去现场看偶像作妖。”
汪染拍了引以为傲的胸脯,闺蜜她还是要宠着的,软萌软萌的,万一被欺负了去,她可不依。
“在哪碰面?”汪染再次问。
“格尔木,我算了下时间,后天到那,差不多正好碰上名场面。”张海眠深思熟虑后,定下地点,直接入主线。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先去研究下逃跑路线。你回去收拾收拾。”
两人击掌,定下后。出了空间。
第二天,天际那一缕深蓝还未淡去,汪染猫着腰警惕观察四周,穿过汪家最后一道防线,背着背包,一身简便黑衣,长发随意盘在脑后,飞快的穿梭在丛林中。
她没注意到,汪灿站在树后望着离去的背影,神色不明,但也没有拦着汪染,她属于自由。
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个手机和手机卡,在然后就是给张海眠通信。
“姐妹,我出来啦。我出来了,庆祝我自由了。”
汪染不顾大街上异样的目光,蹦哒的像只刚出山的石猴。
“我带两瓶酒,格尔木聚会。”张海眠坐在帐篷内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疗养院。
“你糊弄我,那鬼地方聚会?我已经在去的路上了,你呢?”
汪染突然停下脚步,停止了发疯的行为。
“我已经到了,在疗养院外围搭了个帐篷,守院待邪。”
望远镜换了个方向,看到疗养院二楼窗内有个长发的身影。好家伙,视觉震撼。还好,在张家训练出来了。不然以张海眠以前的胆子,早跑了,不对。是压根不回来。
“你这速度可以,很行,那你注意安全,等我。”
挂断电话,直接找了个车店,大手一挥,买了一辆适合在沙漠开的车。
看了一眼地图,汪染很有自信,已经在去往和张海眠聚会的路上,开着开着这路线在她以为很正确的的情况下有些偏离轨道。
她的位置已经离格尔木很近了,只不过路线有点偏僻,刚才看了一眼地图。好像有点弄不清方向。
而此时帐篷内的张海眠,一拍大腿,完了,忘记最重要的事了,染染她好像多少有点路痴。
但也歪打正着,正好走了一条最近的小路。
路过一个站点时,她停下了车,总觉得哪里不对,看到旁边一辆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皮衣的男人。便走了过去想问问路线,确定下是否正确。
“大哥,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疗养院?”
她问的比较隐晦,没有提及名字。但如果是熟悉这个地方的一定会说出汪染想知道的地点。
戴墨镜的男人停下脚步,在听到他所说的疗养院时,心里泛起怀疑,眼前比自已矮一头的少年,眉清目秀,星眸璀璨,一副涉世未深天真得模样。
“这附近只有一个疗养院,你要去的可是格尔木?”他故意说出名字,想从少年口中探查到些什么。
“对。就是那,我朋友要去那找一些写作灵感,您知道怎么走吗?”
这装扮怎么这么眼熟?汪染挠了挠假发,笑的憨态可掬。心里泛起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