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女侦探
因权晋地位实在特殊,楼以森不得不多做考虑,并不敢真的让他参与,只说让戴钰和唐之洲跟着他,随时待命。
其实罪犯真的逃跑起来,容易慌不择路,谁也不知道他是会从门里跑出,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呢?
楼以森一声令下,立即进入了抓捕阶段。一时间四周警铃都响了起来,娱乐场内瞬时灯火通明,恍若白昼。楼以森他们从侧门进入,林清寒负责定位他的位置,不到两分钟立即发现了刘乐藏身的地方。
他带着方芳,正买了票准备进入溜冰场。
警察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刘乐飞快的看了一眼前后左右,逮着方芳掉头就跑。
楼以森等人立即追了上去。
迟钝的方芳似乎也觉察出不对,用力挣脱刘乐的手。刘乐被她推了一个跟头,恶狠狠地回头瞪她,发现她正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不甘心地大步追赶。他的手就要抓到方芳时,楼以森的手电正打到他脸上。
刘乐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该死!”果断放弃方芳,往西门跑去。
方芳咬着牙跑开,等楼以森跑到近前来,突然哇的一声大哭着冲进了楼以森的怀抱。
楼以森被她的大力冲得倒退几步,好歹站稳了,刘乐已经跑出去了很远。
“快追!”楼以森吩咐身后的警员。
他腾出一手来抱着方芳,一手给唐之洲打电话:“你们在哪里?西边?刘乐往西北方向跑了。方向不是西门,你们沿着西方查看娱乐场的围墙,他估计要翻墙。”
唐之洲挂断电话催促权晋:“往西跑了,追!”
权晋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启动SUV沿着西边一带的围墙开往北方。
楼以森单手扶着方芳,这个姑娘死里逃生,哭得特别凶,让他很没有办法,不得不停下来安慰她。姑娘连话都说不清楚,估计是吓蒙了,抓着他的衣角一直颤抖。楼以森见了她的模样,不忍心推开她,只好祈祷唐之洲那边顺利一些,能抓到刘乐。
权晋开着车沿着西北方向一段围墙前进,不到两分钟,果然看到了一个男人翻墙而出。
他立即停车,动作飞快地拉开安全带,冲了上去。
刘乐身体一抖,从围墙上摔落,迅速爬起来跑向树林。
唐之洲等人下车时,权晋已经追着他冲了进去。
“糟糕!”唐之洲惊呼一声,扭头对戴钰说:“权晋追去了!”
戴钰没她那样着急,一边跑一边说:“别担心,权晋中将是军人,身体素质过硬,应该能够对付他!”
“你不知道!”唐之洲急道:“他的腰受过伤,这样跑只怕要出事。”
中将受过伤?为什么没有新闻报道?
戴钰一愣,还没来得及问,唐之洲已经火速追着权晋跑进了密林里。
前面的两个人影越来越大,唐之洲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她跟权晋的距离越缩越短,也跟刘乐的距离越来越短。但终究她还是小看了权晋,权晋跟刘乐还差五六米时,只见权晋突然加速,一个纵身跃上去,从身后扑倒了他。
刘乐扭身,一手肘撞在权晋的肚子上,挣脱了他的压制。
借着冷光,唐之洲只看到银色冷光一闪而过,飞快地没入了黑暗里。
她眼前一花,声音尖锐地嘶喊:“权晋,小心!”
刘乐跟权晋扭做一团,隔得远唐之洲分不清谁是谁,不由得一阵肝胆欲裂。刚刚她看到的,是刀,拿刀的是刘乐,权晋……有没有危险?
心中担忧,本来已经筋疲力尽,那一刻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鼓作气冲到了扭打做一团的两人跟前,权晋的大衣颜色很深,她看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丢在草丛里的刀尖上,红色的血迹分外晃眼。
唐之洲身体一晃,差点跌倒,好不容易稳住了,连忙去帮权晋。
但那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她一时竟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权晋的身手是十分了得的,要不是腰上受过伤,只怕这会儿刘乐已经趴下了。而刘乐……看得出来,这人的身体素质极好,反应也很灵敏,动作颇得柔道的用力要领,竟然抗住了权晋的攻击。
唐之洲眼见着刘乐背转身来,合身扑上。
“退下!”她的手刚刚碰到刘乐,权晋就是一声断喝。
这么一分神,刘乐迅捷地抓住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她丢在了地上。
唐之洲的脑袋先着地,地上有坚硬的尸体,磕得她的脑后颈剧痛,头也眩晕起来。
她捂着额头,半天也起不来。头昏眼花中,只见权晋猛地翻身跃起,一脚踹在了刘乐的后腰。
等唐之洲终于爬起来时,权晋已经将刘乐压在了身下,双手反剪在背后。
戴钰跑得慢,这会儿才到。见唐之洲躺倒在地上,权晋制服了刘乐,连忙去帮权晋,将刘乐铐起来,头贴着地面压着。
他呼叫了楼以森等人,安心等着警员来到。
唐之洲头晕得厉害,扶着大树一个劲儿的揉着脑后勺,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滑。她顾不得这些,跑到权晋身边,见他用手捂着腰,连忙掀开他的衣服迭声问:“你怎样?有没有受伤?是不是旧伤发作了?”
借着远处的灯光,她苍白的脸上,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不似作假。
权晋怔怔地看着她的脸,见她似乎要哭了一般,心头如有所感,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声音哄她:“别哭,没事!”
但唐之洲听不进去,掀开他的大衣查看里面的衣服,见到腰上白衬衣沁出来嫣红,捂住嘴巴差点崩溃。
权晋便不再解释什么。
刚才被刘乐刺了一刀,他虽然躲开了,还是被锋利地刀锋划伤了皮肉。其实他也没觉得有多疼,刚刚忙着抓人,根本顾不上。更何况就算知道受了伤,也不过淡淡点头——在部队上,他受过的任何一个伤,都比这个厉害得多!
唐之洲吓成这样,他本来还觉得挺受用的,但见她恐惧之际,滋味就变了。
冰山似地一个人,此刻只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