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检讨!天哥,我给忘了。”杜小粥大梦初醒似的惊叫一声。
“忘了一会儿补上呗。”杨天狂轻描淡写。
“俏姐。你写了吗?”他问。
“写过了。”陈俏回答。
“今……算了,你指定也是没写。”他继续说。
“谁说我没写,像这么不光彩的事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难道你写检讨还要敲锣打鼓的不成?”我直言“瞧不起谁呐,姐主打的就俩字儿:效率。”
“我隆重演讲,沈老师给的红利。贺晏那啥都积极的要命,该不会就剩我还没写罢。”继而,杜小粥喃喃自语。
“我也没写。”陈昶说。
我们返回到教室里,“诶~沈老师让咱们检讨什么来着?”杜小粥问我“我给忘了。”
“和校外社会人士纠缠,聚众斗殴,”我据实相告“我看你是成天打架上瘾,这脑子里一天天的还能记得什么。”
“哎,粥哥当年也是个默默无闻的老实人呢你还真别不信,”杜小粥故弄玄虚“遥想那时,我在初中,初一后半学期认识了天哥,我们班当时两派相争,以天哥为首的天门山,举全校而闻名,其他小喽啰我也懒得提他们了,跟你说你又不知道,总之,我立投名状自愿加入天门山,三年保护费也不是白交的,所以,我就在想啊,我跟天哥的友谊无坚不摧,谁也替代不了。”
“你还真是有病。”我说这句话,绝对真情实感。
“你们在学校里边儿拉帮结派,还收上保护费了,你们老师不管吗?”我继续问道。
“管个鸡毛啊,兄弟们之间的事儿你情我愿,”杜小粥不以为然“而且我们这正经八百写投名状,签字画押,即刻生效。”
“整这些乱七八糟的,那我看你写形式文字应该毫无压力啊,你当初投名状怎么写的?”我问。
“今日我在此立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杜小粥自愿加入天门山,此后唯天哥马首是瞻,以书为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不是你现在说这些,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吗?”我不能理解。
“哥们儿之间的事,你小丫头懂什么,”杜小粥道“这怎么能羞耻呢,这是荣誉。”
“杨天狂在初中这样的吗?”杨筠仙插话道。
“怎么啦?天哥英明神武,一向都是这么威风。”杜小粥直言不讳。
“哦~~”杨筠仙则拖着长腔长调回答着,她脸上的表情,别有一番深意。
“快写罢你。”我说。
“可这,我也不会啊,”杜小粥喃喃“我有了,让一下,我去跟陈昶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我不解。
“打四角,我俩谁输了谁写,三份儿检讨,不就一万五千字嘛。”杜小粥回答。
“杨天狂又写什么检讨?”杨筠仙问。
“结交社会人士,跟人打架,”杜小粥说“但是那些人,其实我们根本不认识。”
“啊,没事儿,我帮他写,”杨筠仙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一会儿我给你,你告诉他你给他写好的,别提我。”她嘱咐道。
“哦~懂了,懂。”杜小粥只当是杨筠仙暗恋杨天狂也不多问,毕竟人小姑娘嘛,腼腆。
“打四角两个人怎么玩儿?”我问。
“就……就两个人这么玩儿呗。”杜小粥脱口而出,他说着撕下了几套练习册的书封页“你干嘛?”我问。
“折四角。”我突然有点儿意会不到了,这又是什么新的玩法吗?
“你说的不是那种,找一个空屋子,然后四个人分别站到四个角儿上,闭上眼睛就开始了,数数挪位置,从一个方向开始,他往旁边走,走到下一个人那里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就开始继续走了,以此类推。”我说着那个打四角游戏的玩儿法。
“那种的,据说,容易发生灵异事件,”杜小粥不假思索“我过去一下。”
“你还害怕那个?”我顿了一顿“我鄙视你。”
“害怕?开玩笑我怕什么。怕?我只是嫌那晦气。”杜小粥说“对了,你说那种怎么算输赢?”
“我忘了。”我脱口而出。
“那你还说什么废话。”杜小粥无力吐槽。
“玩儿游戏,你难道就只在乎输赢吗?”我说话间站起身来给他让道儿“那你玩儿游戏的乐趣是什么呢?”
“我肤浅行了罢,”杜小粥道“我问问他去。”
之后,他就“不怀好意”的朝着陈昶走过去了,打四角是个恐怖游戏吗我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