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打不过,钟繁依指定揍她!
云缨却不知冷雪的武力值,捋起袖子要跟她干。
“你这是什么语气,敢瞧不起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厉害着呢!”
“你要是再这种口气跟我们小姐说话,小心我打你!”
冷雪慢悠悠转过视线,定了云缨一会,道:“你,不抗揍。”
云缨炸毛,要跟她拼了。
冷雪突然皱了下眉,点脚飞出去,消失在帐篷内。
速度之快让主仆俩皆惊。
片刻后,承宵帐外叫了一声‘钟姑娘’。
钟繁依给云缨使了个眼色,开口让承宵进来。
承宵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这次猛兽暴动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爷说您擅用药,想请您看看这衣服上用的是什么药,属下禀告王爷也好彻查。”
钟繁依认出这是钟念希的衣服,心道季冥熙速度倒快:“放下吧,等我研究之后再禀告王爷。”
云缨接过衣服。
承宵俯身离开。
云缨也认出这衣服的主人是钟念希:“这次猛兽暴动不光文武大臣受伤的不少,就连陛下都受了惊。”
“若是这事传出去,不只是太子妃要受责,整个太子府都会被牵连。”
“小姐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太子?”
钟繁依沉眸思索片刻,脑中孕育一个计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自然要告诉,送上门的机会哪能不用。”
承宵办完差事回去时天色已黑。
帐篷内点了蜡烛,季冥熙手中捏着一方绣了梅花的手帕。
承宵入内禀告衣服已经送过去。
季冥熙‘嗯’了一声 。
承宵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王爷,若王妃将此事按下不提,继续做太子侧妃,那您……”
“那本王便放弃。”季冥熙透过手帕能清楚看见跳动的火苗。
火焰跳动下,这手帕似乎能被瞬间点燃,消失殆尽。
“若她真的对季寒渊一心一意到这种地步,本王便不再打扰她。”
“而且……”男人顿了顿,将手帕紧攥在拳中,眸光锐利又坚毅。
“若季寒渊连她性命都不顾,宁可违背国法也要为了权利维护钟念希,而她却要为这样的男人肝脑涂地,那只能说本王看走了眼。”
“为了如此不堪的男人,不自尊不自爱到这种地步的女人,也不配本王真心以待。”
所以繁依,别让本王失望。
承宵神色复杂,最终暗暗叹一口气。
季寒渊忙活到半夜才回来。
作为太子,他要为这次猛兽暴动的事善后。
春猎一而再再而三出事,皇帝已失去狩猎的心思。
左右祭祀已经结束,皇帝发话明日启程回京。
钟繁依料定季寒渊今晚会过来,没睡觉等着他。
季寒渊来了,问她今日是否受伤,精神可缓解了?
钟繁依将衣服拿给他看:“我精神没什么问题,只怕太子精神要受伤害。”
季寒渊认出这是钟念希的衣服,皱眉:“什么意思?”
钟繁依:“这是厉王殿下拿来给我的,说此次猛兽暴动是人为,这衣服上沾了兽药。”
季寒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钟念希!”
他甩袖大步出去,朝着钟念希帐篷而去。
云缨哄睡了小琼华回来:“太子怎么走了,他今晚不在这里睡吗?”
钟繁依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他不在这不是正好,我能睡个安稳觉。”
只怕今晚太子妃是睡不安稳了。
云缨似懂非懂,往外瞅了一眼:“小姐,就让她一直在那里待着,您不管管?”
帐篷外的树上,冷雪蹲在树杈子上,猫头鹰似的瞪着圆溜溜眼珠子。
钟繁依把衣服递给云缨:“随她去,咱们睡咱们的。”
云缨仰天叹气。
这谁睡得着啊~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启程回宫。
到了下午,马车回到京城到了太子府。
钟繁依刚回院子便听云缨说昨晚季寒渊跟钟念希大吵一架。
今天钟念希刚回府就被禁足。
钟繁依心里了然,并不表态。
宫中传了话来,让季寒渊入宫禀告猎宫众人受伤情况。
季寒渊入宫之前先来找了钟繁依,问她打算如何跟厉王回话。
钟繁依当着他的面将衣服烧了:“我不打算回话,此事该到此为止。”
季寒渊松口气,眼神柔和:“你能这么想很好。”
“殿下,她到底是我妹妹,不管之前怎么吵怎么闹,我都把她当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况且……”钟繁依望着男人,眼中满是爱意:“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做背叛太子府的事。”
季寒渊心颤了下,上前两步,伸手抚摸她的脸:“繁依,这么多年了,只有你一心一意为本宫,本宫领情。”
钟繁依抚上他摸自己脸的手:“我在匪窟失了贞洁,殿下还能要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殿下放心,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从今日开始我做任何事都会为殿下着想。”
季寒渊欣慰:“若是钟念希也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钟繁依笑:“殿下不是已经把太子妃禁足了么,殿下就别再生妹妹的气了。”
“这事我会摆平,绝对不会让厉王抓住太子府的把柄。”
“妹妹那边,我待会过去劝一劝,殿下把这些事都交给我,尽管放心。”
季寒渊点头:“等本宫从父皇那里回来就来找你,你是本宫的侧妃,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也是本宫承诺补偿给你的。”
岩铁来催,马车已经备好。
季寒渊恋恋不舍松开手,转身离开。
钟繁依站在后面含情脉脉看着他。
待等他走,钟繁依勾唇玩味:“好了,该去看看太子妃了。”
钟念希被关在自己的房间。
门外有看守,不许任何人进去。
钟繁依今时不同往日,进出自由。
她进去见钟念希之前特地把看守的下人屏退.
推门进去。
钟念希正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攥着一把剪刀。
钟繁依进来。
她没有回头,从镜子里望向钟繁依:“这个时候过来,你是想嘲讽我还是贬低我?”
“都不是,我是来给你送信儿的。”钟繁依倚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
“你的衣服太子已经带到宫里,他打算大义灭亲,从此后这太子府的女主人要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