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思索着,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什么位置。”
“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吗?我可以去找。”就算说了位置,宋青和也不知道怎么走。
“这个我知道,我们是同时出生的。”
“对了,你父母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宋青和问道,有了生辰八字,她也能确定对方的阴魂还在不在。
小女孩摇头,“我只知道弟弟和妹妹的。”
知道侄子的?!
宋青和记得,她弟弟和侄子在大火中失踪了,既然是失踪,那有可能还活着。
有了她侄子的生辰八字,说不定能找到二人的下落。
宋青和立刻让她报出二人的生辰八字。
当即拿出魂幡,将画符的工具拿出,画了两张寻人符箓。
这里虽然在地狱枉死城,但很明显在枉死城的某个地方能和人间相连。
即使在这里,符箓依旧有反应,其中一张有极为明显的指向。
宋青和将其拿在手里,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和生辰,是宋楚樱的。
她看向了另一张,是侄子宋楚闻的,很奇怪,上面是有反应,但却和无头苍蝇一般,不知该指向什么位置。
宋青和不是第一遇到,之前那位龙虎镖局老爷的阴魂就是这样。
她之前猜测是因为离得太远的缘故。
这次同样也是?
宋青和将符箓拿在手里目露思索,总感觉不只是这样。
算了。
以后有明确方位了,在去找他。
宋青和心底微微有些喜色,他应该还活着,说不定她弟弟也和他一起。
算算年龄,要是还活着的话,她这个侄子刚好二十一岁。
也不知道一个九岁的孩子带着一个一岁的婴儿,是怎么活下去的。
还有那个楚樱,也不知她母亲是如何安排的。
听这孩子的话, 那个楚樱生活的并不是很好。
她们还计划着让依依将银钱带上去给她。
唉。
宋青和叹了口气,准备等出去了,去寻她,应该不难找。
“姑姑怎么了?”小女孩紧张的看着她叹气。
“没事,没事。”
宋青和哪能让一个孩子操心呢。
“对了。”宋青和看向朱夏和小女孩,“之前你们说投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朱夏没隐瞒,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想让依依借她的肚子托生,那个秦婉君自已同意的,她已经死了,灵魂不知什么缘故并未离开身体。
她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活着,但这里是地狱,没办法正常投胎,不可能会有灵魂的,没有灵魂的孩子,即使出生了,也是痴呆儿,所以她选中了依依。
但我们之前尝试了,依依没办法托生,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隔绝一切,就是那东西让她枉死城里渡过了四个月,没被人注意到,或许等她生了,依依才能托生到那孩子身上。”
朱夏期待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办法让依依托生。
宋青和思索了一下,“过去看看。”
......
后院的一处房间内,徐玲月头皮发麻的看着面前的三鬼,就算它们说是孕妇的家人,但那也是鬼,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也怕鬼。
有些畏惧的躲在一旁,给它们让出位置。
看着她们一家重逢后的喜极而泣,徐玲月也是有些止不住泪,就算是鬼,对于最爱的人而言,并不可怕,那鬼也是她朝思暮想的恋人亲人。
没想到这一家人,都死了。
徐玲月在心底同情了一把,也许这也是她们一家今后的下场,在地狱中以这样的方式相聚,也挺好。
她已经看开了。
若是能活着,她一定会多做好事,为自已和孩子积攒阴德,将来到了地狱说不定不用受那么多苦。
摸着自已有些发烫的额头,徐玲月看着她暂时没有要发动的迹象,悄悄的走了出来。
朱夏和宋青和往后院走去,正好和徐玲月碰了个照面。
“她怎么样了?”
徐玲月赶忙道:“现在没什么事,应该还得一会儿。”
这掌柜的不是鬼,还收留了她一家,徐玲月对她印象不错。
“辛苦你了,你先去歇息吧,等会儿,我在叫你。”
朱夏看出了她的脸色不对,可能是体弱,再加上这里是地狱对活人的影响很大,她的阳气很弱。
活人在地狱是待不了多久的,哪怕是藏的再好,但这里到处都是阴气,枉死城大都是非正常死亡,阳寿未尽的鬼,怨气自然也不轻,长久待在这种地方,不死也得死了。
这几个生人若是这几天不离开的话,以后可就真的变成鬼了。
收回视线跟上宋青和的脚步。
一走到屋内就看到老太太哭成了泪人。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要害我们家?!”
老太太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脸上愤恨不已,原以为秦婉君是意外,没想到她是被人谋害的!
四个多月前。
明钊跟着镖局离开京城前往老家。
秦婉君担心他路上会出什么意外,便去上山为他祈福。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上山祈福,原以为只是寻常的一天,不曾想,回来的路上,她坐的马车却遭遇了贼人。
秦婉君也没想到这京城之中有贼人敢大白天对来往的马车下手,一时不察,直接着了道。
她的身边并没有跟随护院,只有一个小丫鬟,两人根本不是贼人的对手,便被抓了去。
并不是她不想,而是家中就没几个下人。
明家在京中也算不上什么富裕人家,他们又不是土生土长的京中人士,家里的那些钱,在老家那种县城可以过得很好, 甚至在云州也能生活的不错,但到了京城就有些不够了。
光是买宅子就花了一大笔银钱。
明钊还要读书,将来老娘和幼妹也要接来。
幼妹尚未出嫁,要准备的嫁妆也是一大笔开销,他们商量好,在京城给明瑶找个门当户对的,嫁妆兄弟俩一起凑。
老大那边大女儿也快要及笄,还要准备大女儿的嫁妆,她和明钊商量着,他们年轻还没孩子,这一房多给小妹出一些。
家里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完全没有再多余的银钱去养活一堆下人。
秦婉君也不是没出过门,她在京里开了一家铺子做点小生意,虽挣得不多,但也够家用,还有些盈余,每日里出门,从来没出过事,这山上人来人往,香火旺盛,谁能想这贼人敢大白天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
再者,她向来穿的朴素,头上甚至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戴,和那些同样来祈福的富贵人家相比,自已实在泯然于众人。
自已也不是京中人士,未曾得罪过人。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已怎么就被贼盯上了呢?
是谁对她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