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凶手一不做二不休，举刀要杀郑婉，李凤拉着他的手哀求，然而凶手没有理会她，将她推开，把郑婉也杀害了。两个孩子死了之后，似乎刺激了李凤，于是李凤突然走入，拿起一把刀，转身就刺了不明所以跟进来的凶手一刀，他急忙闪避，但腿仍中了一刀。那凶手愤怒之下将李凤斩首，让她几乎身首异处。杀了四人后，凶手将伤口包扎好，然后从厨房取出多把刀，在四名死者身上刺出多个伤口，希望混浠警方视线，让人以为是团伙作案，凶手有多个人。之后，凶手在洗手间沐浴更衣，洗去血迹后离去。证实证据之后，警方将凶手抓捕归案。虽然凶手否认自己与案子有关，但法庭庭审的时候，法官在聆听控辩双方陈词后，判定他三项谋杀罪名成立，一项误杀罪名成立，就是李凤了，然后判处他死刑。凶手对此不服遂上诉，但是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结局就是这样，人已经死了。”毛久苦笑道，“这就是前后经过。但是我说的这个案子和我师父的死——没有直接关系。这案子调查完后，我一直怀疑一个人，就是当时灭门案在郑冰家的那个小孩子。我怀疑他的原因就是后期他确实出现了那种——nue杀症状。第二个原因就是，我师父死前一天，有人看到一个年轻人和他见过面，说过话。而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我师父并不认识那个年轻人，但是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俩人就在我师父家里聊了许久。可是第二天，他人就死了，法医说是凌晨的时候被人用像是镰刀一样的东西割喉而死。但至于那个年轻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没人知道。”
“所以你怀疑凶手就是这个年轻人，而这年轻人就是灭门案意外误入现场的幸存者，谢才钰。”王彦总结道，“会不会太巧合了？”
“我思量许久，还是觉得谢才钰最有可能。因为我排查了所有和我师父有关系的人，还有他查办过的案子，里面的所有相关人员都没有动机或者有不在场证明，只有我师父提过的这个谢才钰。”毛久说道，“而且，在他离世前的两个月，似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师父又开始调查起这个人的行踪。所以我觉得他是最有可能的凶手人选。可惜我找不到，师父调查的所有资料，都被凶手烧毁了。他那个年纪的人不会用电脑，基本都是手写，所以——也没留下什么。”
说完这个，毛久看了看时间：“也耽误你们休息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我们继续讨论案情，有什么事，及时联系。”
毛久离开后，三人打扫了一下屋里卫生，谢凯和局里打电话汇报了情况，便是晚上了。
柳晴晴累的不行，先去睡觉了。
想起衣橱里的衣架，柳晴晴又打开看了看，只见那衣架静静地在柜子里待着，她便有些不确定了。
自己以前是看清楚了么？
柳晴晴也没多想，就将自己带的三套换洗衣服挂在衣橱里。
晚上，柳晴晴睡在那卧室里。到了半夜，她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那个衣柜的门慢慢打开，而衣柜的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这声响在静寂的晚上分外刺耳。
柳晴晴暗吃了一惊，朦胧中她觉得自己清醒了过来。但她却没有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也没有动。
柳晴晴胆子不小，可是这时候，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发憷了。
闭上眼睛？不行，假若在梦，闭上眼晴也是枉然和自欺欺人而已，若是在现实之中，这时闭上眼睛，可能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那扇衣柜的门开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少女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可是等柳晴晴看清那少女身上的衣服时，她的眼睛也瞪大了。这少女穿着柳晴晴的套装。
柳晴晴清楚地记得衣服是挂在衣柜里的，但是现在怎么穿在一个少女身上？她是人是鬼？？
只见那少女面色青白，但是有点儿婴儿肥，脖颈很长很细，身高比自己高一点点。
柳晴晴惊讶得不行，一时间僵住了，也忘了站起来。那少女除了双眼充满哀伤外，倒是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
少女好像电影中的慢动作镜头似的，慢慢往她身旁滑行过来。
“鬼，鬼吗？”柳晴晴慢慢坐起来，发现少女来到床前，直勾勾地盯着她。柳晴晴脸上的冷汗渗了出来。
她蓦然想起毛久说的，这屋子里死过一个少女，叫郑婉的那个。
少女看了柳晴晴一会后，叹了一口气。
“喂！你，你会说话吗？”柳晴晴问道。
少女用那哀伤的眼神望着柳晴晴，幽幽地说道：“会！你快离开这里吧！”
“啊？”
“不快离开这里……你们都会死掉。”少女苍白着脸，冷冷说道。
柳晴晴突然感到一阵凉气袭来，紧接着，她觉得眼前冒出一股白雾，带着一种刺鼻的奇怪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