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十八、摸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点半,桌上的瓶酒都已经干了。陈永豪拍拍双眼朦胧,屁股已经开始坐不住板凳的陈决说:“儿子哎,你爹生平喝酒就没输过,你呢,酒量还行,有很大提升空间。”
“吹什么吹,杨牧,给我们继续倒酒。”陈决不服。
陈永豪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然后站起身走向楼梯,口道:“你们慢慢吃,我有点困了,上去睡觉。”
“哎,这老家伙怎么跑了。”陈决做一个鄙视的手势,“算了,今天就饶了他,妈,我想带杨牧去镇上走走,晚上就那找个宾馆睡了,家里的床好长时间没睡,没感觉……杨牧你说对……”
杨牧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回答对还是不对。回答对,不就是说家里的床翻滚起来没感觉;回答不对,那不就是说家里的床翻滚起来照样有感觉。
“好,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莫太太从洗手间拿了块湿毛巾出来给陈决边擦脸边说:“就是有一点你得遵守,一定要听咱媳妇的话,听见没!”
“阿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明天一早就来给您报到。”杨牧扶起陈决,让莫太太放心。
“妈,明天见。”朝母亲挥挥手,陈决被杨牧架着胳膊出了门,上车前,陈决还冲着楼上大喊:“爸,今天就饶了你,下回必定把你喝趴下,哈哈……”正笑的灿烂,只见隔壁二楼窗户哗啦一下开了,一个老头气十足的喝道:“你个狗陈决,又这瞎叫,快给我滚,再喊我揍你丫的。”
“上车上车,快走。”陈决连忙上车,像刚抢完银行的劫匪头子似得,指挥杨牧开车逃离现场。
“阿姨,明天见。”
“明天见,好闺女。”
莫太太今天已经不知道喊了她多少次闺女,不过杨牧并没有阻止,她知道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只会让老人家觉得杨牧是害羞,会加喜欢她这个‘闺女’。
杨牧依言顺着陈决手指的方向开去。“楼上那个老人是谁?”很奇怪那个说要揍陈决的老人是什么身份,她问。
“他是邻居张伯,从小……他娘的就喜欢吼我,不过人挺好,小时候常教我怎么骗女同学把手给我拉,怎么骗男同学给我送钱……”陈决已经有八分醉了,躺后排座位上指手划脚的说着,说到这里他一下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杨牧脖子,却感觉到自己的手摸到一块软绵绵的地方,低头一看,不得了,自己的魔手正放杨牧的右胸上,而且是直接伸进了西服内,距离她的酥胸只有胸加衬衫的厚。
杨牧心里一阵着急,赶紧腾出一只手把陈决那只魔手拿开,说:“你坐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待会请你吃夜宵。”陈决傻傻的笑两声,双手环绕住杨牧脖子,她耳边呢喃着:“沿着这条路一直、一直开,前面马上就是古镇了,那个什么是古镇,就是…就是他妈的有古典风格的集镇,就是可以买各种东西的地方,嗯……就是有宾馆睡觉的地方。”
也不知他刚刚那一摸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至少现他的两只手很老实。杨牧虽然跟他一起共事好几年,但彼此还算很规矩,除了偶尔开些玩笑之外,两人连一同逛街都很少很少,别说亲热了。
他俩可以说是完全的工作上知己。有越矩的互相调侃,但绝没有越矩的身体行为。公司里那些八卦的员工想八卦他们都找不到证据。
俗话说的好:没有满城艳事的办公楼,绝不是一栋好的办公楼啊。
开了大约十分钟的车,果然见到前方是灯火通明的一片,跟周围的黑暗沉寂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如果从天空的角来看,这里就好像是茫茫黑暗大地的一支蜡烛,火焰虽不强势,但也不柔弱。
杨牧也没时间欣赏这农村的城市,随便找了间三星级宾馆,把房间开好,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问她要几间,她想了想还是只要了一间,很显然:那醉的跟狗一样的男人今晚是无法自理生活了。
把陈决从车里拖进宾馆的房间,杨牧才坐下喘口气。“来,喝口水。”作为一个见惯醉酒男人的女人,杨牧将他扶靠自己的肩膀上喂他喝水。
陈决咕嘟一声把一杯水全部喝干,然后说:“好酒。”
“是哦,好酒。平时三斤酒都还能开车的,你今天是怎么了,醉的这么厉害。”杨牧把他脱得只剩条内裤。
“我跟你说,喝酒要看心情的,心情不好就容易醉。我爸说的对,我不能失去自我,要是失去自我,那我他妈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陈决摇摇晃晃来到洗手间尿尿。尿尿声陈决继续说:“小杨,你今晚别走了,咱俩睡。”
杨牧哭笑不得的洗手间外等着,忽然听到咕咚一声响,她赶忙推门进去,却看见陈决一屁股坐地上。
陈决依旧傻傻的笑,看着杨牧又把他扶起来,推进浴缸放出温水给他冲身体。“开玩笑的小杨,哪能随便就睡你,作为一个男人要有责任心,不能轻浮。”说着,他就脱下了自己身上仅存的内裤,递给杨牧,嘴里嘀咕着:“这样冲才舒服。”
虽然杨牧已经够镇定了,但第一次把陈决看光,还是不禁脸颊飞红。两只手顿时不知该往哪放。
“快冲啊,这里这里。”陈决把她拿着喷头的手往下面推推。
就这样两人浴室里待了半个小时,杨牧的腿已经蹲的很酸,手臂也拿喷头拿的很酸,陈决才终于说了声‘好困’。
看了这么久,杨牧也习惯了,不再像开始时那样尴尬。拿条毛巾帮他擦干身体,然后准备把他扶上床让他睡觉。可是陈决好像清醒了一点,不愿上床,一屁股坐上沙,闭上眼说:“你睡床,我这睡。”
“不行,都醉成这样了,快上床。”
“你去洗澡睡觉,我坐这歇会就好了。”但是,不管杨牧怎么拉陈决都不动,坚决就跟沙死磕上了。
无奈之下,杨牧只好由他,自己来到浴室洗澡。洗完澡,她穿上包里带的睡衣走了出来。丰满匀称的身材是练出来的,食物的定量,运动的定量,睡眠的定量,练就出她一副完全不输任何模特的身材。落地镜前,她对着镜的自己笑了笑。转过头,看见陈决已躺沙上睡着,打着呼,却是没有眼福看到这副好身材了。
忙到现,她也累了,便关上灯,床上躺下了。
黑暗,能听见一米外沙上的陈决仍打呼,偶尔的,嘴里还会呢喃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杨牧完全没有睡意,于是便心里数着数,当数到三左右的时候,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的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又是咕咚一声响,杨牧被惊醒,却听不到陈决打呼的声音。随手打开床头灯,看见陈决滚地上,正翻来覆去的以头抢地。看这情形,很显然是酒劲导致的头痛。
只见陈决翻滚了一会,一下窜上床,抱住杨牧。杨牧被他抱的动弹不得,不过她也不怕。因为如果陈决是真醉成这样,那么除了抱抱摸摸,什么都做不了;如果陈决是装醉的,那就不可能,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需借酒行色。
“小杨,我头疼。”陈决把她压身下,喃喃说。
“我给你揉揉。”杨牧双手他的太阳穴上缓缓按着。
“嗯,继续揉。我跟你说,其实我根本没醉……只是有一点点醉,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家,要出来睡?玉枕穴,哎对,舒服。”陈决问。
杨牧笑笑,她哪知道哪个地方是玉枕穴,只不过胡乱、揉揉而已。陈决继续说:“因为我怕你尴尬,怕你被我妈查问的晚上睡不着觉,所以带你出来躲躲啊。”
“谢谢。”杨牧被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弄得很难受。
“谢个屁啊。这回被我占便宜了,且听我唱一十八、摸,伸手摸妹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妹脑前边,天庭饱满惹人怜……”陈决竟然唱起了十八、摸,这样古老的调亏他还记得。边唱还边摸着杨牧的脸。
摸了会脸,杨牧见他始终没再摸别的地方,笑笑说:“继续唱啊。”
“不能唱了,再唱也不能摸了。”陈决翻身下来,仰面躺着叹口气说:“我哪能这么对你,你是我事业上的知己,我得尊敬。”
“这世上,醉的满地打滚还能说道理的人,我看也就只有你了。”杨牧替他盖上被子说。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就像是一个母亲哄自己的孩子睡觉。
陈决也像个孩子一般,拉着她的手放到胸口上,喃喃问:“有一天,我没钱了,失败了,你还愿意做我的助理吗?”
“愿意。”杨牧不假思。
“有天,我成了一个亡命天涯的怪物,你还愿意吗?”
“愿意。”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杨牧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