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来了？”
“大师，今天摆了这么大的场面，是要干什么啊？”
“哈哈哈，等会你就知道了，耐心等着。”
“大师，好久不见了。”
张非凡依然亲切，他笑嘻嘻地一路打招呼，步行街上的人都是老熟人，即使不买东西也来捧场。
“张非凡，你来了，这个摊位已经搭好了，我亲自调试了直播设备。”
“辛苦了，雪晴。”
张非凡含笑点了点头，将流动售货车停靠在摊位上。
杨雪晴指着货车，满是疑惑地问：“对了，那个货车里装的是什么？”
“这个，保密。”张非凡神秘一笑，然后上了讲台。
“各位，欢迎大家来我的摊位捧场，今天是我摆摊的一个月，不多说了。今天也是我网上直播的首秀，大家要有空的话，请给我点个关注，点个爱心。”
“就你？还想当个主播？一个摆地摊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非凡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身上饰着纹龙画虎的图案，光头闪着光，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手臂上夹着一只皮夹。他散发着浓厚的社会气息。
“朋友，我开直播和你有什么关系？没必要跳出来踩我两脚吧？”张非凡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别的我不管，你想进直播这个行业，那就要我龙老大点个头才行，要不然就滚蛋。”
张非凡撇撇嘴，“龙老大？没听过，你点不点头和我有个毛关系？”
“看来你还是个雏，在江北市，连个龙老大的名号都不知道，你也敢搞这么大的场面？”龙老大从皮夹里取出一根中华烟，这架势还真有几分大哥的样子。
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传出一阵议论声，“龙老大，这不是抖手上的那个大主播吗？看视频上这人要么开兰博基尼，要么开劳斯莱斯，真是牛。”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人是千万粉丝的大主播，在抖手上能排进前三，名下的巨友公司更是签约了不少新晋主播。”
“这人这么牛？可我听小道消息说，这人打压后人，好苗子被他硬招到公司当摇钱树，不听话的就封杀。”
周围的人不少，认出龙老大的也不在少数，他们议论的声音自然就传到了张非凡的耳中。
“哟，听起来你还是个大人物，千万粉丝的大主播，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规矩？”
龙老大嘴里叼着华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这江北市的规矩就是我定的，谁要想开直播赚钱，都要上门叫我龙爷，我同意了，你才能开直播，我要不同意，你就等着。”
张非凡一脸笑意地问道：“哦，原来这样啊，那不知道怎么样才会让龙老大同意？”
“简单，你拿出一千万拜会我，这直播就能开下去，不仅能开下去，我还让公司名下的所有主播给你捧场，然后，这直播的收入，我要和你三七分账。”
“龙老大是要三成？”
“三成？你当我是乞丐吗？起码七成，剩下的三成，你还要看我的脸色，小子，你也别不服气，在这江北市，我这龙老大的面子就是香的。”
龙老大抖了抖烟灰，可脸上的傲慢是掩盖不住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要不拜会你，我这直播照样能开，至于能不能开好，那是我的事，你要封杀我也可以，反正我不怕。”
“当然，放您娘的屁，你真以为我龙老大是开玩笑的吗？只要我一句话，我保证你直播什么东西都卖不出去，你信不信？”
张非凡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信不信试试就知道，行了，我要开直播了，你往边靠靠，张渝，把闲杂人等请出去。”
“五，四，三，二，一，开。”
“大家好，我是张非凡，步行街的地摊哥，今天是我线上线下同步摆摊的第一天，要有什么说的不好的，请大家伙见谅。”
张非凡说了句场面话，然后拿起了一个月月花，“在场的朋友，看看这个，月月花，使用后能回复一定时间内的容颜，是送给女友或老婆的最佳礼物，只需10000一朵。”
步行街的顾客对这些东西已经司空见惯，但直播间里的观众则异常兴奋，弹幕开始疯狂刷屏：
“这是真的吗？要是真的，我要一打。”
“哇，我女朋友生日快到了，正好送她。”
“这是骗局吗？怎么可能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看起来不错，有人用过吗？”
弹幕中充满了各种声音，有的人对此充满信心，而有的则保持怀疑态度。
突然，直播间进来了一个叫龙二刀的人，他在公屏上发言：“这人是骗子，我就在现场，他因心虚把我撵了出来，坚决抵制假货，抵制这种垃圾人。”
张渝站在一旁，看着张非凡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他立刻关闭了直播，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给龙老大点钱，让他收声？”
“不可能，这种人永远吃不饱，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张非凡摇了摇头，但他的眉头紧皱不展。
突然，一个声音从步行街上传来：“大师，大师，你怎么不说了，这月月花我要了。”张非凡和张渝回过头，发现一名热情的顾客正站在那里，拿着钱准备购买。
张非凡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他知道，即使有质疑声音，总会有人愿意相信他的产品。
“我有个方法，将直播对准台下的这些人，分成两块，这么多人都来买，他们怎么还能说是假货？”
张渝一拍脑袋说道，这个主意是他突发奇想的。
“好主意，准备一下，我们重新开启直播。”
线上的观众们一看地摊哥被骂得关掉直播，心里正洋溢着得意之情，特别是龙老大，他对自己的成功感到自豪，这小子不听他的话，就得做好准备。
“老大，那个小子的直播又开了，我们还去捣乱吗？”
“当然去，他
丫的，怎么不去，给我把他彻底干垮。”
等到龙老大重新进入直播间时，画面已经不仅仅是台上的张非凡，一半屏幕上是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