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提出对赌玉蝉,老关头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嗳嗳,小兔崽子,你知道爷爷我这玉蝉值多少钱不,真是大言不惭。”
陆飞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汉八刀和田玉玉蝉,背部带四点土沁,最多也就值一百万,很牛逼吗?”
其实这只玉蝉材质一般,值钱的还是汉八刀的雕工。
所谓“汉八刀”,是指神州玉雕技法中十分有特色的技法。
一般是指,秦汉时期,特别是汉代在玉器制作上,一改春秋战国时期纤巧繁细的作风,表现出雄浑博大,自然豪放的艺术风格。
特别典型的就是汉代雕刻的玉蝉,其刀法矫健、粗野,锋芒有力,体现出当时精湛的雕刻技术。
具体“汉八刀”怎样解释,考古界众说纷纭,至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
“咝……”
老关头大吃一惊。
“小伙子,有点儿眼里嗨!”
“既然能看出玉蝉的价值,那么你要是输了那什么补偿老子?”
陆飞二话没说,把刚得到的翎管拍在棋盘上。
“这是?”
“操,从一品五官翎管?”
“小子,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你怎么有的起这东西?”
陆飞白眼相送冷冷说道。
“东西不问出处,论价值小爷的翎管比你的玉蝉牛多了,要玩就来,不玩儿换人。”
老关头眼珠子都要掉进翎管里了,恨不得马上据为己有,哪里还敢怠慢赶紧摆棋。
陆飞执黑,老关头执红。
为了翎管也他妈顾不上谦让了,老规矩红先黑后输了不臭。
“当头炮!”
“把马跳。”
“老子出车。”
“小爷挑士。”
“嗳嗳,这步不算,悔棋悔棋!”
“扯淡,举棋不悔真君子,老家伙还要点碧莲不?”
“卧槽,小王八羔子你敢骂老子,老子跟你拼……拼车。”
“将军!”
“嗳嗳,这次不算,我看花眼了。”
“扯淡,马后炮无解,老关头你输了。”
陆飞首战告捷立马把老关头的玉蝉抢了回来,气的老关头值哼哼。
“再来,再来。”
“这局老子赌蜜蜡手串。”
“十几万块钱的垃圾货,小爷不稀罕。”
“操,再加上这对儿狮子头文玩核头。”
“小爷没时间盘,接着换。”
“哇呀呀呀!”
老关头气的直学窦尔敦,最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件好东西。
玛瑙内画鼻烟壶,内画的是著名的《富春山居图》,留款是清末民初京派著名大师马少宣,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物件儿。
鼻烟壶摆上棋盘,老关头得瑟的一批。
“小子,见识过没,知道值多少钱不?”
陆飞呵呵一笑道。
“马少宣内画《富春山居图》,东西还不错,值三百万吧。”
“咝……”
老关头又是一惊。
鼻烟壶个头本不大,上边的踢吧留款不用放大镜几乎看不见。
而这小子只是瞟了一眼就能一字不差的说出来,这眼力也太变态了吧。
“小子,你师承何人,方便跟老头我说说不?”
“不方便。”
“噗……”
“小兔崽子用得着这么干脆不?”
“少废话,到底玩不玩了?”
“你输了鼻烟壶归我,我要是输了,翎管玉蝉都是你的了。”
“来!”
“嗳嗳,我要红棋。”
“要点脸不,上一局你就是执红先手,这一局该我了。”
“少废话,老头子我今年七十六了,坐公交车都他妈不要票还有优先权,当然是我执红了。”
“当头炮!”
“嗳嗳,悔棋悔棋。”
“操!”
“嘎嘎嘎……老头你又输了,鼻烟壶归我了。”
老关头如丧考妣,接下来换老李头闪亮登场。
结果三局过后,老李头身上的零碎干干净净全都转移到陆飞的口袋。
其中最值钱的就是一串包浆上百年的白奇楠十八子念珠。
白奇楠是陈香中的王者,极其稀少珍贵。
李云鹤买自己绿奇楠手串花了四十万,而这串包浆上百年,外加象牙隔珠的白奇楠念珠至少是那串的十倍。
输了念珠,老李头气的咬牙切齿,不过倒是没有耍赖。
这会儿老关头又缓过阳来了,吵吵着还要报仇。
“报仇没问题,小爷给你机会,不过这局你那什么做赌注?”陆飞说道。
老关头摸了摸身轻如燕的自己,还真是一无所有了。
“我……”
“这局老子要是输了,给你开现金支票行了吧!”
陆飞摇摇头说道。
“我们对弈切磋本是附庸风雅,要是开支票那就变了性质,恕我不能奉陪。”
“操!”
俩老头齐齐翻了白眼儿。
心说老子身上的物件儿都被你赢去了,加在一起价值何止千万。
这会儿你又说附庸风雅,还能要点碧莲不?
“少他妈扯淡,老子身上的物件儿全输给你了,不开支票还能赌什么?”老关头喝道。
陆飞指了指老关头胸前的翡翠观音呵呵一笑,老关头立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去,这个可不行,这个太贵重了,跟你玩儿老子得亏死。”老关头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停摇摆。
陆飞毫不客气老关头翡翠观音掏了出来看了看说道。
“冰种正阳绿,当代大宗师岳奇峰亲手制作,价值最少六千万。”
单凭观音吊坠的材质,最多也就值两三千万,但这个吊坠出自岳奇峰大师之手,那就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上一翻,而且这还是最保守的估价。
岳奇峰今年七十一岁,自幼师承西北玉王段国瑞,四十岁闻名天下,到现在是神州当之无愧的第一玉雕大宗师。
他的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贵,贵的令人发指,却又是趋之若鹜一玉难求。
现在面前就有这么个宝贝,陆飞那里还肯放过啊!
“咝……”
这次老关头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震惊。
一次看对了有可能是运气,两次看准了那是运气爆表,接连几次分毫不差,那就说明眼前的小伙子绝逼不简单了。
“小子,能跟老夫说说你师父是谁不?兴许我们认识也未可知啊!”
“老头,少跟我套近乎,玩就玩,不玩小爷这就告辞。”陆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