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荔荔马上意识到不对,好像不能说男人软。
小心翼翼觑向男人:“蕴初,你不生气吗?”
梁蕴初面色如常,还在把玩她的手:“嗯?生什么气?手镯怎么没戴?”
“我怕弄坏,”重点不是这个,“我刚刚说你……那个啥?”
“弄坏了再买,”梁蕴初屈指敲敲苏荔荔的额头,“刚才的话,以后不准再对着其他任何男人说。”
“我肯定不会。”苏荔荔坐直身体,举手保证,心想,难道还能再对着你说?
是不是对她太包容了?
“至于我,”敲是自已敲的,敲完又心疼,给她揉一揉,“还记得我从京城回来那天,在小区外面,我怎么介绍自已的吗?”
那个像相亲一样的自我介绍?
苏荔荔回忆:“你说你身体和心理状况良好,没有不良嗜好,没有婚姻史,没有感情史,没有联姻对象。”
身体状况良好,良好也不一定代表那个啥呀,苏荔荔不太纯洁的脑袋想污了。
“嗯,我的乖宝记性很好。”梁蕴初重新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回怀里,“可是,我没有介绍自已的性格脾气爱好,这些,要你慢慢去发现。”
“包括,”梁蕴初盯着她,漆黑的眼眸幽深迫人,像千年的深潭,要把人吸进去,“我是坚硬还是柔软!”
都需她亲自体验过了才能评价,所以,这种无心之言,不是对着他人,他为什么要生气?
计较什么呢,自已的女朋友,自已宠着,计较多了,小乌龟就吓跑了。
苏荔荔瞠目,万万想不到他能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忍不住握拳在男人胸口捶了一下:“你又调戏我!”
梁蕴初捞起她坐到自已腿上,放松四肢,神情慵懒惬意:“不是调戏,我只是阐述事实。”
“哼!”苏荔荔抱住他的脖子,脸在他肩上蹭,“蕴初,我说一个事,你不能笑话我。”
梁蕴初侧头和她贴脸:“嗯,不笑话你。”
苏荔荔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我想你,不止一点点……”
两根手指比出一厘米的距离,然后拉长,最后有一分米:“有这么多!”
梁蕴初忍俊不禁,握住眼前白嫩嫩的小手:“有这么多啊?”
“嗯,”苏荔荔乖乖点头,“你有没有笑话我呀?”
“没有,我很高兴,特别高兴。”梁蕴初收紧手臂,高兴她越来越把他放在心上。
苏荔荔也开心,不管她表达什么,他总能给予她正面的反馈。
“梁蕴初,你真好!”她声音甜甜的,带着小女生的娇气,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是这副模样。
梁蕴初轻叹,太容易满足了,会被人骗的,他得看紧点。
“荔荔,你记住,这世上的大部分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要时刻对他们报以警惕。”
苏荔荔好奇:“那你呢?你不是对我见色起意吗?”
论才情,她完全没有,他们之间更谈不上日久生情。
色……他老说她好看漂亮,估计有一点?
梁蕴初一噎:“我不一样。”
苏荔荔嘟嘴不说话,明媚的杏眸中明晃晃写着不信。
梁蕴初捏住她的嘴:“以后不准对着别人嘟嘴。”
“呜呜呜……”苏荔荔挣脱开,“很丑吗?”
“不丑,太漂亮了,我舍不得给别人看。”
她不知道,她这样有多俏皮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
他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乖宝,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爱!”
苏荔荔眼皮颤动,默默地回应他。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两人都气息不匀,梁蕴初抵着苏荔荔的额头,轻啄她的鼻尖:“没错,说得对。”
他也是见色起意。
那天早上,酒店门前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可透过车窗,透过冬天稀薄的阳光,他的眼里只有她。
在餐厅门口,看到她在里面,他会不自觉要走向她。
在电梯厅,她低着头,藏在人群的最后面,他想,她若是能朝他笑一笑,和他同乘,今天该是多美好的一天。
每次见面,他都生理性地想拥抱她。
说什么儿时和年少的情谊,十八岁的他是喜欢十三岁的小妹妹,他难得几次对非血亲异性的耐心都给了她,可那并不是男女之情,否则,他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十二年。
仅仅是萍水相逢罢了,只是经年再遇,他才隐隐后悔,若是这些年对她关照些,她或许会过得好很多,不会变成小乌龟。
她问他,她哪里好,她改。
他回答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有他心里清楚,他第一眼就认定了她。
他和普天之下所有庸俗的男人一样,见色起意。
在一起后,这份浅薄的喜爱越来越深,想尽已所能对她好,又担心太急切吓着她,想把自已拥有的都送给她,怕她不接受,只得循序渐进,想把她养成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唔……疼!”苏荔荔吃痛得后仰,她鼻子被咬了,好疼。
“抱歉。”梁蕴初收回思绪,仔细查看,“没破皮,还是我漂亮的乖宝。”
“你在想什么呀?”苏荔荔脑瓜子转动,“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没告诉我呀?”
“隐疾?”
“对呀,比如失眠,或者厌食那种。”
电视剧里都这样,大老板有毛病,看了好多医生治不好,然后遇到个女的,吃饭特别香,睡觉特别香,和她在一起,大老板的毛病就不药而愈啦!
梁蕴初按着她的脸贴在自已胸口处:“没有,我很好,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会偶尔失眠,不严重,不厌食,每天吃得健康。”
“你好一本正经啊!”苏荔荔戳他胸膛,硬邦邦的,不好戳。
“荔荔,如果我说,我是对你见色起意,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呀!”苏荔荔支起脑袋,“你长得好看,我不生气。”
梁蕴初皱眉:“有长得难看的人对你失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