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蒙骜和麃公带着十五万大军悠哉游哉,全然不见行军打仗的紧张与严肃,与前方正在浴血鏖战的恶夫形成鲜明对比。
“咱们这样真的合适吗?”麃公语气有些担心。
蒙骜嗤笑道:“那小子有的是鬼点子,麾下三千精锐更是不凡,你与其担心他,倒不如寻思寻思接下来怎么从这小子手里抢点战功。”
麃公见状也不再多言,心头对于蒙骜的笃定开始期待了起来。
另一边。
恶夫狞笑大吼,“菜鸡,哥们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攻城的艺术,什么叫知识改变命运!”
短短数十息的时间,三千黑龙玄甲军已经全部登上城墙,快速屠戮起城墙上的魏军,并牢牢占据城墙各处入口,让城内魏军不得寸进。
登城如喝水吃饭般简单!
他们相互间配合默契,手段极其干脆利落,尽显暴力美学。
见状不妙先一步跑下城墙的卷城守将怒不可遏,怒吼道:“这他娘的城墙是哪个缺根弦修的,竟然将这台阶和入口修的如此狭窄?”
登上城墙的台阶一次只能容两人并肩,让魏军如同葫芦娃救爷一样排队送死,想要突破黑龙玄甲军的防守就是笑话。
“黑龙玄甲军听令,下城墙,开城门!”
随着恶夫话音落下的瞬间,黑龙玄甲军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双刀,并!”
黑龙玄甲军终于抽出腰间的第二把战刀,将两手交叠摇摆,直接正面朝想要登城墙的魏军撞去。
若是有现代人在此,定然会惊呼一声,“卧槽,顶级花手?!”
眼前突兀的场面让恶夫嘴角勾起一丝怪异笑容,当初为了让这三千人学会花手可是费了老大劲,为的就是应对在狭窄处的两方混战,配合双刀和坚甲快速碾杀敌手。
本以为没什么机会用了,没想到今天就给用上了!
局面陷入怪异的惨烈当中,三千黑龙玄甲军化身秦朝老摇子,花手姿势优雅而迅捷,手中双刀带着道道残影与风声,如同直升机的螺旋桨般,带起漫天血雾。
魏军哪见过这种打法,勉强硬着头皮顶上去,却在接触的瞬间身上就多了十几道口子,血乎流啦哀嚎倒地。
“太残暴了!”
“这要是由精神小伙组建一支花手大军,岂不是战场绞肉机?”
别说魏军了,就是恶夫对面前残暴的景象都有些心惊胆颤!
说起来很慢,其实也就是十几个呼吸的间隙,黑龙玄甲军便从城墙而下杀入城内。
“里应外合,开城门!”恶夫拎着还在滴血的长刀缓步走下台阶,洪亮的声音萦绕不绝。
三千黑龙玄甲军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迅速涌向城门。
“快,挡住他们!”
卷城守将勃然变色,嘶声怒吼道:“我们十万人马要是挡不住这几千秦军,大王必定连坐于我们亲族,速速将其斩杀了。”
城内的魏军守卫见状,一股脑涌了上去,人头攒动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将三千黑龙玄甲军淹没。
黑龙玄甲军组建之初,为的就是以少胜多,见魏军冲来丝毫不见任何慌张,立马变幻战阵迎敌,有条不紊接住来自魏军的攻势。
由于魏军人数实在太多,黑龙玄甲军虽应对自如,但还是被拖住了脚步不得寸进。
见状,恶夫径直从黑龙玄甲军身后走过,一人一刀入了城门洞,直面其内正在顶门的几百魏卒。
“来战!”
恶夫挽了个刀花,头发上淋着的鲜血顺着发丝滴落,双眼犹如恶虎般凶狠锐利,直扑魏卒。
城门洞内,恶夫如同一头狂暴的猛兽,刀光闪烁间,魏卒纷纷倒下。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快,快去支援城门洞!”卷城守将见状,脸色苍白,急切地命令道。
然而,恶夫的出现让城门洞内的魏卒陷入了混乱,在恶夫那如同狂风暴雨的刀斩下,根本无法兼顾城门。
与此同时,正在城门外指挥破门的章邯也听到了内门传来的动静,立刻嘶吼道:“弟兄们,恶夫将军已经杀到城门洞了,加把劲啊!”
此话一出,秦卒无不振奋,将吃奶的力气都拿了出来,疯狂连撞城门,任由震落下来的灰尘将自已弄的灰头土脸。
“嘎吱...嘎吱....”
城门在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远处。
姗姗来迟的蒙骜和麃公目视秦军猛攻城门,见城墙上空无一人,只有大片被鲜血侵染的墙砖,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看来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麃公笑道。
“早就说了,别小看他。”蒙骜捋须淡淡地回应,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骄傲。恶夫从他麾下走出算是半个门生,表现的越猛,他脸上越有面子。
城内,当最后一名魏卒死于刀下,整个城门洞子里除恶夫外,再无活口。黑龙玄甲军死死挡在洞口,不允魏卒越雷池半步。
“外面听着,我乃恶夫,现在就开城门!”恶夫先是大吼通知门外撞门秦军,而后将已经变形即将断裂的门闩一一取下,将城门缓缓推开。
“将军,你没事吧?”章邯率先凑了上来,边伸手帮忙推门边问道。
恶夫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摇了摇头,说道:“速速将老子的铁棍取来,这战刀砍人实在不够痛快。”
听他声音中气十足,章邯也放下心来,赶忙招呼士卒将恶夫的铁棍拿来。
沉甸甸的铁棍入手瞬间,恶夫嘴角勾起一抹舒畅的笑容,“黑龙玄甲军前推,为弟兄们开路让道!”说罢,率先转身朝城内冲去。
黑龙玄甲军见恶夫来到,赶忙让开一条通道,恶夫直接来到最前。
“砰..砰...砰...”
四米多长的大铁棍就如同那翻江搅海的金箍棒,没有任何技巧和章法,主打一个势大力沉和迅雷之速,砸的魏卒吐血倒飞,硬是清出了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