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做饭,苏荔荔本来就是家里除苏爸外厨艺垫底的那个,不用她动手,她一头扎进房间,陪小侄女写作文。
到吃饭时,又不断聊这次旅游的见闻,苏妈愣是没找到机会和小女儿说对象的事。
下午,苏妈让苏爸烧水,她杀了一只老母鸡,一只鸭和一只大鹅,要给苏荔荔带上。
“妈,不用了,我不会煮。”
“你们那不是有请人做饭的嘛,你也找人来给你烧,咱自家养的鸡鸭鹅,比外面卖的好吃。”苏妈蹲在地上拔鸭毛,“你要是明天走,晚上我就能给你把这鸭子做了。”
苏妈的红烧鸭子做得很好吃,其实苏妈做菜除了花样少,手艺是不错的,只是她觉得吃啥不是吃,家里就那么点人,不愿意花时间去折腾,随便吃吃得了。
处理好后,苏苹苹帮忙打包,她去邻居家借了个真空机来,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放进行李箱。
“爸妈,姐,姐夫,我打的车到了,我得走了。”苏荔荔看眼时间,三点多,冬天天黑得早,到申城估计要晚上了。
“怎么打车呢,多少钱啊,让你姐夫送你去车站……”苏妈习惯性地说教,想起上次大女儿说的话,又闭上了嘴。
阿尼有三个亿,打车就打车吧。
“滴滴停在哪儿,我们送你去镇上吧。”方明华拉过箱子,带回来的特产送人了,他们又给装了些吃的,包括苏妈从安吉买的笋干,挺沉的。
“好,就在路口圆盘那边。”
到了街上,那辆奔驰就等在那里,行李箱放进后座,苏荔荔坐上车,和姐姐姐夫挥手。
方明华看着车子的车标,心里在想,果然经济形势变差了,这么好的车都跑出来开滴滴。
车上,苏荔荔给梁蕴初发了个信息:
【我出发啦,大约两小时后能到申城哦!】
梁蕴初没有回复,苏荔荔问辉叔:“辉叔,平时梁蕴初傍晚五六点的时候在干什么呀?”
“除了有饭局或者酒会宴会,先生一般都在加班。”辉叔如实回答,参加饭局酒会宴会其实也是为了工作。
“哦。”苏荔荔低头,赶紧把刚才的信息撤回,还是别打扰他了。
……
回到申城,夜幕低垂,辉叔径直将车开到盛世澜庭小区门口,苏荔荔戴上毛线帽,推开车门走到车尾:“辉叔,这几天麻烦您了,我自已进去吧,你帮忙开开后备箱。”
这后备箱怎么开的呀, 苏荔荔摸索着抠的按钮。
辉叔没说话,站在门边,苏荔荔疑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大门口,挺拔修长的男人身着黑色大衣,双手插兜,站在清冷的地灯前,光影中,他五官英气,脸上的每一处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像是刚从晚宴中出来的世家公子,却比世家公子更矜贵优雅。
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苏荔荔抠后备箱按钮的动作顿住,她看到,男人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朝她张开手臂。
他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是她的男朋友。
脚不由自主地往前两步,然后小跑起来,头顶,毛线帽上的小绒球随着她的奔跑一颠一颠的。
跑到男人面前,扬着笑脸,犹豫接下去要怎么做,腰背被一双手臂揽住,带入一个冰凉又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呀?”贴在这个熟悉的怀里,苏荔荔莫名安心。
“来接你,我看到了消息。”正打算回复,结果小姑娘撤回了。
“啊?”苏荔荔不好意思,“我怕打扰你工作。”
“不会打扰我,”梁蕴初躬身,和她靠得更近些,“荔荔,有没有想我?”
苏荔荔手环上他的腰,小幅度地点头。
梁蕴初不满意她的敷衍;“我要听你亲口说。”
苏荔荔转头,脸整个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嗡声嗡气:“想的!”
完了,又补了一句,“只有一点点。”
她这副有点傲娇的模样让梁蕴初开怀:“真乖,乖宝。”
他的语气温柔,似含着无限的宠溺和爱意,苏荔荔悄悄红了耳朵。
好喜欢听他喊她乖宝呀!
小时候,苏妈也会对别人说她很乖,那是在她做了些家务活后,邻居亲戚也会夸她乖,因为她听话又勤快。
如今,在他这里,她仿佛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个乖宝宝了。
手不禁抱得更紧。
梁蕴初抬起她的脸,望进她清澈的眼底:“我想你,有很多很多。”
他的很多很多能补全她的一点点。
苏荔荔仰头,看着男人认真的表情,忽然有点想亲亲他。
“乖宝,”梁蕴初再次开口,大掌捧住她小巧的脸蛋,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摩挲,“我可以吻你吗?”
苏荔荔心瞬间漏跳一拍。
她不说话。
不是第一次亲吻啦,干嘛要问出来!
梁蕴初蹭了蹭她的鼻尖:
“同意就闭上眼,不同意,”他笑得促狭,“继续看着我,不准眨眼。”
苏荔荔:不准眨眼她做不到,而这样专注地凝视他,怎么可能说出拒绝的话呢!
苏荔荔怀念碉堡的自已了。
须臾,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这是在外面,知晓她容易害羞,梁蕴初克制地将唇印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极轻极柔的吻,然后再次把人拥入怀中。
“饿了吗?”抱了一会儿,梁蕴初问道。
“还好,路上吃了点心。”
“不饿也要准时吃饭,我带你去外面吃,好不好?”
“好。”
坐进车后座,梁蕴初搂着她:“累了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你还要忙吗?”苏荔荔抓住搂着自已手的一根手指,她老早想这么做了,看看他的手指为什么这么好看。
“不忙,我陪你。”梁蕴初任她抓着,另一只手在她手背戳了戳,“乖宝,你好软。”
软乎乎的,手感真好。
“你才软呢,我不软的。”
她也是有骨头的好不好,就是血管埋得比较深而已,就是骨头比较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