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谜语,闻月没听明白,只关心温酒的伤势,她将随身携带的丹药全部拿出来。
“师弟,你从小体弱这些药你先拿着,这里有我布置的阵法,除非是魔族找到这里,不然不会察觉到你们的气息,你们尽管放心。”
温酒看着人要走,苍白着脸,挣扎着站起来问道,“大师姐要去哪儿?”
“小师弟不必担心我,这片桃花林里有妖魔作怪,我现在去除妖,等妖邪除尽,我回来接你们。”
温酒眼睁睁的看着人拔剑而去,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怨气,将腰间的香囊扯下来丢在地上,清澈的声音里满满的怨气:“蠢货。”
慕白弯腰将东西捡起来,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给温酒。
“闻师弟,你的东西还给你。”
温酒接过东西,嗓音微微沙哑,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闪动着光泽,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说出来的话恶意满满。
“慕师姐,你为什么还活着?”
慕白扯了扯唇角,“闻师弟,你这也太让人伤心了,就这么想要我死啊,好歹我也帮了你个大忙,用完就丢不太道德吧?”
温酒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脂粉,原本苍白的脸蛋瞬间变得红润,被那双桃花眼注视时只感觉危险重重,“你不死难道我死吗?”
将帕子随意的丢在地上,用脚碾压踩过,站在石板上,薄唇含笑,“慕师姐,我是邪门歪道道德这种东西只有你们正派人才会有。”
说完,他衣袖下,一把弯刃拔出,直接朝着慕白面门,慕白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两人可真是主仆啊,动作招式都一模一样。
两人皆没有修为,好似菜鸡互啄一般,你一脚我一踢,有来有往。
片刻后,温酒也顾不得嫌弃石板,无力的倒在石板上。
“慕白,今天我杀不了你,但是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的毒,要是敢把我的事情说出去,那我们两个就鱼死网破。”
慕白也没好到哪去,靠在山洞墙壁上揉着手腕,语气轻飘飘的,“好。”
温酒休息一会儿,就踉跄的站起来,从旁边捡了根木棍,拄着拐杖般一瘸一拐的走了,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慕白,并且放下狠话。
“慕白,下次你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慕白看着把人送走,一个人慵懒的躺在石板床上,现在出去太危险,魔族肆虐,毫无修为出去等于给魔族送自助餐。
而温酒原本想要出去寻找闻月,或者将阵法里的酒月救出来,没想到。
刚走出阵法,就遇到了魔族。
魔礼看见细皮嫩肉的人族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而一旁的魔赖却谨慎无比。
“魔礼,不要冲动,万一是陷阱。”
“什么陷阱啊,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没有一点修为和灵气,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吃起来口感肯定很好。”
眼看着魔礼不听劝告,魔赖也不拉着,“那你就去吧。”
魔礼嗤笑一声,“身为魔族,有你这样的胆小鬼,简直就是耻辱。”
魔赖笑了,他刚才清楚的看见那细皮嫩肉的人族手放在身后,明显有诈。
但魔礼这魔,好赖不听,冲动易怒,好大喜功,还经常惹事,不如尽早除去,省得以后多添事端。
“那就请我们这位英勇的魔族勇士,就享用这美味的人族吧。”
看着魔族靠近,温酒在心里暗骂一句,真是倒霉,偷偷的将毒药握在手中,准备等魔族靠近伺机而动。
魔礼看着站在树下柔弱的少年,拖着大刀大步向前,丝毫没有将刚才的警告放在眼里,也没有任何的防备。
他靠近时,温酒攥紧手中的毒药一把撒过去,没想到眼前的魔族动了动鼻子闻了闻却没有任何事,反而嘲笑道。
“哈哈哈,给你爷爷我撒面粉干嘛。”
温酒怎么也没想到,这足以毒倒数十名修士的毒药竟然对魔族没有用。
眼看魔族越来越近,他一股脑的将手里的毒药全部丢了出去,瓶瓶罐罐砸了魔族一脸。
魔礼被罐子砸到脸,不疼,但却被砸的恼羞成怒,大手一张就要抓人。
好在温酒早有防备,身上穿着银丝细甲,滑不溜秋的溜走了。
一路上,魔族穷追猛打锲而不舍的追着。
温酒来到刚才的阵法面前,一咬牙重新钻进阵法里,总算把魔族甩开。
而失去目标的魔礼,站在原地疑惑的挠挠头,“奇怪,刚才那个细皮嫩肉的人族去哪儿了?”
魔赖一眼看出端倪,“此处有阵法。”
“此阵法我只能感觉到灵力波动,但具体位置在哪,我暂时没有发现,但是没有灵力支撑阵法迟早耗尽。”
“行,那我就在这等着,我今天非要吃到那细皮嫩肉的凡人不可。”
眼看着一魔族在阵法口扎堆,温酒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走进山洞。
刚才在被魔族追击过程中,虽随身携带宝物防御,但还是被魔族所伤,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回到山洞里看着躺在石板上悠闲睡觉的慕白,温酒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恶狠狠的将石板床上的人一脚踢下床。
慕白一早就感觉到熟悉脚步声靠近,原本不打算理会,没想到这人却得寸进尺,竟然还敢动手。
她睁开沁着寒意的双眼,咬着牙问:“闻师弟,有事情?”
温酒没有任何心虚,将人赶下石板床,自顾自的坐在床上,脱去身上的银丝细甲,又将衣服退去看了一眼胸口的伤痕,确定无事后拉起衣裳。
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温酒的肩上,温酒浑然不在意,合欢宗人向来肆意嚣张,穿衣打扮只需自已乐意即可。
在宗门内,甚至有更肆意者。
温酒扬了扬下巴,“山洞外面聚集了一堆魔族。”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慕白头疼。
温酒双手环胸,“我出不去了,所以今天晚上我要住在这。”
慕白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尘主动让出石板床。
温酒看着慕白在角落里坐下,才稍微满意了一点,“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