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这个事件过后,夏伊朵的心情总是恹恹的,对待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致来。
就连中午徐秘书过来让她与翎羽一道去用餐,夏伊朵也推脱掉了,只说送过来就好。
徐秘书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也就识趣的没有多说,只是回去汇报给总裁了。
夏伊朵再纠结什么呢,所以她连自己在纠结什么也不清楚,只是上午在4S店前的那一幕,让她迟钝的小脑袋终于得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翎羽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即使她是他的员工,他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啊?
所以,一直苦思不得其解的夏伊朵,就托着下巴靠在办公桌上想了这个问题,几乎想了几个小时,直到因为生理需要,她才想着要去上厕所。
“想什么呢?”夏伊朵刚浑浑噩噩的解手完,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怎奈刚准备烘干手,背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压根不应该在此出现的声音。
“翎……翎羽……”夏伊朵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结结巴巴着都说不完一句话。
震惊过后,则是气愤,看着这个压根不该出现在女厕所的大男人,夏伊朵怒目瞪着后者道:“这里是女厕所,你怎么怎么……”她努力了N久,都无法将一句话填补完整。
严格来说,她的脸皮实在没有后者厚。
只见翎羽悠哉悠哉的迈着两只长腿过来,嘴上依然是无所谓的,“女厕所怎么了,我这不是进来了么?”实在是他突然抬头后,发现对面办公室居然没人了,一问徐秘书说是去厕所了,只是等待了好久,依然没有等来心心念念的身影,他坐不住了,干脆就冲进女厕所来了。只是这等事儿,是决计不能告诉她的。
“……你,”夏伊朵咬牙指着后者半天,终于恨恨的甩下手就走,“随便你,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你的自由!”
“等下——”翎羽扯住她的小手,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上满是困顿,“我们上午不是还是好好的么?为什么……”
夏伊朵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所以闻言面色有些不自然道:“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说谎!”不待她继续说下去,翎羽已经扯住了她的臂膀,夏伊朵的脚下一个趔趄,下一秒,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的跌入了后者的怀中。
那股熟悉的曼陀罗香扑面而来的那刻,夏伊朵简直是头晕眼花啊,“放手,快点放手——”她毫无规则的拍打着腰间的那只大手,又拉又扯的,简直就当翎羽的臂膀是一根难缠的腰带了。
“安分点!”翎羽好看的眉宇微折,大掌快速的拍上了她挺翘浑圆的臀部,“啪——”随着那一声在空气里响起的同时,夏伊朵“呜哇——”一声,终于一口又狠又准的咬上了翎羽的肩头,“嗯……”翎羽轻哼一声,却是连一声痛都没喊,夏伊朵这一口可算咬得深了,虽然隔着西装外套跟衬衫,可是点点血印子还是渐渐的冒了出来,染湿了翎羽白色西装的肩头。
夏伊朵可是真气愤了,若是别的她还可以忍受,可是这人居然打她屁股,他凭什么!?就连家里的那几个哥哥都不敢这样对她!
越想越委屈,想到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儿,夏伊朵就委屈的想哭。
要说翎羽也算是疼她了,换成别人敢这样对他,不说咬他一口,就说打他一下,那只手估计现在也就没了,可是翎羽不仅容忍着夏伊朵打他骂他,更是容忍着她在他的肩头上留下了爱的咬痕,并且还出血了。
要知道对于有着生理洁癖跟精神洁癖的翎羽来说,在身上沾染上任何东西,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就说刚才那个美美碰了他的衣角一下,他都换了一件白西装了。
小女生的牙口能有多厉害,夏伊朵咬了没多久,就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了,那咬着翎羽肩头的力道,也渐渐的松懈了下去。
所以,等到夏伊朵松了牙口,看到翎羽肩头上自己咬过的那一块地儿,不仅有着红色的点点血印子,更是有着她可疑的口水痕后,夏伊朵的一张小脸‘刷’的红透了,并且还有那么点不可置信的味道,像是丝毫不能明白这个咬痕居然出自自己的杰作。
“舒服了?”翎羽似乎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痛楚般,待夏伊朵松口后,才淡淡的问道。
“你——”雪白西装肩头上,那点点红痕跟口水痕,似乎像是一副浓妆淡抹的江南墨水画。
红点像是那朵朵红梅,傲然的挺立于白纸上,而那清水痕,则像是江南水乡李那八百里洞庭湖,支流湍湍,总有那么点暧昧不清的味道。
夏伊朵抬起如水眸色,一眼就看见面前男人那温润如风的笑容,他似乎并没有生气,却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她琢磨着又想再度开口,却是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他该生气的,可是没有。
那胭脂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着,欲言又止,却又想在蛊惑人心。
翎羽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间晦暗了下去,晶莹如玉的指尖忍不住抚上了她那可口的红唇,一下一下摩挲着,“嗯……”他从喉咙口哼出的声音是那般好听,像是大提琴的尾弦音般,拉长又拉长,却总带着点缠绵的味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骗了你,而你也咬了我一口,那么我们,算是两清了,可好?”他的指腹沿着她红润的唇瓣,缓缓落至他光洁如玉的下巴,扣住她光洁的小下巴。
“……”似乎是愧疚于刚才咬了人家一口的行为,不过片刻,夏伊朵终是怔怔点头。她也不是那般矫情的人,既然人家跟他道歉了,给了个台阶下,她也没啥可说的。
“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他的指尖微抬,夏伊朵小巧的下巴早已被他掌控在了手心里,被迫抬起头,夏伊朵的目光依然是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