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铁惕之怒(二)
蓝子姗定定的看着铁惕,她不敢答应铁惕,因为想到唐彦炆的时候,她会心痛,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男人心痛的感觉了。
没有等到蓝子姗的回答,铁惕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掏出手机来说道,“好,很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去澳洲,这个时候是澳洲的10点,你的洛笑阳此刻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了吧。”
“不,不要,铁惕,”蓝子姗骤然发出一声惊叫,伸手去夺铁惕手中的手机。
铁惕却哪里会让蓝子姗得逞,只是一扬手,蓝子姗脸上狠狠的挨了一记耳光,铁惕下手从来都不轻,这下更是一下子收不了手。
火炼般的痛在蓝子姗脸上浮起,一瞬间,她只是楞楞的看着铁惕,忘了思考,这些日子,铁惕对她极尽温柔,她要天上的月亮,铁惕不会给她天亮的星星,那样的铁惕让蓝子姗松懈了很多,她甚至有些麻痹,铁惕和传闻中的根本不像,他就如邻家男孩一般亲切。可是现在,此刻,蓝子姗却感受到了铁惕地狱修罗般的‘阴’冷。
打了蓝子姗一巴掌后,铁惕的车根本没有减慢速度,开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开过公路、公路边的林梢迅速向后延去……
开过田野,几乎能听到粗糙的杆子在车轮壮烈的低鸣……
“啊,”蓝子姗的惊叫响彻云霄,铁惕简直就是疯了……
蓝子姗的惊叫之间,前方不远处已经是一条小河了,这样的速度,不到1分钟,迈巴赫62就会开入河中……
“不要,”蓝子姗惊恐的叫了起来,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蓝子姗的整个脑海里都是唐彦炆,她突然没有了恐惧……
“滋,啊,”刹车声几乎震穿耳膜。
蓝子姗睁开眼睛,定睛一看,车在河边的位置停了下来,而车头处,已经接触到水面。
得到暂时的喘息,蓝子姗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了些,背脊的衣衫却被冷汗所浸染,两颊也是冷汗淋漓,发丝紧紧的贴在蓝子姗脸上。
铁惕脸‘色’‘阴’沉的下了车,绕到蓝子姗副驾驶的车‘门’这边,拉开车‘门’,“你给我下来。”
或许是因为铁惕的眼神太过骇人,蓝子姗下意识的往座位后缩了缩,眼中透着些恐惧。
“你给我下来,”铁惕伸出大手,直接把蓝子姗从座位上拖了下来,蓝子姗被铁惕轻易的拖下了车,铁惕狠狠的一甩,蓝子姗滚落在河边,一只手,已经垂入水中。
“铁惕,不要这样,”蓝子姗叫道,此刻铁惕的样子就象是吸血恶魔,蓝子姗越是哀求,他就越是嗜血。
头
头发在后脑勺被狠狠的抓住,一根一根在头皮被竖了起来,蓝子姗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叫,“扑通,”蓝子姗的整个头部被狠狠的按住水中。
呼吸似乎在骤然间停止,两耳充溢的是汩汩的水声,意识逐渐远离蓝子姗,当蓝子撒以为自己快没有知觉的时候,头骤然破水而出,铁惕狠狠的揪着蓝子姗脑后的头发,强迫蓝子姗的脸正对着他,“现在你告诉我,你选我还是选唐彦炆?”
蓝子姗只是大口的喘着气,心里答案早就明了,她却选择沉默,她不想撒谎,却也知道这样的答案说出来会更深的刺‘激’铁惕。
这样的沉默同样也刺‘激’了铁惕,他狠狠的,再次把蓝子姗按入水中,当蓝子姗以为自己快窒息的时候,铁惕又狠狠的把她拉了上来,问蓝子姗的却是同一个问题,回答铁惕的依然是沉默。
铁惕再一次把蓝子姗按住手中,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感觉确实折磨着一个人的意志,每次以为自己不行了,却被拉出水面,那种感觉就象,那个人要你死,却不让你一下子死去,只是不停的在你身上划一刀,划一刀,直到你血流身亡,那一刻,蓝子姗深刻体会到,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等待死亡的感觉。
第八次,当铁惕第八次把蓝子姗从水中捞起来的时候,蓝子姗已经奄奄一息。
“你怎么不反抗了?”铁惕恶狠狠的问道,他越来越不了解蓝子姗,第一次,他按她入水的时候,她还有挣扎,可是越到后面,蓝子姗人是虚弱不堪,神‘色’却是越来越坦然,也不挣扎,只是随着他的手起起落落。
“反抗有用吗?”蓝子姗虚弱的说道,“更何况,当时的‘交’易是我找你的,你做到你应该做的,而我,却食言了,你对我怎么处置,我都没意见,我只是希望,你手下留情,对洛笑阳,她是个孤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在孤儿院长大,被人抛弃过很多次了。”
“你连死都不怕,那你为什么害怕我的爱?”铁惕崩溃的叫了起来,叫出这话之后,铁惕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说什么字,爱,怎么可能,曼如死了之后,他早就没有了爱,他怎么可能说这个字呢?
“你那种叫爱吗?”蓝子姗吃力的突出这句话,蓝子姗的眼底有丝不屑。
那不屑深深的刺痛了铁惕,他失控的又狠狠的摇晃蓝子姗的身体,连吼带叫的说道,“难道只有唐彦炆那种爱才叫爱吗?”
“对,”黑暗中,蓝子姗虽然虚弱却异常镇静的回答,蓝子姗努力‘挺’了‘挺’背脊,说道,“我虽然欠了你,可是在爱情上,你确实比彦炆差远了,你对‘女’人向来只有占有,而彦炆却是奉献,无怨无悔的奉献,他可以在背后默默为一个‘女’人做很多事情。”
蓝子姗的话未落音,嘴‘唇’已经被铁惕狠狠的咬住,铁惕的‘吻’,是嗜血的,如同凶猛的豹子,有咸湿的血腥涌入蓝子姗的口腔,蓝子姗清楚的意识到,铁惕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铁惕那样的‘吻’,带着频临死亡的绝望的气息,蓝子姗开始挣扎,这样的挣扎即使蓝子姗已经拼尽了全力,在铁惕如同钢铁的钳制下显得那般的无力和苍白。
蓝子姗的‘唇’带着异常的冰冷,这样的冰冷,铁惕心中居然隐隐的浮起一阵不安,当年曼如也是在这样的绝望中死去的吗?
曼如,他很久没有想起她了,许久以来,他不曾有这种不安的感觉了。
铁惕骤然抬起头来,蓝子姗半靠在她的臂弯里,月光惨淡的照在蓝子姗无比苍白的脸庞上,如果不是鼻息有淡淡的气流流出,铁惕几乎以为蓝子姗?
那一刻,铁惕体内的暴戾似乎淡了些,散了些,他近乎嘶哑的叫着,“子姗。”
蓝子姗淡淡的睁开了眼睛,那眼神是浓烈的凄‘艳’和哀绝,浓郁的象鲜血一般,震撼着人无比脆弱的心里。
“铁惕,我在想,下一次,老天还会不会给我一个躯壳,安置我伤痕累累的灵魂?”蓝子姗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铁惕以为蓝子姗中了邪,伸手‘摸’‘摸’蓝子姗的额头。
“算了,还是不要了,那样的话,又一个无辜的生命要死去,”蓝子姗喃喃的说道。
“子姗,子姗,”铁惕更觉蓝子姗怪异,急急的叫了两声。
蓝子姗只是紧闭着双眼,不说话。
“师兄,你把子姗怎么样了?”第三人的声音在现场响起。
铁惕缓缓的抬头,是唐彦炆赶到了。
“今天是琬姨的生日,你不陪她了吗?”铁惕‘阴’测测的说道。
“我妈的生日,每年都可以过?可是师兄我太了解你,你对于背叛你的‘女’人,来都是毫不手软的,”唐彦炆边说边一步步的走向铁惕,“6年前,有个你的情人跟别人跑了,被人抓了回来,你不顾那个‘女’人的苦苦哀求,你挑断了她的脚筋,让那个‘女’人从此变成了残疾,那‘女’人在这里失了宠,你后来让人把她丢在了养老院,让她自生自灭:4年前,你看中一个‘女’大学生,只因为那个人长的象曼如姐,你不顾一切的要得到那个‘女’大学生,可是终因你身边有太多的‘女’人,那个‘女’大学生要离开你,那最后你是怎么对她的,你让她染上毒瘾,让她为了毒品对每个男人予取予求:还有两年前,你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原来的蓝子姗的。”
“彦炆,看来你很了解我,我不明白的是,彦炆,你向来是个感情上有洁癖的人,你怎么能容忍一个吸过毒,也跟过其他男人的蓝子姗?”铁惕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你呢,师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样的一个蓝子姗,你为什么还要回头,在记录里,对于‘女’人,你重来没有回头的记录,说我感情上有洁癖,你才是感情上有洁癖的人,是,这么多年,你身边从不缺‘女’人,可是你敢说,除了曼如姐,还有谁走入过你的内心?”唐彦炆眼睛直直的盯着铁惕。
“唐彦炆,”铁惕连名带姓的叫着唐彦炆,说明有些话,被唐彦炆说中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了蓝子姗吗?我给过你们机会,可她自己找上‘门’来,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师兄,别‘逼’我对你动手,”唐彦炆的眼底,是那片灼痛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