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关系,既然这样咱们就这么约好了,明天早上咱们一起过去。”
原定要今天接裴禾前去文化局。
但现在既然裴禾和谢桉约好了第二天将古董送过去,他们便也用不着再麻烦裴禾多跑一趟了。
众人从面包店离开后,谢桉和赵昌宏打车前往学校。
车内,赵昌宏慈爱的笑着看向谢桉,缓缓开口道:“怪不得你最近总是旁敲侧击询问我恋爱方面的事情,原来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听到赵昌宏这么说,原本正在低头玩儿手机的谢桉瞬间慌了起来。
他的脸颊一时间泛着绯红,说话难得的不利索。
“我,没有,还没有喜欢她,我们现在是朋友而已。”
见他这般反应,赵昌宏则是一脸看透的模样,笑道:“所有的恋人都是从朋友开始做起的,慢慢来,裴禾挺好的,别错过了。”
见自已师父如此支持自已,谢桉一时间得到了安心。
“谢谢师父,我会好好把握的。”
晚上回到家后,裴禾来到三楼拿出那副镶嵌着红宝石的玉镯。
细细打量了一番后将其放回到盒子中。
“没事,过段时间我就把你带回来。”
次日一早。
裴禾刚刚吃完早饭,谢桉便掐着点摁下了门铃。
见状裴禾也来不及收拾,便把碗筷先放在池子中,而后将木盒子装进包里后便赶忙出了门。
时间步入初春,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之上。
花草丛中薄雾落成雨珠,一切都是格外的清新。
裴禾看向大门处时,少年站在那里,看向自已的目光中带着明媚的笑意。
见状,裴禾也不免又泛起花痴。
啧啧啧,一大早上就能看见帅哥等着自已。
这才叫生活。
“久等了。”
“还好,没有很久。”
谢桉笑着看向裴禾,眼底温柔尽显,见她背着包后便想伸手帮忙接过来。
然而裴禾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自顾将包背了起来,欢快着开口道:“那走吧,早去早结束,我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去爷爷那里拿大佛了。”
“啊,好。”
谢桉面上不显,背地里却偷偷的将抬起的手给撤了回去。
两人打车很快就来到了文化局。
说真的,从建国以来到现在,她活了这么久可从来没想过会有机会来文化局。
不光没想过来这里。
她就是活了这么久,见证过这么多历史的发生,她也压根没想过去学历史专业。
若不是这一次幸运的有了两个信徒,她或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和这方面有联系。
文化局内,谢桉领着裴禾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一进门后,只见偌大的会议桌前,坐着三位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
其中一位就是谢桉的师父,赵昌宏。
“师父,前辈好。”
见谢桉问候,裴禾也很懂礼数的跟着一起,“各位老师好。”
“好啊,好啊,真挺不错的,这就是你说的小谢喜欢的那个女生吧?”
几人讨论的声音很小,谢桉一度没有听到内容。
可身为神的裴禾五感是要比普通人敏感一些,所以他们几人的小声讨论全部都被裴禾尽收耳底。
啥?喜欢我?
谢桉这小子喜欢我?
当裴禾听到这些内容时,心底难免有些震惊。
她下意识的偏头看向谢桉,大脑飞速旋转过后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情。
青春期的少年嘛,见到个长得好看,对他还不错的女生总是比较容易心动。
至少裴禾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他不选择说破,那自已也权当不知道好了。
“裴小姐,把带的东西拿出来吧。”
听到谢桉的声音,裴禾从思考中回神。
反应过来后的她直接从包中将木盒子拿了出来,然后送到几人面前。
赵昌宏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放置的那副玉镯让几人瞬间亮了眼。
“这个红宝石的质地,还有玉镯上面的花纹,今天可当真是见到了珍宝啊!”
“老赵,你果真没骗我们,还真是个好东西!”
眼看着几位老专家在看到这个玉镯后惊喜不已。
赵昌宏便顺势插口问到:“裴禾,你这个玉镯也是从那个老人家那里得到的吗?”
上次估价的时候裴禾是这么编了个理由,没想到赵昌宏会记到现在。
对此,裴禾便也顺着回应道:“是,这个镯子老人家说是传家宝,所以我想着既然东西到了我手中,便最好还是不要卖了。”
“现在既然国家有需要,那便暂借在这儿吧,如果可以,我也想要见一见这两个朝代存在的证明。”
简单的交流过后,裴禾便同文化局签署了暂借协议。
租借的时间为期三个月。
等到所有事情都忙完后,两人从文化局出来已经是中午。
起初谢桉是打算找个地方先吃完饭再过去,但裴禾却已经等不及拿到大佛。
谢桉见此便也是宠着,直接带人过去。
再次来到谢家老宅时,裴禾已然是轻车熟路。
管家也早早的在此等候,见两人来到便上前迎接。
“小少爷,裴小姐,老爷就在雕刻室,我带你们过去。”
面对着即将要见到的大佛,裴禾走路的脚步都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
走向雕刻室的路上,裴禾的目光无意间的看向一侧,却突然发现上次来时还是绿叶的树如今都开满了金色的花。
风一吹,花瓣便落了一地。
裴禾不自觉间被吸引了目光,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
“这花叫什么?”
听到裴禾的询问,管家回应道:“梻萝。”
“梻萝?这是什么新式品种吗?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对此,管家解释道:“裴小姐妹听说过是正常的,这梻萝是谢家专门培育的植物,全天下只有这么一棵,传闻这棵树是丰禾神亲自种下的。”
等等?
什么?
我种的?我自已怎么不知道!?
裴禾努力回忆着自已往前千年所干过的事儿,可的确是没有任何关于这棵树的记忆。
这谢家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有着太多的谜团了。
不论是他们所谓的信奉,还是到如今的这棵说是自已种下的梻萝树。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和她有关,却又与她未曾产生任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