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太紧张了。”
苏羽赶紧道歉。
该认怂时得认怂,反正是自己占了便宜。
“还要接着来吗?”
夏若雪冷眼瞥向苏羽,捏了捏拳头,沉声说道。
“你刚才说得对,练武嘛,怎么能没学会走就开始跑?咱还是先从理论开始学习,等我练得有些门道了,你再陪我实战演练。”
苏羽忙不迭摆手拒绝,他又不傻,此刻的夏若雪身上有‘杀气’,惹不起惹不起。
夏若雪轻哼一声,倒也并没有强求,而是重新坐下,拿起拳谱讲解起来。
苏羽也的确认识到了自身不足,暗道这传统武术一口吃不成胖子,回头得找系统了解了解那大还丹的信息,要是没有贵得离谱,高低得弄一枚吃吃。
一晃两个小时过去,夏若雪合上拳谱,领着苏羽出了内堂。
端来茶具,两人坐到了凉亭之中,一边沏茶,夏若雪一边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我给你讲的那些,你好好消化,切勿急功近利,你基础太差,短时间怕是难有建树。”
“慢慢来吧,不着急。”
苏羽尴尬地笑了笑,他也不是没想过弄点热武器防身,但自从短暂获得咏春拳技能之后,总觉得有拳脚功夫在身更为安心,而且枪支什么的带在身上总归是违法的。
夏若雪沏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苏羽在旁看得不亦说乎。
古人向往红袖添香,如今他面前可是侠女品茗,也算是不分伯仲。
“喝茶。”
夏若雪端起一杯放到苏羽面前,摊手示意。
清香扑鼻,茶汤清冽,回味悠长。
虽然不懂,但苏羽还是赞叹了一声,“好茶。”
“就是超市买的绿茶而已。”
夏若雪捂嘴轻笑,顿时令得还打算对这茶水大赞特赞的苏羽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你既然喜欢喝,那应该挺懂的,能不能跟我说说,最好的茶是什么茶?”
苏羽忽然想起今晚得赴宴,于是朝夏若雪问道,“最贵的也行。”
“最好的?最贵的?”
夏若雪想了想,“武夷山有几株大红袍的母树,现如今已经禁止采用,论珍贵程度,应该在国内也排的上号了吧?”
“听起来是挺珍贵的样子。”
苏羽眉峰微蹙,“能买到吗?”
“爷爷有个朋友收藏了两盒,你有意向的话,可以去问问,要是真能弄到,记得留点给我尝尝。”
夏若雪见苏羽还真惦记上了,顿时笑着打趣道,“回头我把地址和电话给你。”
“别回头了,现在就给我。”
苏羽一脸期待,他正为这事儿发愁呢,毕竟晚上就得去林家吃饭,那两盒茶叶花再多钱他也得弄到手。
“老人家姓薛,精通风水命理,你在他面前可千万别乱说话。”
夏若雪见苏羽着急,找了找,把地址电话都发给了他,紧接着叮嘱道,“茶叶买不到不要紧,如果有机会,可以让他给你算一卦,对你有好处。”
“你还挺迷信。”
苏羽微微一笑。
“你别不当回事,寻常人求他一卦难于登天,我爸出生的时候,他给了四句批文,讲得很明确,但我爷爷没当回事。”
夏若雪苦笑一声,“如果当初听进去了,夏家或许不会落魄成这样。”
“说来听听?”
苏羽被勾起了好奇心。
“承欢纵乐日复日,
万顷家业终颓倾。”
夏若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这么说自己亲爹有点不对,但他的确是个败家子。”
“真这么神?还有两句呢?”
苏羽哑然失笑,追问道。
“他朝有幸逢雪雨,金丝漫漫绕银缕。”
夏若雪摇了摇头叹道,“家道已然中落,谁还会在意这后面两句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个奇人,那我现在就去拜访拜访,别的不说,那两盒茶叶我一定尽力弄到手。”
苏羽站起身,“到时候留一盒给你。”
夏若雪笑而不语,看样子并没放在心上,或许是觉得苏羽不可能成功。
那样的名茶已经是举世罕有,其价值已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中海市区北边,有栖云山,海拔不算太高,800米左右,算是一处不愠不火的景点,山顶有个三清观,香火鼎盛。
苏羽跟着导航到了栖云山脚,又沿着盘山路一路往上,接近山顶时难免出现了耳鸣的感觉,他咽了口唾沫,随后绕过了三清观,不多时,山林中出现了几间木屋。
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这里。
苏羽下了车走近,正中央那间木屋门口有个老头正仰躺在靠椅上,慢悠悠扇着扇子,山林间空气清新,耳畔虫鸣鸟叫,好不惬意。
“薛老先生,晚辈苏羽,久仰前辈大名,特地前来拜会!”
苏羽遥遥一拱手,朗声喊道。
太好认了,这老头旁边就差竖一杆旗子,写上“世外高人”了。
话音刚落,老头睁开眼睛,手上折扇一抖,眉峰微挑,“有事直说。”
“听说薛老手里有两盒极其罕有的茶叶,不知是否愿意割爱,价格好商量。”
苏羽道明来意,老头却立时拉下了脸,轻哼一声道,“我珍藏之物,又岂会流入凡俗之手?你也莫要拿黄白之物来说事儿,老头子不缺。”
“一盒也行。”
苏羽咬咬牙,“我出五百万。”
“滚!”
老头挥扇赶人。
“晚辈是夏常安新收弟子。”
苏羽暗道不好,夏若雪早有嘱咐,让他说话注意着点,但看这架势已经把老头得罪了。
想来也是,精研风水命理之人,又怎会对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感兴趣?
只能搬出夏老头这块虎皮试试了。
“嗯?夏常安一把老骨头了,能收你当弟子?这倒是有意思,他打的什么主意?”
老头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些,凝神打量了苏羽一番,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朗声道,“过来让我瞧瞧。”
苏羽依言上前,老头的眼神在他身上不住逡巡,片刻之后,眉宇间浮现出疑惑之色。
“怪哉,从未见过如你这般之人,面相云遮雾掩,如龙潜深渊,蛟隐寒潭,古怪,着实古怪。”
“不行,这世上怎可能有我薛无名看不清之人?”
自顾自嘀咕几句,老头忽然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龟甲,随意晃了晃,从中倒出了三枚铜钱,他依次排开,神色越发不解。
“见鬼了,卦象也如山隐云雾间,你小子什么来路?”
老头一抬眼,一脸郑重朝苏羽道,“把头伸过来,老夫还不信了,难不成摸骨也摸不清你的命数?”
“前辈精于风水命理,也有走眼之时?”
苏羽也是人精似的,他虽然不通命理,但看老头的表情,心下也知晓了对方似乎极为在意,既然如此,那谈生意的筹码就有了。
“放你的屁,一摸便知。”
老头说着,抬手便探向了苏羽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