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从那以后一直念念不忘,对萧昊天更是有种奉若神明的虔诚,日夜渴望能再次拥有那样的激情似火!
宋丞相举起酒杯,“下官敬王爷一杯!”
胡阿美也笑盈盈的举杯,秋波流转的眼眸,勾魂摄魄般看向萧昊天。
萧昊天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前略微举了举,一饮而尽。
“哈哈哈,王爷果真气度非凡!”
“王爷好酒量啊!”胡阿美和宋丞相一起恭维萧昊天。
萧昊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位过奖了。”
吃过酒宴,宋丞相出外办事,萧昊天等人来到早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休息,他们每次来都是住在这里。萧昊天的房间是宋丞相和胡阿美精心布置的,屋子很大,里面一应俱全,后面连接着一间精巧的浴室,水汽氤薰的犹如仙境一般,早有人为他准备好洗澡水。
宽敞幽静的浴室里,描金矮桌上放着青翠欲滴的水果和一只三足金樽,两个身着轻纱的美貌侍女为萧昊天脱去衣服,萧昊天把自己泡在温水里,说不出的舒服。
这时就听见细碎的脚步传来,一阵香风也随之而来,萧昊天嘴角一弯,一定是胡阿美来了!
胡阿美一挥手让丫鬟们退下,端庄的完全是当家主母的做派,可她一看向坐在水池里,露出古铜色健壮肌理的萧昊天,立刻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爷,让妾身服侍你吧!”
说完不待萧昊天应答,已经蹲在水池边上,立刻替他轻轻揉搓起来,比萧昊天的妻子侍妾还有柔情似水。
胡阿美羞红了脸,欲火焚烧的她已经有些欲罢不能,央求着说,“妾身想念王爷了!王爷,求你了!”
萧昊天冷笑一声,“可是本王不想你,出去!”
胡阿美见萧昊天冷了脸,连忙狼狈的爬上水池,捡起池边的衣物,随便的穿在身上委委屈屈的走了出去。
南诏国三皇子府。
萧昊天站在凌东舞的床前,贪婪着看着她的睡颜,她的脸终于又真实的出现在他眼前,不在是出现在他午夜的梦里。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弯弯的小扇子,脸上润亮光泽。
她是这样干净,又这样精致,萧昊天知道如果睡到她身边,还会闻到她呼吸里带着的一点点甜,他嘴角竟然浮起一摸温柔的笑意。
萧昊天半生奔波戎马,身边虽然妻妾成群,但真正懂他,知他的却无一人,在遇到凌东舞之前,他从未体会到如此的缱绻缠绵,红袖添香的滋味,等他后来知道要珍惜了,却晚了,她已经成为别人的红颜知己,生死相随的爱人!
“凌丫头!”他轻轻抚摸她光滑的脸,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情不自禁俯下身,轻轻的吻上她的唇。
凌东舞这两天因为心里有事,睡的并不安稳,感觉床边上有人,她突然惊醒过来,映入眼睛的是傲然伟岸的身躯,如天神般的面容,凤眼如鹰,一瞬间,瞳孔慢慢扩大……
天啊,面前站的竟然是萧昊天,北漠镇南王竟然半夜三更的,施施然的,站在南诏皇子的贵宾室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诡异的事情!
萧昊天见凌东舞愣愣的缓不过神来,他冰凉的手指抚上她如玉的脸颊,嘴角边浮起柔软的笑,“醒醒吧,凌丫头,是本王,不用在那里想是不是做梦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凌东舞甩出一连串的问题,但随后又慢半拍的自言自语的说出答案:“你武功那么高,别说是这里,就是南诏皇宫你也来去自如,暗机门的眼线那么多,你当然可以知道我在这里了!”
萧昊天没想到凌东舞会在这种两情相悦的时候,运用内力,被推的有些懊恼。
凌东舞狠狠的抹了下嘴,“萧昊天,我不是你的那些妻妾,你少在这跟我耍流氓!”
仿佛从内心最深处渗上来一层喜悦,一下子柔和了萧昊天冷俊的脸庞,“你吃醋了!”
“萧昊天,你别在那里自作多情了!我觉得我上次已经跟你把话说清楚,我现在喜欢的人是穆紫城,将来,以后,永远喜欢的都会是他,请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自以为我爱你的出现在我面前,尤其不要这样突然出现在我床前,我害怕,我讨厌这样,你这样带给我的不是惊喜,只有惊吓!”
萧昊天的目光里溢满了绝望的伤痛,两只眼睛像腊月的冰窟窿一样冒着寒气,语气森冷的说,“凌丫头,本王今天来是要告诉你,马上离开这里,离开夏文玄,南诏国马上就会有惊天巨变,乱成一团,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北漠生活,即使你不肯陪着本王,本王也会保你一生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凌东舞冷笑一声:“如果是四年前你对我说这番话,我会对你感激涕零,我会接一条腿往北漠跑,但现在我不会了,我要留在这里,我要和穆紫城共进退!”
“哈哈哈,好一个共进退,本王看你是不识好歹,你的那个穆紫城不过是个运气好,立了点小功的毛头小子,到时候他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说保护你,你们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凌东舞听萧昊天这样轻蔑的说穆紫城,彻底的愤怒了,“萧昊天,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北漠的镇南王就脱胎换骨成仙得道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半夜三更随便跑到我床前指手画脚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权倾朝野,武功盖世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投怀送抱,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我看你是这些年被人惯坏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粗鲁野蛮人,穆紫城在我眼里就是阳春白雪,你就是下里巴人,这辈子你都别指望我在回头看你一眼!”
萧昊天眉梢突突得跳,瞳孔急剧的收缩,那么骄傲的萧昊天怎么会容许凌东舞如此轻蔑,“本王是疯了才会半夜三更的跑的这里让你如此作践,你上次怪本王不照顾你,不管你,现在本王来通知你了,你走不走?”
“我不走!你以后也不用管我,你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们在见面就是敌人!”凌东舞不在看他,把头扭向一边。
“好,倒是本王记性不好了,这次本王记住了,再见面时,我们就是敌人!”说完萧昊天身形一晃,到了窗边,跃窗而出,他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窗外,月色茭白,落满了一地清辉。
凌东舞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大声呼喊,任凭萧昊天武功再高,就是抓不到他,也会伤到他,但她却根本不想呼喊,他单枪匹马,而且是因自己而来,虽然现在自己和他是敌对的,却终是下不去手伤他,在她内心的最深处一直还有萧昊天的影子,因为他是自己来到这个空间里第一个爱过的人!
凌东舞抱着被坐在床上好一阵,想着萧昊天最后非常生气愤怒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半夜爬人家窗子,打扰别人清梦的人还有理,这么大的脾气,派头,真是没天理了,但又一想到刚才和萧昊天的耳鬓厮磨,脸一热,把被子蒙到头上。
萧昊天这些日子因为忙碌,一直频繁的在宋丞相府里进进出出,这天宋丞相的女儿宋娇芮带着丫鬟在春光绽放的花园里面扑蝶,春日的阳光柔和地直泻下来,给满园的花草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高大茂盛的梨树已经长满了鹅黄色的叶子,一大片雪白芬芳的花朵,将树上原本的鹅黄色叶子也遮掩住了,满目只有雪白的海洋。
宋娇芮是个十足的大小姐,宋丞相家财丰厚,尤其喜欢这个雪肤花貌的小女儿,宋娇芮自小娇生惯养,一直到现在也是天真烂漫。二皇子早就看上了宋娇芮,直像宋丞相承诺,只有他当上了南诏国的皇帝,宋娇芮一定会被封为皇后。
宋娇芮看见宋丞相进了花园拱门,如一只彩蝶一般扑了过去,“爹爹!”但只向前走了一步,她就怯生生的站在了脚步,因为她看见爹爹身后又走进来一个神情冷傲,身材俊伟,尊贵如神的人,心里陡然生出了寒意,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那人凤眼狭长雍容,鼻梁俊挺贵气,神情俯瞰众生、睥睨天下,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她没来由的心跳加快!
“娇芮!”宋丞相的声音把宋娇芮的痴梦惊醒。
萧昊天目光冷冷在她身上扫过,凌厉的眼眸中没有半点波澜。他擦着她走过,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红霞涌上双颊。
宋娇芮的目光看着萧昊天俊伟挺拔的背影消失,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附在爹爹的耳畔说:“爹爹,他是谁啊?”
宋丞相奸猾地一笑,拉她往屋里走去:“他是北漠的镇南王!”
宋娇芮没有听爹爹把话说完,惊呼:“他就是萧昊天!”虽然她长在身深宅大院,但萧昊天的威名实在太响亮了,她想不知道到不行。她见到萧昊天后,立刻深深为他的神采风度所倾倒,只觉生平都不敢想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的男子。
“就是他。”
“他真的如同天神般威仪!”宋娇芮突然害羞的小声对宋丞相说:“她是女儿见过的最英武,最俊朗的人!”宋丞相老奸巨猾,当然明白女儿的心思:“怎么,你喜欢他?”
“恩。”宋娇芮含羞点头,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对萧昊天一见钟情。
“好,镇南王到现在还没有正妻,将来爹爹一定让你当上她的正妻!”
“什么,她给镇南王当正妻,那二皇子怎么办!”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原来是胡阿美。胡阿美一直在后面听着他父女二人的对话,听说宋娇芮竟然喜欢上了萧昊天,不由的妒火中烧,她现在已经把萧昊天当自己的夫君对待,他只能是她的,千万不可以让他娶宋娇芮!
胡阿美虽然自信自己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但她也知道宋娇芮身上那种少女的纯真清丽是自己不具备的,万一萧昊天就好这口可糟糕了,她现在完全沉浸在对萧昊天疯狂的迷恋中,把眼前的宋娇芮当成了假想敌,完全忘记了萧昊天的镇南王府里还有那么的莺莺燕燕,妻妾成群。
宋娇芮恼怒地瞪着胡阿美,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到外面去,省得她施展狐媚功夫勾引爹爹,冷落母亲,“爹爹早就说了,以后的南诏是我们宋家的,还哪有什么二皇子,你说对不对?爹。”
“哈哈哈……”宋丞相大笑,“对对,将来我的娇芮就是公主!南诏和北漠和亲,你就可以嫁给镇南王当王妃了!”
宋娇芮满意的靠在父亲的肩膀,眼睛望着胡阿美得意洋洋,胡阿美两只葱心嫩手死死的搅着手帕,心里合计着怎样才能把萧昊天据为己有,不娶宋娇芮。
这二人也不管萧昊天对她们是什么心情,兀自在此明争暗斗。
南诏皇宫里半夜时分,一片愁云惨雾。
内寝十分奢华,雕龙绣金的床上垂下一顶纱帐,床上躺着一个人,一身黄袍,五十出头年纪,面容枯黄,他就是南诏皇帝,因为长期卧床,脸上全是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