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桉之所以刚刚不拒绝住在这栋房子里,要的就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证实他们的婚姻。
毕竟他们对外可还要装成恩爱的夫妻啊。
他会一点一点将这段时间自己的煎熬悉数报复但温晚月的身上。
“我们过段时间再搬走,现在还需要一个契机。”
他说话时的笑容意味深长,没等晚月想明白,忽然被抱了起来。
顾不得晚月惊慌挣扎着想要下来的动作,一边抱紧一边往贴着喜字的主卧走去。
“别动,摔着你。”江淮桉赶忙警告她,怀里的女人挣扎的动作乖巧的停滞了,“抱紧点,要么摔你下去。”他在恐吓。
“摔就摔。”晚月嘴上这么说,纤细的手指不自然的抓着江淮桉西装的衣襟,努力的获得一点点安全感。
朱婷芳想追上去,被祖母一拐杖横在眼前拦了去路。
“年轻人火气旺让他们玩闹去,你不要管。”
“好的,母亲。”她悻悻的退后。
婆婆的手腕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识过的,她发话了,还是要试趣些。
稳稳也想追上,被佣人抱着和祖母一起去游戏房里玩去了。
江淮桉把晚月扔到床上,伸手扯着自己的领带,温晚月看着一个空档往门口冲去,被男人粗壮有力的胳膊拦住了细腰抱进了怀里。
他喜欢看她慌乱的像只迷途的小鹿。
又一次被扔上了床。
温晚月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江淮桉以为柔弱的新婚妻子放弃了挣脱。
背过身去脱下了上衣。
这个瞬间,温晚月又向着门口奔去,还好江淮桉反应迅速,一把把她扯进自己怀里,像是两人配合了一段技艺高超的华尔兹。
那捆住她的身影的臂膀,和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让她身子几近瘫软。
“我要报警了。”她努力正色道。
报警。
陈斌的模样闪过江淮桉的脑海。他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那种渴望,他们俩之间的情愫是替代了三年前她与他的爱情吗?
“我警告你,不要再用你的美貌去诱惑别的男人。”江淮桉彻底疯狂,他攥得更紧了。
“江淮桉你弄疼我了!”这下晚月真的惊慌了,她近乎哀求。
江淮桉已经不顾一切的扯着她的衣服,试图探寻一番甜蜜。
“咚咚咚,少爷少夫人,夫人叫你们下楼吃饭。”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为晚月解了困。
“这就来。”晚月应了声。
声音闷闷的。
江淮桉庞大的身躯压在温晚月身上。
“你闹够了没?”她莫名被他失望的举动弄的搞笑,三年前他不是这样蛮横的。
“晚月,你身上真好闻。”他所答非所问,这香气他想了许久。
其实,如果她缺钱,只要她开口又怎知他不会给?何必再费心机接近他弟弟。
他更难过的是为什么,温晚月选择了江念夕而不是选择他?
和那时候的母亲一样吗?
弟弟真的比他更好吗?
电话不合时宜的打了进来。
那边女人的声音嗲得发腻,听起来是在对江淮桉发出什么邀请。
“哦?在哪?可是今天是我新婚夜啊。”
“不过,我的新婚妻子实在太让我无趣了。”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温晚月的眼睛。
他胸口的起伏压迫在她的胸口上,却远不如他的嘲讽让她窒息。
“你能让我感到有趣?行啊,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对面欣喜若狂。
晚月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接起了电话。
“阿斌,怎么了?”
晚月特意没有压低声音,清楚的叫出了与陈斌的名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方便。”抬眼挑衅的撇了江淮桉一眼,独自走到了窗前。
留在原地的江淮桉此时根本听不进去电话那头的甜的发嗲女孩子说的任何一句话。
对面催促道。
“别烦我!”他毫不客气,甚至有些烦躁的挂了电话。
陈斌那边对于晚月的突然的离开感到十分蹊跷,打了好久的电话才联系上。
“你还好吗?阿晚。”想来想去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能斟酌言语问出这一句。
“还好。”晚月压低了声,语气却没有底气。
她其实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处境算不算好。
陈斌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我听你房东说你结婚了还搬到了A城,为什么这么突然,你是被谁威胁了吗?”这是目前他能想到唯一的结论。
晚月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有回答。
“你等我,我明天过去找你。”陈斌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听他这么一说,晚月有些慌张,赶忙阻止对方,她不想把陈斌牵扯进她和江家的事里:“你别过来,我真的一切都好。”
可电话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江淮桉早已放下电话,倚靠在前边,仔细的探听着晚月和陈斌的通话,晚月刚刚的慌张是在紧张那个男人嘛?这种想法让他烦躁,说话的口气有些冲,他忍不住质问:“关心你的人真多啊?你恐怕忘了,你是我的老婆。”
晚月不理睬男人的无理取闹,打算径直走过。
却被江淮桉一把拉了回来,“不允许你再打给他。”命令的口吻很刺耳。
晚月稳住情绪,一字一顿的解释:“我没有打给他,他打给我的。”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江淮桉却只顾着对她步步紧逼,要她一个承诺。
“我变成什么样了?”晚月抬头直视着对方不相让的回敬了回去。
“处处留情,玩弄男人让你很受用是不是?”他言语激烈,毫不留情,说完也有些后悔,眼神没有相让,攥着晚月的手倒是下意识的松开了。
温晚月哼了一声轻蔑的笑了起来,他既然已经这么想了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言语回击道:“我只能说,彼此彼此啊,江总,你电话那头的莺莺燕燕也天天等着你召唤吧。”
江淮桉有些错愕的看着如今变得伶牙俐齿的晚月,有些语塞:“你……”
“是你告诉我的,我们不过是契约婚姻,让我摆清自己的位置别真当自己是江家太太,那我不也得及时的给自己找个下家嘛,我请问江总,”她特意挑衅的顿了顿,接着问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咬紧牙关,回避她的眼神,夺门而出。
看他走了,晚月泄了气,这才第一个晚上,以后的三年该怎么过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