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飞扬趁着这个功夫打发自己的人把这人压下去。
“把人给本少爷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接触,他少一根头发本少爷要你们的命!”
下人们也意识到这不是小事,赶紧把人带下去关起来,不敢耽搁。
殿内气氛紧张的很。
李澜母女三人死死盯着钟繁依。
“都退下。”李澜最先把丫鬟下人们打发走,殿内只剩下他们四个,这才开口问钟繁依:“你想如何?”
钟繁依环胸瞧着她:“如今是夫人的儿子想要害本王妃,你怎么反倒问我想如何?”
钟念希脸色不好看:“这里没有外人,姐姐就不用装蒜了吧,想怎么样直说。”
钟繁依笑出声:“陷害王妃是杀头大罪,此事若被爆出不止钟弘毅免不了牢狱之灾,整个侯府都得受牵连,当然太子府也不能避免。”
“看在我也算吃了你们家几年饭的份上,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日早朝我要看到钟弘毅请辞。”
钟念希用了这么多年时间,费了这么多心力让钟弘毅走到今天这一步。
自己今个就让她前功尽弃!
“不行!这简直太荒唐了!”钟弘毅还没等说话,李澜先跳脚。
“你大哥可是陛下亲赐的将军,不久前刚刚打了胜仗,怎么能说辞官就辞官?”
“他要是辞官了,让陛下怎么想,让外人怎么看?”
钟繁依倚靠在门框上:“跟我有什么关系?太子侧妃要我提条件,这就是我的条件。”
“当然你们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但结果你们自行承担。”
“如果我既不接受你的条件,也不用承担后果呢?”钟弘毅扔了手里的筷子,冷瞧着她。
“这里是侯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以为你手里攥着点东西就能扳倒我?真是可笑!”
“只要我不愿意,今日我把这侯府的门一关,里面发生什么,谁能知道?”
钟繁依嘴角勾起一抹耻笑:“你确定?”
钟弘毅没有说话,只是跟李澜交换了眼神。
李澜提声下令:“来人,把这丫头给我关起来,她带来的那个男人扔进湖里溺死!”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这死丫头毁了弘毅的前程!
“你们敢!我姐可是厉王妃,你们不能这样做!”钟飞扬上前张开双臂护在钟繁依身前。
侯府下人从外闯进来,一左一右压制了钟飞扬。
钟飞扬眼睁睁瞧着钟繁依也要被钳制住,气得跳脚:“你们这样做是藐视皇家,陛下要是知道,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钟弘毅冷笑:“你放心,陛下是不会知道的。”
钟飞扬:“你们要是敢碰她,我就闹到皇宫去,把你们这些丑事全都爆出来,咱们谁都别想活。”
钟弘毅只觉讽刺,半点没把他放在眼中:“就凭你?你无官无职别说陛下是否相信你,只怕你还没等见到陛下,刚摸到皇宫大门就得被扔出来。”
钟飞扬气得咬牙切齿,但也无法反驳。
钟弘毅有一句话说得对,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进宫的资格。
钟飞扬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受到权利的重要性。
“把小少爷也带下去关到书房,没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李澜一声令下,钟飞扬被拽出去。
钟飞扬虽然拼命挣扎,但还是没能挣扎得过。
母子三人看着落单的钟繁依,眼神中都带着讽刺和冷嘲。
钟弘毅:“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滚出侯府,从此后不再提这档子事,那我们相安无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钟繁依双手环胸,视线扫过两边虎视眈眈的下人:“哦?若我不愿意,你能如何,杀了我不成?”
钟弘毅给下人打了个手势:“你如今是厉王妃,我岂能杀你,只是若你自己出了点什么事,想必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她之所以能攀上厉王这个高枝,还不是因为有一身医术,若是没了这医术想来很快就会被厌弃。
“把她拉下去,扭断双手,对外就说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弄伤的。”
这丫头伤了手,没了任何取悦厉王的资本,她想要继续做她的厉王妃就只能靠着侯府。
如此一来她也就不敢再找侯府的麻烦了。
钟繁依看出钟弘毅心中所想,拍了拍手:“确实是个好办法,那我祝你如愿以偿。”
钟念希见她如此淡然,总觉得心中不安,但转念一想厉王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突然闯到府上来救人,如此也就没有多说话。
钟繁依被下人拉下去,拽到柴房。
“厉王妃,是你先来招惹大少爷他们的,如今小人也是替主子办事,还请厉王妃不要怪罪。”
为首的人拿着绳子走向钟繁依,他摆了摆手,柴房的门关上。
很快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殿内母子三人听到惨叫,猜测着下人们已经得手。
李澜虽然心有余悸,但也知道此事不得不做,否则真让钟繁依把证据交出去,侯府没好果子吃。
“希儿,厉王似乎对那死丫头很上心,万一钟繁依要把这些事说给厉王听,厉王报复可怎么办?”
钟念希:“母亲放心好了,您别忘了我如今是太子的人,厉王就算再宠爱钟繁依,到底也得瞧着太子,不会闹得太厉害。”
而且到时候就算事情败露也没关系,大不了自己两手一摊,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钟弘毅身上就好了。
钟繁依毁了一来去了自己心头大患,二来也打压了厉王,一举两得!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李澜想着太子是自己的女婿,心安了几分。
她又吩咐下人:“你现在就到厉王府去,就说厉王妃来府上做客不小心弄伤了手腕,另外把那背主东西的尸体处理了。”
扔在河里的尸体鱼短时间是吃不完的,若坏了府上的水质那可就不好了。
下人应着正要出去,外面看门的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满头冷汗。
“夫人不好了,刑部侍郎带着好多人说是来办案,把咱们府全给围住了!”
屋内三人皆站起身。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李澜大步往外去,正迎上刑部尚书。
“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办你刑部的案子跟我侯府有什么关系?能办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