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家公子要嫁给国师府慕小姐的消息了吧,我家公子是被逼无奈的,他不喜欢慕家小姐,只喜欢燕小姐。”
“我家公子今日让我来就是想要问一下燕小姐是否也喜欢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让我告知燕小姐要是愿意就等他一年,这是我家公子让我说的话,但是剩下的话是我想要说的,我家公子没有说过。”
“如果燕小姐也是喜欢我家公子的话,就请燕小姐想想办法,您是陛下亲信,您开口一定可以挽回局面的。”
小夏目光紧紧的看着慕白,期待她能想到办法。
慕白用手摸着鼻子,看着马车窗边真挚的小夏有点心虚,言语尤为淡然,“我会想办法的,让楚公子等着我。”
小夏眼睛亮亮的,觉得狠狠点头,“奴会转告公子等待着燕小姐的好消息。”
看着人离去,慕白叹了口气,“人只要说一个谎话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真是造孽啊。”
钱多多刚好拿着薯片从意识空间里出来就听见宿主的感叹,懵懵的问道:“怎么了宿主?”
慕白顺手抢过钱多多的薯片,倚靠着车厢,忧愁的往嘴里扔薯片,“你还小,还不是人,人的悲欢和你并不相通。”
怎么感觉好像是在骂统?
薯片被拿走,钱多多也不在意,毕竟宿主给他发工资,吃点薯片怎么了。
“宿主,主线任务完成度:0.12%”
“支线任务完成度:-50%”
慕白看着虚拟屏幕挑眉,有想过任务完成度回低但是没想到这么低,竟然还有负数。
“宿主,虽然我们任务完成时间没有限制但是也不能这么拖延,经过系统公司这段时间的培训,我要为宿主提供帮助,为宿主解忧,请宿主吩咐。”
慕白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忘了忧愁,点评道:“有这份心是好事的。”
“宿主,我是认真的,系统公司其他系统可以帮宿主完成任务可以,我也可以。”
慕白按下钱多多蠢蠢欲动的心,“不用了,一切都在计划中。”
钱多多崇拜的看着慕白,“宿主你也太厉害了。”
难道这就是被宿主包养的感觉吗?
每次任务都不用他,宿主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任务,宿主还给他发工资。
“呜呜呜~宿主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宿主。”
慕白用手提起怀里的小肥猫,只觉得胸口闷喘不过气,“再怎么感谢也不要恩将仇报的谋杀宿主。”
……
十日大雪纷飞。
百姓早有准备并无伤亡。
丞相府和国师府的婚约因十日大雪推迟,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到了成亲的时间。
楚无忧在房间里着急的等待着小夏。
上次小夏去找燕小姐让他又有了希望,燕小姐是天子的亲信,她开口说不定就还有转机。
但现在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而婚约燕小姐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因为着急小夏又去找了燕小姐。
“吱”房门被推开。
“小夏,怎么样?燕小姐这么说。”楚无忧着急的拉着小夏问。
小夏没忍住,哭出声,“公子,我今日去燕府,他们说不认识什么楚公子,和公子没有任何关系,还让我们不要乱攀关系。”
“我用银钱贿赂门房让他帮我传话给燕小姐,但是没想到门房的人传话说,燕小姐说了,她不认识什么楚公子。”
楚无忧颤抖着手抓紧小夏的手追问道:“你确定是燕小姐说的?”
说完这一句就好像用尽全力,脑袋里懵懵的,一瞬间全世界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只感觉心口发紧酸涩至极,声音晦涩嘶哑,双眸无神又带着一点希望重问:“是不是走错府了?燕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小夏断了楚无忧的希望,想让他认清楚现实。
“公子,你信错了人,燕云行此人配不上公子的喜欢,卑鄙无耻遇到点事情就退缩,不敢得罪皇帝,贪图权力富贵。”
“说不定接近公子都是故意的,就是知道公子是丞相府嫡子,想要利用公子往上爬,现在公子要成婚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丢,装作不认识。”
一次一句就好像是无数只利剑狠狠的扎进楚无忧的心里,心里一阵一阵的的刺痛,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不敢相信燕小姐就是为了权力才接近他。
泪水弥漫在眼里汇聚成泪珠滚落,再也控制不住滑落脸颊。
他狼狈的坐在地上,泪水流干后眼眸发红,指尖用力泛白的攥住衣裳,声音晦涩沙哑道:“小夏,告诉母亲,我嫁,一年后我要和离,并且……我要嫁给燕云行。”
“公子?”小夏不明白,都这样了,为什么公子还要嫁给燕云行?
“别管,去和母亲说,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了。”
“好,奴这就去。”
看着小夏离开,楚无忧慢慢站起身,用帕子粗鲁用力的擦去眼泪,双眼空洞的看着门口,情眼眸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忧,父亲来看你了。”
秋月站在门口看着红着眼憔悴的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无忧,别怪你母亲,她也是迫不得已,要是有选择她也不愿意将你嫁人的,如若抗旨我们楚家……”
楚无忧漆黑的眼眸转了转,毫无生气的看着秋月,“父亲,别说了,我知道,我嫁。”
看着他几日就身形消瘦,脸上没失去往日笑容,秋月也心疼,但是没有办法。
“这是当年你父亲我出嫁时你外公给我的,现在我传给你。”秋月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本书,放到楚无忧的手里。
“你好好休息,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了,往后不过就是不住在自已家而已,你母亲还是会护着你,要是到时候国师府的人敢怠慢你,就回家告诉父亲,父亲帮你收拾他们。”
送走了父亲,楚无忧随手把书丢在桌子上。
竖日。
京都大雪化了。
但天气依然寒冷。
楚无忧从寅时就被拉起来梳妆。
大红色的婚服衬得他皮肤雪白,他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听着旁人的道喜,推开要贴花钿的手,扯过盖头盖着脑袋,声音带着一夜没睡的嘶哑:
“不用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