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泽也曾厚脸皮地想过,寒露来海城是为他。
但听到她亲口承认,还是忍不住像个傻瓜一样笑起来。
笑完了,又忍不住要恨她,说她挺会折磨人。
既然是为他来的,为什么还要说什么两个哥哥都在,朋友也在这,很喜欢这个城市,罗里吧嗦一大堆,就是不提他。
搞得他备受打击,以为自己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寒露笑看着他,眼神里带了小女人的娇嗔劲儿。
“你之前对我那么混蛋,还不许我报复你一下么。”
好啊,原来是故意的!
无心之过,可以饶恕,故意为之,罪加一等。
霍森泽伸手到她肋下,就要故技重施,挠她的痒痒肉,但她一皱眉头,霍森泽又下不去手了。
她还难受着呢,他怎么舍得欺负。
只好揽着寒露的腰,贴在她耳边,故意用威胁语气说道:“看在你来大姨妈的份上,先放过你,等你没事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寒露脸色更红,提醒道:“刚跟你说的,以后不可以太剧烈……”
霍森泽勾唇笑了笑:“没忘,以后改温水煮青蛙。”
寒露推开他:“没正形,不和你说话了,我要睡会儿。”
调戏女朋友这种事,霍森泽也懂得见好就收,给她换换心情就行了,再逗就该惹人烦了。
时间还早,他现在睡不着,决定去书房打会儿游戏,打发打发时间再来床上,帮寒露关灯之前,他又问了句:“对了,你那个调理身体的药,今天不用吃么?”
他记得药盒上写了好像是一天吃一片,具体没有仔细看。
寒露微微睁开眼:“等大姨妈走了才开始吃呢,每天一次,一直吃到下次来。”
霍森泽点了点头,“那什么时候去复查?”
“过两个月吧。”
霍森泽还想问一些她病情方面的问题,但见寒露确实难受,只好忍住。
寒露也看出他在担心,抿了下唇,轻声安慰他说:“这个病不算很严重,不用这么担心,你往好处想,你以后还不用穿雨衣了呢……”
霍森泽暗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在寒露心里的好色形象,是很难扭转了……
他捏了下她的手:“我没那么自私,我更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寒露默默点头:“我知道……”
霍森泽希望她健康,她又何尝不希望他快乐?
有时候不舒服,也忍着不说,就是不想拒绝他……
但为了两人能更长久地在一起,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身体调理好。
所以今后该拒绝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再纵容他了……
霍森泽帮寒露关了灯,来到书房。
本来想打开游戏机玩会儿游戏,但一想到寒露的身体情况,就什么都做不下去。
最终他打开电脑,开始认真查阅她病情有关的资料。
过去的疏忽和过错改变不了了,只希望以后能照顾好她。
至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连基本常识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过得十分平静,霍森泽承担起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每天给寒露做一顿早饭,一顿晚饭,因为中午他来不及往回赶,只能让寒露自己对付一顿。
寒露的腹痛随着大姨妈的离开,逐渐消失。
一周后,母亲给霍森泽打了个电话,问他出差回来了没有。
霍森泽压根就没离开过,只好含含糊糊地说,昨天晚上回来的,没回家,住自己房子那边了,忙晕了,就忘了跟老妈报备了。
母亲感叹一番,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这儿子没娶媳妇儿,就把娘给忘了!
霍森泽脑袋一激灵,糟了,母亲生日到了,他忘没影儿了。
他赶紧跟老妈说好话,说自己记着呢,老妈明天生日嘛,礼物都买好了,就等着回家给您庆祝呢!
老妈听着他这话,语气才算缓和下来,说什么生日不生日的,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她就很高兴,然后让他明天中午回来,还说云腾和韶华也来。
霍森泽当即答应,顺口问了句:“我二哥好像还在海城呢,要不要叫他回来?”
老妈连忙让他打住,说不想让你爸掀了咱家桌子,就别喊你二哥回来,而且子潇每年都会给我寄礼物回家,知道他心里惦记着妈妈,我就很安慰了。
老妈这么说了,霍森泽也只好不再提二哥的事儿。
次日中午,霍森泽提早下班,先去商场拿礼物,那是一款限量版皮包,低调又大方,绝对是老妈喜欢的类型。
虽然这段时间满脑子想着寒露,确实忘了母亲的生日,但生日礼物他每年都没忘过,都是提前定好,这款皮包也是早在一个月之前就预定的。
为母亲取皮包的时候,他无意看到了另一个新款包包,很符合寒露的气质,简简单单,又很干练,感觉她背上会很好看。
霍森泽当即划了卡,让店员包好,然后拎着两个手袋回到了车上。
都说“包治百病”,这话一点不假。
霍森泽回到父母家,把包包拿出来送给母亲的时候,老妈笑得跟朵花似的。
一边怪他乱花钱,一边跟老爸夸他眼光好,说特别配她新买的衣服。
老爸笑眯眯看着老妈,赞赏点头:“你儿子眼光不错,也是因为你气质好,别说这种高档皮包了,就是一口面布袋,你背上也好看!”
说起来手袋这事儿,老爸开始对霍森泽他们几个讲,说当年老妈上大学的时候,如何迷人,如何出众,别人都用军绿色那种斜跨书包,她偏不,她自己做了帆布包,就那么挎在肩上,特别洋气,惹得女同学们纷纷效仿。
老爸的甜言蜜语,信手拈来,而且有理有据。
常常惹得老妈笑骂他油嘴滑舌,让他在孩子们面前注意点。
但霍森泽每次听见老爸老妈这样的对话,都觉得心里很温暖。
然后他就会想到二哥霍子潇。
如果二哥也在就好了,老妈肯定会更高兴,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和大哥时,笑容里总带着一点点缺憾和心酸。
霍森泽下午还有工作,不能在家停留太久,吃过午饭后,就准备离开了。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老妈把他叫住,塞给他一只白色硬质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