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哭了”十几分钟,秦淮如回到了车间,然后就到了易中海身边,“师父,对不起,您再教教我吧。”
易中海看着红着眼睛的秦淮如说,“淮茹啊,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不学啊。你其实很聪明,就算你不是学习钳工的料,可是学到二三级完全没问题。但……”
易中海欲言又止,秦淮如则是又哭着抓住了易中海的胳膊说,“师父,一大爷,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易中海把她的手从自已胳膊上推开,然后说,“我刚才也给你说了那么久,你先去熟悉熟悉吧。曹主任已经答应,给你两个月时间。我在这期间,会每天花一小时时间教你,能学多少全靠你自已了。”,说完,易中海继续忙自已的工作了。易中海作为一车间唯一的八级工,加工任务很多时候很是重。一般的七级工件不需要他出手,可是对于精度、成品率要求较高的七级工件,都会要他出手,如果是八级工件,那就只能是他出手了。
现在车间就有一批需要他出手的七级工件,幸好数量不多,他这才有时间和精力教秦淮如。只是,这个秦淮如让易中海一言难尽。
原来看秦淮如磨洋工,他也觉得问题不大,毕竟,如果秦淮如进步太快,工级提了,工资就高,工资高了就不好控制了。但现在迫切想摆脱她,摆脱贾家,可此时才发现,这个秦淮如竟然好似烂泥。
一边做工件,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秦淮如则是回到了自已的工位,努力的回忆着易中海刚才教授的东西。可刚才她一直在跑神儿、打瞌睡,这时候,那真的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想到自已可能会被调去保洁组,秦淮如站在工位前,急地哭了出来,默默地哭。
好巧不巧,李怀德来一车间找郭大撇子,恰恰看到这一幕,只见秦淮如她眼眶含着泪水,却强忍着不哭出声,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看着秦淮如这副表情,李怀德升起了浓浓的保护欲。如果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他的办公室,恐怕他会直接把她揽入怀中。虽然他好色不喜用强,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用强!
此时郭大撇子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李厂长,您找我?”
郭大撇子是李怀德的狗腿子,虽然李怀德主管后勤,可他的志向不仅仅是后勤,他想掌控全厂!
郭大撇子的声音把李怀德拉回了现实,为了掩饰尴尬,李怀德咳嗽了一声,然后问,“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我看你最近没去跟我汇报,就来问问。”
李怀德让郭大撇子打听一些事情,可是事情不好办,郭大撇子说,“李厂长,不好办,我试了好几种办法,都不成啊。”
李怀德也理解,然后点点头说,“实在不行就算了。”
又说了几句,李怀德就说要走了,但又好似不经意间问,“那位女同志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啊”
郭大撇子顺着李怀德目光看去,才知道他说的是秦淮如,于是说,“厂长,那是前段时间工伤去世的贾东旭的媳妇儿。才刚来顶岗一个月。”
“哦?我说怎么没见过,她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见她似乎哭了呢?”
郭大撇子作为狗腿子,自然了解自已主子的脾性,“她啊,学不会钳工,被她师父训斥了。而且因为这一个月来,只会磨铁棒,曹主任说,如果她再学不会就调去保洁组。估计是因为这事儿害怕才哭的吧。”,郭大撇子把“磨铁棒”三个字低声加重了语气。
这三个字把李怀德说得差点原地一哆嗦,咳嗽了一声说,“对于工伤去世工友的家人,我们要多一些包容和帮助。这样,你再观察两天,如果她还是学不会,你告诉她,让她去找我,我来给她想办法解决”,然后拍了拍郭大撇子的肩膀就走了。
郭大撇子自然知道自已主子这是什么意思。这个郭大撇子也是个好色之徒,只是职位不高,加上胆子不大,所以,目前对于他看上的猎物,还处于意淫的阶段。
他对于这个俏寡妇也是有想法的,只是之前碍于易中海挡着,他不敢。他虽然是车间副主任,但是对于一位八级工,他还是很忌惮的。
但是今天易中海似乎有放弃秦淮如,不再护佑她的趋势,于是郭大撇子就动起了心思。只是,心思刚起,自已的主子也看上了这块香肉。他也只能在心里直呼可惜、可叹,命运弄人呐~
接下来三天,易中海真如他说得那样,每天上午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他都会教秦淮如一级工的知识。他很是负责,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可惜的是,秦淮如虽然有心想学,但奈何就是不受控制地打哈欠。
易中海开始想发火,可是他压制了下来,慢慢的也就不发火儿了。原因很简单,他觉得只要自已在接下来这段时间将知识教了,如果学不会,她被调入保洁组,也怪不得他易中海,毕竟自已每天可是在大庭广众下,孜孜不倦地教啊。
周四上午十一点半,今天的课程结束了,易中海说,“淮茹啊,我也连续教了你三天基本操作了,你来简单操作一下机床,我看看效果如何”
秦淮如立马就麻爪了,她根本不会。每天易中海教完让她自已好好回顾好好琢磨,她就是在磨洋工等下班。她以为就这么混下去,日子久了,事情可能就被自已混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今天易中海要检查作业!
她慌乱的就要去开机床,这可把易中海吓得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一下子把秦淮如的手从按钮上扇开,吼道,“秦淮如,你踏马是不是故意的!你踏马不想活了,就去死,别拉上我!”,一向给人老好人形象的易中海,短短几天,就两次爆粗口发火儿,这可是很少见的。
秦淮如的右手被易中海扇得生疼,又听到易中海的骂声,她则是哗啦一下哭了出来。
但是这次没人再同情她,毕竟这三天中,易中海的教授,可是有目共睹的。有些老人儿,十几年来,从没见过易中海这么认真的教徒弟。
但是秦淮如竟然连个开机床的操作都不会。有人可是看得真真的,刚才如果不是易中海及时把秦淮如的手扇开,秦淮如的手废了是小事儿,整个车床都得报废。那时候,就算是车间主任、杨厂长估计都很难承担下来这个损失。
要知道,国内这个时候的车床设备,全部都是进口的。小问题,轧钢厂的工程师自已能修,可是报废了,那也就只能花钱从国外请人维修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够保证修好。
在众人窃窃私语中,大多数人也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于秦淮如,除了对她有心思的几个男工,其他人则是对这个偷奸耍滑的秦淮如很是厌恶!毕竟在这个年代,劳动光荣可是每个人地共识。
郭大撇子听到消息,则是跑了过来,看到梨花带雨的秦淮如,郭大撇子的小宝都激动了,他觉得现在是机会了,于是对众人说,“干自已的活儿去,是不是工作量不够?要不要我向曹主任建议给你们增加下工作量?”,众人也只能撇撇嘴,然后忙活自已的工作了。
“秦淮如,你过来!”,郭大撇子走到秦淮如身边对她说。
秦淮如这会儿还哭着呢,听到郭大撇子的话,哽咽着说,“郭,郭主任,您找我,找我什么事”
“跟我来!”,郭大撇子冷着脸说
秦淮如则是跟着郭大撇子出了车间。
郭大撇子和秦淮如出了车间,车间内顿时就热闹了。有的人讨论刚才易师傅的发火儿,有的人讨论郭大撇子把秦淮如叫出去干什么。
有几个了解郭大撇子的人则是酸溜溜地说,“这就是趁职务之便”,然后几个人贼兮兮地笑着
小林则是满脸鄙视地看了一眼秦淮如,然后就又忙自已的了。
“秦淮如,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还能不能干了?”,郭大撇子故作严肃生气的问
秦淮如这会儿也害怕了,虽然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被易中海那么对待,但是她猜测如果不是易中海自已会闯大祸,现在被郭大撇子这么问,秦淮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只是呜呜呜~的哭。
郭大撇子又问了几句,得到的还是秦淮如的哭泣。男人啊,对于吃不嘴里的肉,总是觉得香。
这不,看着秦淮如梨花带雨,郭大撇子就有些冲动,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拍说,“秦淮如同志,别哭了,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你这次要感谢易中海易师傅,如果不是他,机床就报废了。当然了,我、曹主任、杨厂长都要感谢他,否则我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秦淮如听到郭大撇子的话,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对于郭大撇子的手,她没注意到,此时只有冷汗。然后,就是更大的哭声,这是被吓得,难的,心说,这钳工太难了,臣妾做不到啊~~~
心理上爽了一会儿的郭大撇子,也是把手及时从秦淮如的肩膀上挪开,万一被人看到告到妇联,那自已就完犊子了,那帮老娘们儿可不是省油的灯。
郭大撇子语重心长的说,“秦淮如同志,或许,你真的不适合钳工”
秦淮如听到这句话,以为郭大撇子要把自已调走,一把抓住了郭大撇子的手,哀求道,“郭主任,求您别把我调走,我会努力学的”,然后那噙着眼泪的桃花眼看向了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直呼,用这个考验干部?老子受不鸟啊!而且,这小寡妇的手真软啊,怪不得听说这寡妇的铁棒磨得好啊。
但一晃神的功夫,郭大撇子就回过了神,不舍地把手抽了出来说,“秦淮如同志,要不这样吧,你去找李怀德李厂长,你让他给你想想办法。他是主管后勤的,如果你你能去后勤,可是要比在车间更加适合,你自已考虑一下吧。”,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郭大撇子心中直呼,受捕鸟,老子受捕鸟啊~,这小寡妇也忒踏马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