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多年为朝堂操劳,我会为国师大人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闭关养伤,这点你不用担心。”
慕白摇头,“恐怕不行,家母住惯了国师府。”
燕云行阴沉着脸,自始至终的没有说话。
江陵也没有想到不过就是一个草包,竟然这么难说服,“这样吧,慕小姐还没有官职现在,朕为慕小姐赐个闲职如何 。”
“不用,我不喜欢上朝。”
燕云行听见赐官那一刻脸色苍白,在听见慕白拒绝后更是难看。
她辛辛苦苦,机关算尽得到的官职却是她慕白不屑的东西。
看着慕白软硬不吃,江陵也恼了,但是却没有当着慕白的面发作,“既然们慕小姐不愿意搬出,就让燕爱卿搬回去住如何?”
“陛下,我母亲看见燕大人恐怕会怒火攻心气坏身体,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江陵僵住,“你在威胁朕?”
慕白:“我可不敢,实话实说而已,我母亲当初亲自将燕大人逐出国师府,现在就不可能让她回来。”
两人在这里说了半天,慕白也厌烦了,这皇帝话怎么就这么多。
“陛下要是没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站住,朕在最后问你一遍,朕给你封侯拜相也不愿意?”
慕白转身,“陛下要是实在想要国师府也可以。”
江陵先是一喜,又感觉不对劲,刚才好说歹说都不同意现在这么就同意了。
难道是为官职所诱?
“刚好母亲想去江南看看,我也想带着我娘到处走走看看。”
江陵嘴角的微笑僵住了,大声呵斥道,“不可以”
国师不能走,外族虎视眈眈觊觎江朝,要是国师大人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宅子本来就是国师大人的,是朕的错,不该强求,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国师大人的身体,要是国师大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进宫找太医不要拖延。”
慕白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算计,不过就是害怕国师走了,外敌来犯罢了,笑着道:“多谢陛下。”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江陵愤怒的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燕云行跪在地上被镇纸砸到,鲜血从额角流下。
等江陵发完火后看见燕云行脸上的鲜血,用力的按着出血的地方鲜血更加喷涌而出,她笑得癫狂。
“燕爱卿,痛吗?”
燕云行痛的发抖,颤抖着回答道:“不痛。”
更加的用力鲜血流下覆盖了燕云行的整张脸,显得尤为恐怖。
“既然不痛,那就不要用药好了。”
“是。”燕云行不敢反抗。
看着她这副满脸鲜血却不敢吭声的样子,江陵感到无趣,摆手,“滚吧。”
宫门外,寒风肆虐,天上还飘着雪花,雪花里还裹挟着冰凉刺骨的雨水。
慕白慢悠悠的漫步在偌大的宫墙里,身旁轿子抬过,风吹起窗帘,燕云行那张粘血含恨的脸露了出来,目光让人不寒而栗直勾勾的看着慕白。
慕白停下脚步,看着娇子,就好像是两个平常朋友叙旧般自然,一点也不在意燕云行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目光,“燕大人这是怎么了?摔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燕云行哼笑一声,带着满满的讽刺,“慕白,你就是一个无耻小人,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成为京都第一占卜师。”
慕白手里拿着扇子,语气平淡,“哦,那你真厉害。”
看着她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燕云行就知道她慕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甚至是毫不在意这件事。
这个想法让她气愤,“慕白,你给我等着。”
慕白看着她一激动脸上的鲜血就喷涌而出,默默的站远了些,用扇子捂着鼻子,有点受不了这股血腥味,“燕大人,先不急着放狠话,你要是在不治疗,你的血就要流干了。”
燕云行只感觉头晕眼花,恶狠狠的看了眼慕白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说完就走了。
慕白站在原地,低声道:“原来还有人喜欢把自已比喻成耗子啊,这爱好真特别。”
燕府门口,小夏还在等着却迟迟不见燕小姐回来,就在想要放弃时看见远处来了一辆马车。
小夏赶紧上前拦住,大喊道:“燕小姐,我家公子让我带话给燕小姐。”
没想到车妇看见有人挡道,对着马车里的人问了一声,就直接挥动手里的鞭子,小夏被一鞭子抽打倒地磕破了膝盖。
他清楚的听见马车里的人说:“不用管,碾过去。”
看着马车远去,小夏踉跄的爬起来,捂着留下的手臂,刚才的那辆马车虽然带着燕府的标志但是却不是燕小姐,他只看见里面是一个满脸鲜血的人,不是燕小姐,但是坐在燕府标志的马车。
“这人好生恶毒。”
虽然是他认错了人,有可能耽误她治伤,但是她一上来就要碾死他,也是心思恶毒的坏人。
眼看天色已晚,小夏估摸着看来今天是等不到燕小姐了,但是今天是他好不容易才偷溜出来的,下次出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小夏叹了口气,抱着受伤的手准备回去,刚好在这时看见一辆马车路过,上面画着奇异的图案,小夏好奇的多看了几眼,一阵风吹过,帘子被吹起,露出马车里人的真容。
小夏惊喜道:“燕小姐???”
慕白听见有人叫她,转过头就看见扒着马车窗沿的人,只觉得有点眼熟。
“燕小姐,我是小夏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慕白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和楚无忧分开就再也没有消息,知道他没有危险只是被丞相关起来后,慕白送了几次酸枣糕都被扔了后 ,就只是偷偷的观察不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