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嘿嘿,你谁啊,你是干啥的还往里进?”她扯着一嘴的东北味儿“你知道我们班儿这是什么地方吗?”
陈昶坐到角落里的一个空位置上“哑巴啊?没听见你苗姐在跟你说话吗?”她有些恼火,她朝着陈昶走过去,一把把他刚才拿出来的书扒拉到地上,于凤苗坐在陈昶跟前的桌子上,她一只脚踩着桌沿,用另一只脚踩到了陈昶的腿上“小子,我劝你老实点儿,不然我们姐儿几个分分钟让你见识,什么叫人间疾苦。”
陈昶默不作声,他只是自顾自地用双手扶住桌子,继而又用力往前一推,陈昶把地上的书捡起来,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若无其事。
“你敢无视我?!”苗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脱口而出。
“谁啊?咱班进新生啦?快,快让我看看是谁胆儿这么肥。”此时,另一个女孩儿端着泡面桶从外面走进来。
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凑到陈昶的面前“帅哥,嗦一口不?”她说“你好,我叫林诚诚,真诚的诚。”
“滚边拉子去,”苗姐不满“这小子闷的很,啥也不说,闹心。”
“但是他长的帅啊,”林诚诚犯花痴道“没事儿啊,小帅哥,别害怕,你到这儿有啥事儿,提我,好使,我罩着你。”
这个班儿里一眼看过去,几乎都是女生,原本就有那么三头五个的男生,基本见不着人的。
他们泡妞锡纸烫,上网上的周围网吧的,从老板娘,再到兼职的就没一个是不认识他们的,现在像什么迪厅,台球厅,反正哪儿有玩儿的,他们就爱往哪儿凑,只要不上课,咋样儿都行,三天八个女朋友换着,小日子过的好不潇洒。
陈昶去了一个月,班儿里男生嫌他书生气,不带他玩儿,那些小姑娘们也多半嫌他无趣了。
唯独剩下一个于凤苗,就是气不过,她也许是胜负心作祟,总莫名其妙看陈昶不顺眼,不找找他的麻烦,就控制不住自己手心直犯痒痒。
于凤苗上课冲着陈昶扔包着她唾液的纸团,给他的水杯里加料,往他的书桌上倒胶水,凳子上放图钉,联和别人往他的抽屉里放口红再栽赃他盗窃。
面对这些,陈昶始终一句话也没说过,于是她决定再玩儿一把更大的,她往陈昶的水杯,杯口处别了一根细长且体积微小的像绣花针一样的钩针,当然那并不是绣花针,是“班花”刑婷挑脚后跟的死皮用的。
刑婷是个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五的胖子,班儿里人调侃,才叫她班花的,当然,她还有一个杀手锏,谁如果敢当着她的面儿制造身材焦虑,她就拿烟头儿烫他们的头发,如果有人蛐蛐儿她胖,她就一屁股压到人家身上去。
毕竟,刑婷还是个爱美的主呢。
于凤苗看陈昶好欺负,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越玩儿越上瘾,更加欲罢不能的喜欢上这种感觉了—这段日子,她不用自己倒水,不用自己去食堂买饭,什么大事儿小事儿她只要指使陈昶去做,对方都不推辞。
不过今天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