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樾川的怒吼声也让阮棠回过神来,就在乔诗情松开手的瞬间,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死死扯住了乔诗情的衣领!
身体往后倒的时候,被乔诗情的力道给拉住。
此时,傅樾川也已经跑到了阮棠的身后,一把接住她的肩膀。
“棠棠!”
阮棠的身形摇晃了一下,靠近身后温暖的胸膛时,提着的那颗心总算落回原地,站稳后长长松了口气。
此情此景,让傅樾川快气炸了。
他双手搂着阮棠的肩膀,还能感觉她内心那种惊骇的余浪,让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如果刚刚不是他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
傅樾川抬头看向了一脸惊恐的乔诗情。
眼里的杀意几乎弥漫出来,将乔诗情千刀万剐!
他感念她的救命之恩给她地方住,她反过来却想来伤害阮棠和他们的孩子!
尽管不愿意打女人,可傅樾川感觉自己的拳头快要控制不住了。
空气紧绷着,乔诗情感觉到了傅樾川眼中那滔天的怒火,急急忙忙开口解释道:“樾川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棠棠姐先打了我两巴掌,还让狗在我鞋上撒尿,我一时气不过想和她理论而已!”
她说完把残留着巴掌印的脸凑上来,用手指着。
“你看,这都是棠棠姐打的!我真的没有想对她动手,我只是想和她理论而已!”
“理论?!”傅樾川眼中杀意更甚。
这个疯女人真的把他当傻子?!
就在他气的全身颤抖时,阮棠却从他怀里突然伸出了一条腿,狠狠踢在了乔诗情的小腹上!
“啊!!”一声惨叫,毫无防备的乔诗情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尖锐的疼痛感顺着尾椎骨和小腹蔓延,她甚至不知道伸手去捂哪边,疼的眼泪直接飙出来。
傅樾川一惊,阮棠却从他怀里离开,大步走向乔诗情,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声音又狠又急。
“乔诗情,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啊?!你以为你在国外参加银趴的事情我不知道?!还说什么提前毕业?!我不说,是我想给你保留最后一丝颜面!但我看你这个人好像根本不要脸!”
“你、你怎么知道?!”乔诗情捂住自己的后脑勺,可阮棠却依旧撕扯着她的头皮,弯腰靠近她。
“你以为你瞒的很好?还在我面前装小白花?!今天我就当着你最喜欢的男人的面,亲自揭穿你,既然你不要脸,我也不必为你保留!”
说完,阮棠回头看向傅樾川,眼神冷漠。
“傅樾川,你看女人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
“?”
傅樾川猝不及防,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他顾不得乔诗情投来的视线,黑眸深沉。
“棠棠,我对她从没有——”
“随你们的便!”阮棠快要被弄疯了,她只是过平静的小日子,可总有些恶心的犹如蟑螂的一样的人,不断地在她面前乱蹦。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无论你是要继续保她,还是要怎么样都随你,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不要再让这个女人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把她的丑事,还有你们之间的丑事,全部公开!反正鱼死网破罢了。”
阮棠真是气急了,什么也顾不得。
说完这话她狠狠一脚踢开脚边的水果,牵着川川大步返回别墅大门,又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现场只剩下一脸阴沉的傅樾川还有地上狼狈到极致的乔诗情。
就在傅樾川抬手想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时,乔诗情急切的从地上爬过来,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
“樾川哥哥……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千万不要相信棠棠姐的一面之词啊!”
乔诗情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
一阵难言的反胃感涌上傅樾川的胸口。
他低头看向狼狈的女人,狠狠一抬脚,直接把她甩开。
“乔诗情,你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我分明警告过你,不是吗?”
他的音色没有丝毫起伏,却压着雷霆震怒。
本来阮棠这两天对他态度都缓和了,可这个女人的出现,又让阮棠误会,把原本缓和的关系降至冰点。
现在阮棠在气头上,他去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而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在撒谎。
“樾川哥哥……就算你再怎么样生气,你看在我当初、当初……”
“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货色,当初你真该让我死在那场车祸里。”
傅樾川一锤定音,把这场所谓的救命之恩画下句点。
他低头俯视着乔诗情。
“带着你的父母,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还有,彻彻底底的离开京市,再也不要回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永无立足之地。”
他目光狠厉到极致。
乔诗情被他的视线笼罩着,狠狠打了个寒颤。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傅樾川就会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沉默片刻,乔诗情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
傅樾川看着她的背影,却突然联想到上次阮棠蛋糕中毒的事情。
警察那边找不到监控,也一直没有查找到任何线索。
他现在很怀疑,这件事和乔诗情有关系。
沉思片刻,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潘辰的电话。
“去查查棠棠中毒那天,乔诗情所有的行动动向。”
乔诗情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一直穿过拐角,走到傅樾川看不到的地方才敢停下来。
她满心惊恐。
现在她很害怕,不单单是怕傅樾川让自己离开,还有自己给阮棠下毒的那件事……迟早会查到她头上的!
其实她今天就是想来打探消息的,只是没想到消息没打探到,却反而更加得罪了傅樾川!
她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的想找个网约车,可刚把手机拿出来,身后突然靠近一个满身恶臭的身影。
热气呼吸在她的耳畔。
“小妹妹,一个人啊?”
乔诗情全身僵住,哆哆嗦嗦的回过头,一张满是脏污的脸出现在眼前,而且男人衣不蔽体,满身恶臭,长的打结的头发里似乎还能看到虱子在跳动的身影。
“啊——”
乔诗情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流浪汉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向树林的深处。
傍晚夕阳下,湖边吹着惬意的晚风。
乔诗情那些耻辱的叫声,全被一张恶臭到极致的嘴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