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们在一家小餐厅坐下,服务员端上白开水,关天成点着菜。看这里的装修就知道,这里的消费不会便宜。而关天成点菜就连菜单都不看,估计是常客。
服务员离开,我就着白开水,快速吃下那两颗药。
关天成刚想要说点什么,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有些心烦的接听了电话,压低着声音说:“还没处理好?……别跟天他们说废话,让他们有意见就去法院告我去。谁敢承认那老房子是他的,就让他去告。法院要是认定我要赔多少,我就赔还不行吗?怎么这点事都办不下来?”
他直接挂了电话,看着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解释道:“我朋友。杨堡村里的有人在查我的车子。他们的意思就是我炸了我们村的老房子,让我给个说法。这也就是要赔钱的意思。谁要敢站出来说那房子是他们家的,谁就是傻x了。”
我皱着眉头,其实这种事情,我也考虑过。我们这又不是电影电视的,炸了人家一座房子还不用赔的。电影里,那种炸了人家整座山都还被当英雄的事情,在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那要是村里让人出头处理这件事呢?”
“鬼宅呢。那里面的事情,他们村里的人比我们还忌讳。那房子,谁家也不可能承认,要是村里找人出头的话。”他把手机转向了我这边,手机里是一张图片,上面的老房子门板上的告示。盖着村里的大红公章呢。就是严正声明,那房子跟村里没一点关系的那份。
“走法律关系我们也不怕。要是他们乡里出面要处理这件事,他们也没那权利。”
我抿抿唇:“大叔,谢谢你。我给你惹了很多麻烦了。”这次我是诚心的。我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处理不好的话,是要坐牢去的。
关天成歪着脖子笑着看我:“哦。我来模仿一下,大头在这时候会说的话,他一定会说,这么客气干什么,现实点,给点打点费吧。”
我也笑了,说:“然后他会说,没钱没关系,陪睡就行。”
一顿温馨的晚餐后,关天成送我回到学校。车子在学校南门停下来,关天成伸手在后座上拿出了一个娃娃递给我:“送你的。”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娃娃,心里咯噔了一下,呼吸都紧了两秒钟。我没有接过来,而是警惕地问道:“大叔,这个娃娃,哪来的?”我会被吓成这样,完全是因为那个娃娃让我非常的眼熟!就是我在那老房子里见过的,那个木头做的脑袋,身上穿着清朝服饰的娃娃。就跟我丢下井下的那个一模一样。这个娃娃,关天成应该没有见过,所以他才会拿得那么随意。
“就在对面的小店里买的。刚才等你的时候,我去买的。交往也要有点交往的样子。拿着吧。”
我从一开始的惊吓,到现在的懵逼了。竟然是对面小店买的?伸手接过那个娃娃,看着他的车子就这么离开了。
我转身朝着学校里走去,走了几步,想想不对,这娃娃怎么就跟我之前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呢?就连脸上的五官都是用毛笔画出来的样子。
想不过,我还是转身走向了学校对面。学校对面有可能会卖这种小娃娃的,只有两家店,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同款的娃娃。
当我拿着那个娃娃站在店门口看着离我不到两米的墙面上,挂着的一整排的这种小娃娃,我心里那个懵逼啊。原来还真的有同款的!
我在店员疑惑的目光了退了出来,走回学校里。在路上还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娃娃有可能的存在。
我发现那个娃娃的时候,它是压在屏风下面的。当时屏风上的灰尘很大,而娃娃基本上的干净的。估计也不是同一时间的产物。那么这个娃娃很有可能是那些在里面拍电影团队留下来的。可是为什么这个娃娃会让我觉得有种诡异的感觉呢?
在服务区的时候,我就曾今在镜子里见过这种娃娃。不管怎么样,这是关天成大叔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也没打算丢掉,就这么拿回了宿舍里。
回到宿舍,同学们都回来了。有的在看小说,有的在玩游戏,还有的在敷面膜。
打个招呼,我也整理一下,准备休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避孕药起了作用,让我有种想恶心还想睡觉的感觉。晚上十一点,宿舍集体熄灯的时间到了,我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我又回到了那个老房子中。
我不停地在那老房子里走动着,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我在心里呐喊着:我明明已经离开这里了,这一定是梦,我已经离开这里了。
心里清楚,但是还是会焦急紧张的到处找出路。我又一次回到了那口古井旁。甚至我是怎么趴在那骷髅头井壁上的,都不知道。
我就这么趴在井壁上,听着深不见底的古井里传来哭声。我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自己说:“那不是我!我不在井下!就算在井下,我也绝对不会哭!”
我这人挺矛盾的。有时候遇到点事情就会软弱,就会哭。但是要真是什么大事的话,我反而会更冷静。之前我们迷失在那老房子里的时候,看到我在井下,也只是在喊着求助的话,却没有哭。所以现在,我肯定,在井下哭着的,绝对不是我。
我的目光也随着梦境改变了。渐渐的我看清楚了井下哭泣着的人。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娃娃。它的身上穿着清朝的服饰,就跟大叔送我的那个娃娃一模一样。
哭声就是从它身上传来的。它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哭声停止了,它缓缓抬起僵硬的头,看着我。
本以为我看到的会是那印象深刻的木头脑袋上,用毛笔画出来的五官。但是那个脑袋有着头发,有着灵活生动的眼睛,有着红色的唇,最最恐怖的是,那是我的脸!
“啊!”我惊醒了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摸额头上满满全是汗,喘着气,感觉着夜风把自己都吹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