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孙春菊打算故技重施,深更半夜一个人跑到山上。
千挑万选才挑中了这个捕兽笼,笼子牢固位置偏僻,少有人会经过,但还不等她计划继续进行下去,两眼一闭她被人从后面敲晕过去。
江山丢下手中的木棍,问:“屿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怎么觉得屿哥现在全身都有点恐怖。
江屿嘴角带笑,周身却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狠戾气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山抠头,他可没读过啥书,“屿哥,这啥意思啊?俺怎么听不明白。”
江屿斜睨着江山,语气淡淡的,“把人给丢进去。”
“牛。”江山忍不住给江屿竖个大拇指,“还得是屿哥。”
关野兽的笼子拿来关人,也得亏想得出来。
但想想这孙春菊干的事,江山又觉得她是活该。
害人终害己,今天不是孙春菊被关进去,改天就变成许芯露遭殃。
把人扔到地上,江屿又让江山去附近抓了只野鸡回来,当场宰杀,把鲜血溅在孙春菊周围,断气的鸡就这样扔到她身上。
紧接着,江屿和江山两人合力把笼子翻倒过去,瞬间孙春菊就被困在笼子里。
这个笼子翻过来容易,再想翻过去可就难了。
做完一切,江屿还不打算放过孙春菊,用水把她给泼醒。
他要让她知道她得罪的是谁,做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水灌入鼻腔,孙春菊被迫醒来,她看见江屿和江山两人,很快反应过来是他们敲晕她的,“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赶紧放我出去。”
江屿一声冷笑,说出口的话冷血又无情,“孙春菊,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老子帮你一把。”
孙春菊慌了,她颤抖着嘴唇道:“你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就好好享受这一切吧,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忽然,江屿掀起眼皮,眸光锐利,警告孙春菊,“许芯露不是你能惹的人,再有下次,老子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后面几天,孙春菊就活在饥饿与恐惧当中,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野兽出来寻找食物,就会循着气味找到这里,孙春菊手里就像握了块滚烫的砖,想扔扔不掉留在手里又烫手。
野兽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手里的肉,孙春菊想扔给它,笼子太小也出不去,生吃肉她又不敢,就一直被各种野兽围起来,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也得亏她自己挑了个好地方,足够偏僻,就算她大喊大叫,也没人听得见。
要不是后来难得一遇居然有人经过,恐怕她现在还待在笼子里。
回想到这儿,孙春菊心里一颤,有了一丝犹豫。
但看着周围都是人,孙春菊想江屿肯定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对她怎么样,底气一下子就又有了。
她大声嚷嚷着,“许芯露,肯定就是你教唆江屿把我关起来的,我要去举报你们两个。”
周围人都听见了孙春菊的话,探寻的目光落到许芯露和江屿身上。
许芯露嗤笑一声,“孙春菊,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叫江屿去害你。”
有人在边上起哄,“是啊,孙知青,什么理由啊?”
孙春菊脱口而出,“因为你被我”,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说:“许芯露,你套我的话。”
“哦”许芯露故作不解的看着孙春菊,“我有什么可套你的话,我不过是问你理由而已。”
孙春菊才不管这些,要是真说出来理由她就完蛋了,她坚持一口咬定,“我不管,就是你们合起伙来害我的,我要去举报你们。”
有村民在旁边看得是连连摇头,“孙知青,你这是诬陷啊。”
是非曲直,在场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果不是心虚,孙春菊怎么可能不敢说出来理由。
反倒是许芯露他们坦坦荡荡的,任谁也没办法去怀疑。
江屿看着小知青没受什么委屈,就站在一旁没说话。
许芯露轻蔑的看着孙春菊这种作死行为,不耐烦道:“孙春菊,疯狗乱咬人也不是这么个咬法,有病就去吃药,我可不是兽医。”
说完,她绕开孙春菊就往后院走去,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江屿扛着箱子跟在后面,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盯着孙春菊,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孙春菊又是不自觉一抖,腿开始发软。
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旁边让开,不敢对视上江屿阴戾的眼神。
回到后院。
江屿把箱子扛到屋里放好,心里在暗暗算计孙春菊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许芯露也是一脸不高兴,她小嘴紧抿。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心,对于孙春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不可能视而不见。
“别生气。”江屿把人搂到怀里,“那种人不值得你生气,她还配不上。”
道理的确是这样,但只要一想起来,许芯露还是一肚子气。
“她就像个神经病一样,什么时候抽疯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许芯露的话突然给了江屿灵感,看来,他知道怎么解决孙春菊这个麻烦了。
“小知青,你放心,我会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他承诺道。
许芯露猛然抬头,“江屿,你不会”。
杀人可是犯法的。
“小知青,你想什么呢?”江屿捏她的腰,“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别再想那个女人了。”江屿把头磕在许芯露肩上,“当着你男人的面,你居然想那个女人比老子多。”
许芯露锤了江屿一拳,“胡说什么呢。”
哪有这么吃醋的。
“我不管。”江屿开始耍无赖。
“罚你……”想了半天,江屿一时还真没想到可以向小知青讨要什么。
“那就罚你欠我一个要求,以后我再来取。”
哪有这么无赖的人,许芯露才不干,“不行,你耍无赖,你欠我还差不多。”
“那也行。”江屿觍着脸上来,“小知青,你有什么要求?”
“我要求你现在就消失,我要睡觉了。”许芯露还象征性的打了个哈欠。
见把人哄好了,江屿也没打算多留,顺势回道:“好,老子满足你,不用太想我哈,小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