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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胄,贞观元年任大理寺少卿,同年升尚书左丞;三年,升户部尚书,检校太子左庶子,兼理吏部,守谏议大夫;四年,以户部尚书,参预朝政,位列宰相。
突然见到戴胄的儿子,张文瓘忍不住的惊讶,而且戴至德还是太子右卫率郎将。
当然,如果李承乾在这里,听到张文瓘的名字,同样也会感到惊讶。
张文瓘在后世人李乾的记忆中出现的不多,“上元中,狄仁杰任大理寺丞,时任大理寺卿张文瓘极度赏识,并向尚书左仆射刘仁轨推荐”,后来狄仁杰迁任侍御史,张文瓘也累迁门下侍中,成为宰相。
而那个时候的尚书右仆射,就是戴至德。
命运巧妙的,在贞观十四年,轻轻的撞了一下。
……
“张兄客气了。”戴至德拱手,神色温煦的说道:“在下今日也只是陪长孙率更和贺兰千牛前来慰问,毕竟卢丞之前也是东宫的人,只是在下……”
看到戴至德一脸为难的表情,张文瓘下意识的问道:“戴兄可是有为难之处?”
戴至德勉强的笑笑,然后说道:“因家父的缘故,戴某对刑名之事也颇感兴趣。今日卢丞之事离奇,在下突然有些想法,不知道可否求教一二?”
张文瓘微微一愣,这是……这是要查案?
张文瓘身后的大理寺官员忍不住要说些什么,张文瓘率先一步上前,挡住他的同时,也拦住了他的话。
“不知道,戴兄有何方法?”张文瓘目光谨慎的看着戴至德。
戴至德笑了,淡淡的说道:“在下想要查阅一下昨夜,还有今日,出现在卢府的所有人的名单。”
“仅此而已?”张文瓘微微一愣。
“仅此而已。”戴至德很肯定的点头。
“好!”张文瓘让开路,说道:“戴兄请,所有的东西,下官马上让人送来。”
……
偏房门外,大理寺司直齐潮扫了一眼房中正在查阅记录的戴至德,然后看向张文瓘,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张兄,就这么让他查,好吗?”
张文瓘抱着横刀,靠在廊柱上,目光始终都落在戴至德身上,轻声说道:“东宫的人要介入案子,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要毁掉某些证人证物,一种是要找出某些证人证物,前面的,东宫是主凶,后面的,东宫就是受害人了。”
说到这里,张文瓘微微甩头,然后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跟在他们身后,将那些东西找出来,之后不管怎样,都是寺卿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想看看道国公家传的本事。”
戴至德,父亡后,袭封道国公。
齐潮看着张文瓘如此模样,耸耸肩,无奈的点点头。
说实话,自从卢护死后,大理寺几乎将所有一切能查的都查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出任何有用的证据。
卢护的遗体,还有他家中的书信,来往的人员名单,等等都在大理寺接受严查。
齐潮和张文瓘已经查过一遍,除非寺里有人能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