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澈一把禁锢住季谂的双肩,他痴迷的嗅着季谂的嘴角,“嘴都咬破了,我好心疼啊!”
无力挣扎,季谂唯有恶狠狠的瞪着苏铭澈的侵犯。
“原来人香,连带血液都是新鲜的味道!”苏铭澈病态的大笑,他一把将季谂推倒在沙发上,随后便要压过来。
此时的季谂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守好自已,绝对不可以让苏铭澈得逞。
苏铭澈既然知道林言,那他的目标或许并不是自已而是林言。一直以来都是林言在付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拖他的后腿。
眼看苏铭澈就要扑过来,季谂拿起酒瓶狠狠的砸向桌子,瞬间玻璃碎片横飞,季谂拿着破碎的酒瓶对准虎视眈眈的苏铭澈。
“我警告你,再过来老子捅死你!”季谂威胁道,伺机寻找机会脱身。
苏铭澈一脸的无所谓,他耸耸肩,“你看你的手都在抖,你怎么捅死我?”
被揭穿,季谂不甘的咬紧牙,“是!我杀不了你,但你也休想得逞。”
“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玩玩,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苏明澈伸出手,“来把它放下,万一伤到了你自已,我可是会心疼的。”
“滚开!”季谂厉声呵斥,“你到底想对林言做什么?”
苏明澈摸了摸自已的腹肌,一脸的玩味,“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林言呢?看来他的本事可真不小,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
"我呸!"季谂恶心的想吐,“你这种人的脑子里除了这些肮脏的东西,是不是就没有别的了?”
拿着酒瓶的手颤的越来越厉害,手臂不听使唤的在慢慢下落。
季谂倔强的重新抬起来,心想,“以前总觉林言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底线的狗东西,可现在他才知道苏铭澈这种人模狗样的败类才是真正的没有进化成功的垃圾。”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骂我!”苏铭澈摸着鼻翼,浑身躁动。
“原来你不瞎啊!”季谂冷笑,“我警告你最好放我出去,否则林言不会放过你!”
“你觉得我在乎?”苏铭澈不屑的大笑,“我要的就是林言生不如死,我要让他看到你被我压在身下求饶的样子,那一定很有意思,哈哈哈......”
季谂凝眉,他知道林言在商场上的敌人很多,可他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苏铭澈这个人。
怎么办,浑身开始燥热,眼神迷离的快要支撑不住,心里不断地在呐喊,“林言!”
看着季谂被迫放下的手,苏铭澈也不愿意再等下去,他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
眼睁睁的看着苏铭澈靠近,季谂别无选择,他将破碎的酒瓶对准自已的手臂狠狠的划了下去,顿时手臂处鲜血直流,钻心的疼痛让季谂瞬间清醒。
“你……”苏铭澈惋惜的摇摇头,“这么美的身体你怎么忍心这么糟践它!你可真是太残忍了!”
他勾起一抹冷笑,“我可是林言的人,别的没学会,疯批的本领倒是学了不少。”
“是吗?”苏铭澈玩味的挑眉,一脸的不屑,“突然觉得这样好像更刺激一些。”
“那你试试!”季谂摸了一把鲜血,然后朝着自已的脸抹了上去,这种视死如归的的做法,是他回馈林言最好的选择。
苏铭澈兴奋的拍着手,“你这样美极了!”
季谂不屑的冷笑,攥着的酒瓶格外的用力,他佯装瘫软在沙发上,眼神更是流露出一种迷离的诱惑。
苏铭澈长腿一迈直接附在了季谂的身上,他双手按住季谂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用力嗅着,“血的味道就是让人沉醉!”
季谂努力的保持清醒,他不断地隐忍,心里默念,“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可苏铭澈却一直沉迷再自已的世界里,咬着牙季谂只好再赌一把。
他故意扭着身子,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同时还发出了一声让人欲罢不能的声音。
苏铭澈显然被季谂的反应给刺激到了,他邪恶的勾起嘴角,“你果然是个极品!”
附在季谂的锁骨上,苏铭澈丧心病狂的品味着。
时机成熟,季谂用尽全力拿着酒瓶狠狠的朝着苏铭澈的脖子扎去。
苏铭澈也不是吃素的,他反应的很快,一个闪躲他直接滚到了沙发的一边,可季谂是带着必死的决心上的,他没有退路。
趁着苏铭澈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季谂一脚踹在他致命的部位,苏铭澈疼的弓着身子,攥紧拳头怒吼。
眼看他就要爬起来,季谂拿着破碎的酒瓶狠狠的扎向他肩膀。
顿时血流不止,可季谂仍旧不肯放手,他发狠的持续发力,哪怕自已的手心也被扎破,他也丝毫没有退缩。
苏明澈攥住他的手腕,力度大到季谂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季谂吃疼的闷哼,他手臂上的血也在不断的流,他不能再耽误,否则自已根本撑不住。
卯足劲最后一次用力,苏铭澈疼的仰天大吼。季谂挣脱开他的束缚,直奔着门的方向。
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可身体仿佛已经到了极限,他虚弱的扶着墙面,一道道血痕紧随其后。
头晕目眩,再加上药力的作用,季谂腿软的厉害。他用尽全身力气冲到大门口,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这一刻他有多想林言,只有他自已知道。
没有想象中的疼,季谂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耳边是熟悉的呼唤,可仿佛有道屏障将声音隔在了外面,他想回应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费劲的睁开眼,视线模糊的他根本看不清,可熟悉的味道让他莫名的安心。
“季谂!”林言慌乱的抱起他,他发疯似的低吼,“去医院!”
司机没有片刻犹豫,猛踩油门飞驰在无人的街道上。
“季谂!你看看我!”林言脱掉衬衫将季谂不断出血的手臂缠住,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你别吓我!季谂你说话!你再不说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他你丢出去,再也不要你!”
季谂紧闭着眼,他心里清清楚楚,可身体却一点也控制不住。
明知道林言说的是气话,可他心里还是疼的厉害,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疼......”季谂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个字,而且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我知道!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下好不好?”林言不停的吻着季谂的额头。
“你……你不要我了。”季谂委屈的嘟囔,“你不要我了……”
“我没有,我要你,我只是在说气话……”林言心疼的快要碎掉。
悔恨的扬起脖子,青筋暴起。他接到手下的消息就直接冲了过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林言赤裸着上身抱着季谂冲进林家的私人医院,医生护士不敢懈怠,每个人都表情凝重,毕竟林言发起疯来有多可怕,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
解开衣服,看着季谂手臂处那醒目的伤痕,林言发狠的攥紧拳头,随后又心疼的附在了季谂耳侧,“对不起......”
“疼......”季谂迷迷糊糊中喊疼,吓得小护士顿时浑身颤抖。
“你他妈的能不能轻一点!”林言握着季谂的手生怕他乱动。
“轻不了!”顾天推门走进来,“我在大门外都听见你吼了!”拿过小护士手里的东西,示意她先出去,看了一眼季谂的伤口,“妈的,谁这么狠下这么重的手!”
林言胸口此起彼伏,堵的他血脉躁动,“我一定要亲手活剥了他!”
处理完伤口,林言给季谂清洗了身体,随后轻轻将他放在床上。
医生拿着消炎的药物走进来,“额......林总,季先生他......”
“说!”林言本就心疼的不行,他烦闷的皱眉。
“刚才检查了一下季先生的身体,除了手腕和手心处伤的比较重其他的没什么大碍,只是他......他体内有些药物还没代尽,恐怕等他一会可能会......”
“你他妈的再说什么?”林言阴沉着脸,眸子里聚敛着逼人的寒气。
顾天无语的摇摇头,示意医生扎完针先出去,“你不会心疼季谂心疼傻了吧!他的意思是说你家小宝贝被人下了药,等下药物可能就会有反应了,你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林言攥紧拳头,微微扬起额头,他指着门的方向,“滚!”
顾天不服气的白了一眼,“过河拆桥!”可也仅仅是抱怨了一句便麻溜的退了出去。
走到门前,顾天不知死活的突然转过脸,暧昧的挑眉,“今晚可要辛苦你了!”
“滚!”林言拿起身边的杯子欲要砸过去,顾天识趣的将门关上溜之大吉。
在一个算不上明亮的房间里,舒望背对着正在处理伤口的苏铭澈,“你真是急不可耐啊!”
“如果可以,你估计也早就爬上林言的床了吧!”苏铭澈丢掉手里沾满血的纱布。
“你姐姐可比你听话多了!”舒望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再听话不也被你弄成了植物人!”苏铭澈发狠的咬着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他真是小瞧了季谂,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疯起来这么狠。
舒望勾起一抹邪恶的笑,他挑起苏铭澈的下巴,“需不需要我来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如果你愿意,我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在黑暗中同时发出一阵冷笑,他们病态的凝视着彼此,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