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想错了,田萌就是意外死的,是心脏不好,被吓死了?那个屏风也许是个恶作剧。”王彦说。
“我已经给田家父母打过电话,提过田萌可能死因有问题。他们说明天就过来,验证一下情况。”谢凯说,“当然,之前我也给那边的市局联系过,让他们帮忙亲自上门通知一下田家父母。否则我自己打电话过去,人家还以为是骗子。”
“他们怎么说的?相信自己家小孩死于别的原因,同意开棺验尸吗?”王彦问。
“当然同意。自己家孩子死于非命,大人们自然想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谢凯说。
王彦松了口气:“那就好了,等他们明天下午到了,咱们查查清楚,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谢凯点头说:“没错,只要不是意外而亡,尸体上总会留下痕迹,哪怕是成了一堆白骨。毕竟现在的法医鉴证技术日新月异,比五年前更精准了很多,尤其我把市局的祝法医也叫了来,明天下午大概就到了。”
俩人此时坐在院子的树下闲聊案子,张老头端着茶过来,放在他们俩跟前,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张老头看了看他俩,笑道:“你们两位难道真是警察?来查田萌的案子?可是,她不是被什么狐仙吓死的吗?”
王彦说:“张叔,你不是说你不信狐仙的吗?你相信她会被狐仙吓死吗?”
张老头笑了笑:“毕竟是小孩子嘛,被吓死也说不准啊。对了,明天下午你们要开棺验尸的啊?”
谢凯说:“是啊,所以今晚我们得早早休息了,明天下午等孩子爸妈到了,我们就开始。”
张老头感叹道:“哦,那我去给你们做晚饭。”说着,张老头站起身。
王彦此时说道:“对了张叔,你天天照顾我们,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老头笑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好记的,我先去了,你们继续聊。”
吃过晚饭后没多久,王彦和谢凯就回了房间,拉上窗帘关上灯。昨天晚上大黄被那俩贼用麻醉针给迷晕了,但今天晚上睡觉之前,王彦悄悄将拴着大黄的绳子解开,放它出去找小黑过夜了。
于是入夜之后,院子里一片安静。
然而俩人都没睡,等到了凌晨时分,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动静,于是他们俩也悄悄翻身坐起,跟着那动静和人影从院子里出去,一路出了村子,去往后山。
等那人开始拿出铁铲走到一处坟冢跟前开挖的时候,四下里立即亮起雪亮的灯光。
那人一惊,愣在原地。
此时,王彦和谢凯也从暗影处走了出来。
王彦叹了口气:“张叔,凯哥告诉我,你是那晚假装狐仙的人,我还不相信,我始终觉得你和这些案子没关系。没想到你才是最后的凶手。”
张老头顿时愣住了,脸色也变得煞白。过了许久,他问道:“你们为什么怀疑我?”
谢凯说:“起初我并没有怀疑你,但是,那晚上假扮狐仙的人出现之后,我们俩曾经觉得,是外人钻了狗洞进来,然后装神弄鬼想吓走我们。可是,这种行为又让我想象不到有什么意义。而且,狗洞外头也没留下太多痕迹。所以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你做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赶我们走呢?因为你发现我们一直在打听田家的事情。所以,我开始怀疑你和田家屏风事件,田萌的死有关系。之后,就让人调查了你的过去。”
王彦接着说:“你本名叫张大年,此前手指断了也并不是因为打工的时候被机器弄断了手指,而是被人报复,砍掉的。至于为什么被人报复,这件往事就有意思了。虽然对方家长不肯说,可是我们同事经过了一番周折,也打听到了内情。你在外地当过小学教师,但是,却对班上小女孩进行过猥亵行为。其中一个女孩的家长发现了这个问题,闹到学校,但是学校怕事情闹大,影响学校声誉,就要求家长私了。然而家长难掩愤怒,直接砍了你的手指。后来你也没办法继续当老师了,只能从学校里出来,到处打工。不过,像你这样的变态,一辈子改不了。田萌是你最后下手的一个孩子吧。但是你怕她到处乱说,便改了屏风上的狐仙眼睛,让人以为这孩子‘中了邪’,说出的话不可信。到时候如果田萌说你欺负她,那你也可以狡辩说,她已经脑子不正常了。至于她怎么死的,那你就和当地警方交代吧。听说我们要验尸,你就出来挖坟想毁灭尸骨,看来田萌当年的死因确实有蹊跷啊。”
张大年听完了王彦一番话,嘴唇有些哆嗦。
谢凯说道:“好了,我们的任务完成,剩下的,就交给别人吧。”
俩人事先通知了当地市局,因此周围已经来了不少警察。王彦和谢凯装逼完毕,打道回府,而张大年就此被当地警察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