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命吗?安米,关天成跟我之间,有着别的牵连。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我很粗鲁的用纸巾把手指头上的伤擦擦,又压压。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才跟着她走的。
我们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厅坐了下来。看着那菜单,我就有点心虚。这地方也太贵了,要是一会跟她谈不妥,闹翻了,她甩手走人,我在后面,我可没钱结账。不行,一会就是再生气,我也不能跟她吵起来。
美术老师跟我说,她姓谭,在一家培训中心教学生美术。从小到大,她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里,她被困在镜子中,她拼命拍镜子,就是出不来。那种感觉很恐怖,而且还是一个噩梦,是一直持续着的噩梦。
之前她有过一个男朋友。那个男朋友觉得她很神经质,最后他们分手了。她遇到关天成的那天晚上就是分手的第一夜。她一整天都在哭,哭得睡着在家里。那时候,她又继续了那个噩梦。只是梦里,她看到了一个男孩子,那男孩子用手,用拳头,砸着镜子。他一边哭,一边砸,满手的血沾满镜子。她在镜子中,看着他,知道他是来救她的人。那个男孩子一点点长大,最后变成了一个高大成熟的男人。男人带着一手的血,跪在镜子前,低着头哭了。而她终于从那破碎的镜子中出来了。她想要拍拍那男人,想要抱抱他,但是她却什么也做不到。梦就这么结束了。
醒来之后,她受不了失恋的痛苦,去酒吧买醉。谁知道在那遇到了骚扰的人。
关天成就在她慌乱的情况下,冲到她面前,从那些人的手里把她拉了回来。在那混乱中,谭老师第一次见到了关天成。而她却震惊得不得了。因为关天成就是几个小时之前,在梦中,砸镜子把她救出来的那个人。是他,结束了谭老师二十年来的噩梦。
“在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他肯定是属于我的。只是,我没有到,你已经出现了。”
“然后呢?”我没心没肺地语气,让她不知道怎么接下话好。虽然说,不能跟谭老师起冲突,要不我就成了结账的那个,还是没钱的那个。真被留在这里洗碗就丢脸了。但是我还做不到对她虚伪的微笑。
“安米同学,你要多少钱,才肯退出?”
“啊?!亲,你狗血剧看多了吧。”
“你觉得,你这样一个在学校门口,随便上男人的车子,跟着男人去开房的女大学生,最后能嫁给他吗?我调查过,关天成的家庭背景,不是你能驾驭的。”
“嗯,那个,你说完了吧。你一下给我这么多的信息量,我反应不过来。我笨,我想先回去消化一下。拜拜。”
我跑!承受不了,面对必输,我还跑不过她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吗?
等我上了公车,终于在最后一排找到座位之后,总算安定下来了。我才想着刚才谭老师说的那些事情来。关天成的家庭背景,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现在仔细想想,他和大头还有毛子三个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大老板,但是要想像他们一样投资,然后收分红,接着就三天两头聚在一起玩。甚至现在还有钱有时间地帮关天成调查事情。从这些来看,他们三个人的背景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社会上的女人,比我们这些还在学校里的女生,看问题深彻还真是不一样呢。这还只是谈个恋爱而已,要是让我去查他家庭背景,至少也是要结婚的地步了吧。
接下来,安定了几天的时间。佳佳出院了,那些人得到了我的血液样本,也没见有什么行动。关天成和大头,毛子还在查找着什么东西,还就不告诉我了。瞎子叔请我们周末去他家吃饭。电影院里头七的超度,让他赚了一笔,而且名声也响亮了不少,他高兴,说要请我们一起吃饭。
本来挺好的事情,但那天晚上出事了。出事的不是我们而是瞎子叔他们家那巷子。
关天成一辆车子,大头和毛子一辆车子,来到瞎子叔住的那巷子,正找地方停车的时候,就听着前面“咚咚”几声闷响,声音很大。
停好车子之后,大头一下车就喊着:“那边那勾机怎么回事?撞到人家门口的大石头上了。”
关天成下了车,抽抽鼻子,说:“有人出事了。不是撞到石头那么简单的。”
我也下了车,朝着那边的勾机看去。那边已经开始有人围观了,我这身高,根本就不能看到人群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辆勾机而已。不过听着他们两的话,我疑惑着问道:“为什么有人要在家门口放大石头?挡住自己家门口吗?”
毛子打开手机,开始录视频。我都怀疑那骚包毛子是不是网络上的勾人直播男了。
关天成快步走过去,抓过毛子的手机:“别拍!那边的人出事了。”
“就是出事才……你是说,死人了?”
关天成的故事里,他家小时候跟瞎子叔家挺近的,才会在他妹妹的事情上,有瞎子叔说话的份。而关天成和大头还有毛子是竹马对竹马的兄弟,那么他们三个小时候应该都是住在这附近的。
那边的人群里,有人看到了他们,一个老太婆对毛子喊着:“毛子,你小叔的勾机撞到人了。”
毛子放下手机,挤进了人群中。我们靠过去也陆陆续续听到了大家议论。就在几分钟之前,那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么狭窄的巷子里的勾机,应前面人家拆迁的要求,开了进来。本来路是可以过的,但是那司机技术不过关,加上勾机才买了第三天,他就这么失误得把车子撞到了路边的大石头上。那大石头滚过去,把就站在家门口的一个大妈给直接扎死了。
人群的人太多了,我也挤不进去,看不到那场景。不过看不到也好,我就怕我看到了晚上会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