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我想留你,谁都挡不住
接到了儿子的电话齐母整个人都正愣住了,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回神就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丈夫,话都有些说的不太清楚了。
“这才两天就没事了?”齐母觉得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怎么也没想到她刚回了家,还没坐热乎呢,怎么儿子那边一切就都有着落了。
看着齐父齐母的眼神有些迷茫,齐父却莞尔一笑看了一眼妻子转过脸继续看电视了。
齐母也早就见惯了丈夫的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表情,三十年的夫妻了,还回不了解么,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起来就去打电话了,安排婚礼所需的用品。
嘴上齐母说是不主张大操大办,可事情一有了着落,什么不大操大办也都忘到那候去了。
齐墨电话里说的清楚,婚礼不在国内举办,要到希腊半岛的爱琴海举行,但婚礼还是要筹备,而且特别的交代要再购置一栋别墅,而且还要靠着海边的。
儿子的心思她这个当妈的当然清楚,是想给儿媳妇一个最完整的婚礼,虽然儿媳妇与正常的女人有着不能忽视的缺陷,但儿子却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这个妻子就是最好的,谁也无法取代,更不会亏待。
儿子能这样她这个做妈的当然打心底高兴,可高兴也不能光是高兴,总要做点实际的事情才行。
儿子电话里也说了,购置房子安排婚礼的事情都交给她张罗了,这也是按照当初她说的照办,就连新房的布置也都交给了她这个当妈的决定。
儿子能这样她心里也欣慰,说什么自己和儿子也是隔着一层肚皮的人,虽然深知道儿子是个有心的孩子,可有时候她这心里难免的有事不安稳,现在这样儿子也是在给她这个当妈的吃宽心丸,哄着她开心她还能不知道。
说起来第一次儿子的婚礼总觉得有点强买强卖,这次也算是把上一次的那些强买强卖给扳了个回合,儿子这么做她还能不高兴,还不赶紧的张罗。
齐母这面一转身去电话了,齐父才拿起电话给周海鹏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三十年来才真正的交心的说了一些话,大多也都是那些过去该解没解的心结。
齐家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张罗,而唐宝珠这边倒是也没闲着。
按照唐宝珠的意思,她要去夏威夷和普罗旺斯配婚纱照,还要去卢浮宫看画展,还要去巴厘岛转一圈。
齐墨是一点的意见都没有,只要是唐宝珠想得到他就都能答应。
蛟文和陆天宇对两个人的婚礼都没什么太多的一件,但齐墨总觉得唐宝珠那个傻乎乎的脑袋瓜子想不到那么多的地方,一个外景婚纱照怎么会想到了那么多的地方,但唐宝珠既然想到了,他也就没什么可说的,这点事情要是都不能满足唐宝珠,还说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
唯一要齐墨难过的是,唐母的双腿突然的神经坏死,已经不能再下床走路了。
对于这件事情唐宝珠还一直被所有人都隐瞒着,不知道唐母的双腿已经不能下床走路了,是唐母要所有的人都不要告诉女儿,以免婚礼中唐宝珠不专心,总是闷闷不乐,说新娘子就该有个新娘子的样子。
唐母的全身经过检查,癌细胞已经没有扩散的迹象,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明癌细胞已经在微缩,但专家已经给出了乐观的态度。
齐墨不知道该说是因祸得福,还是什么,可面对着唐母的双腿无法站立,齐墨知道自己的心里不好受。
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一直站在窗口站了很久,陆天宇和蛟文也都不说一句话,只有唐宝珠还被蒙在鼓里,每天都沉浸在自己要做妈妈了的喜悦之中。
而周海鹏却没什么太多的情绪,很明显周海鹏很在之前就已经知道唐母的双腿已经不能行走的事情了。
其实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难被想到,周海鹏每天都和唐母睡在同一张床上,唐母的大小便都要靠周海鹏,唐母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最先知道的是周海鹏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齐墨和陆天宇蛟文三个人却怎么都没想到,周海鹏在面对唐母双腿失去行走能力的时候,竟隐瞒了他们几个。
其中或许是有着什么他们所不知的原因,但齐墨总觉得周海鹏想法不那么的单纯。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没有办法改变,就只能无言的接受,只是齐墨担心一旦唐宝珠知道了她妈的双腿不能行走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至此齐墨也打算婚礼后度了蜜月回来在把事情说出来,免得唐宝珠在婚礼期间情绪波动过大,有什么意外发生。
如今的齐墨最怕的就是唐宝珠和他的婚礼会有什么意外,就想要早点把婚礼办了,就因为这些,齐墨特意把唐宝珠带回去注册了结婚,虽说算是二婚,但齐墨却就感觉是第一次,紧张也彷徨,总有点惶惶不安,直到把结婚证书拿到了手才觉得踏实了一些。
唐宝珠跟他想要看看结婚证是个什么样子,齐墨都没给唐宝珠看,直接就给收起来了,回到了家直接给放了起来。
婚礼不用齐墨操心,齐墨也没想那么多,全身心的陪着唐宝珠去国外拍婚纱照。
唐宝珠惦念着唐母,拍完了一组婚纱照就要坐飞机回国,齐墨也心里总是在惦记着唐母,毕竟是儿子,自己不在身边照料,把责任都推给了一些对自己而言都不相干的人,齐墨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但看看身边整天像只小鸟贴心的靠在自己的怀里,齐墨倒觉得一切也都理所当然了。
他是唐佳怡的儿子,她是唐佳怡的女儿,两个人能终成眷属,没什么比这样更让她感到欣慰的了,他也该在这个时候扮演好一个好丈夫,好儿子的角色。
低头亲了一下怀里已经呼呼睡着的人,齐墨的心暖暖的,心疼起了唐宝珠这几天的奔波于操劳。
晚上要陪着他夜夜笙歌,白天还要跟着他到处的去跑,虽然说是她自己要求去拍的婚纱照,还说要拍的很多很多,但是这样不断的颠簸还真是要人心疼。
有点小遗憾的是,唐宝珠根本就没有怀孕,前几天还来了月经,这让齐墨就跟吃错了药一样,一大早就郁闷的看什么都不对劲,吃的没味道,看的没心情,就连到了海滩上还满脸的纠结,动不动就看着唐宝珠的肚子纳闷,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他也够卖力气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郁闷还能好了,可郁闷是不假,齐墨只要是一看到唐宝珠那个以为自己肚子很快就要鼓起来的样子,心里就暖意容容的,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有力气,正天的除了心里惦记的那点事,就是赶快造个人出来。
虽然还年轻,可齐墨总觉得人太多的分不过来,要是不努力一点以后这人早的慢了,还真是不够分的。
唐宝珠就整天的说等她的宝宝出生就给她妈带,齐墨就想这要是给她妈带了,那他妈怎么般?
要是能一箭双雕当然是好了,可那种前万分之一的几率实在是不太现实,还是脚踏实地辛勤耕种的好,一年一个,三年怎么算也是两个。
亲了亲怀里的人,齐墨转开了脸看了一会机窗的外面,也就是看了那么一会怀里的人就有了动静,呐呐的说起了梦话。
“齐墨,我饿了。”以为是人醒了,齐墨马上拍了拍唐宝珠的肩膀,转过脸一看才知道是在说梦话呢,小脸睡的红扑扑的,嘟着嘴撩拨的齐墨心跳都加速了,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会才舍不得的放开。
以前齐墨也都不觉得,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嘴有什么好吃的,夏侯淳没事就在自己面前说女人的嘴多好多软,可现在看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放开了唐宝珠齐墨一手搂着唐宝珠,一手拉着唐宝珠的手,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几天没有怎么的休息也有点累了,眯了眯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可刚睡着了没多久齐墨就有些不舒服的睁开了眼睛。
齐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身边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醒来就在机舱里左右的看着,可周围除了乘坐飞机的乘客,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人。
一醒了齐墨就有点睡不着了,直到下了飞机齐墨也没睡过。
机场里接机的是陆天宇一见面就把唐宝珠气的横眉竖眼,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呛着对方,齐墨极少的说话,可今天捡了陆天宇却眼神有点不对劲,陆天宇也不是什么傻子,一眼就看出了齐墨是有事情,和唐宝珠说了没几句就不说了。
唐宝珠喜欢玩,一出机场就听见陆天宇说要去法国的事情,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等着陆天宇说下去,陆天宇不说了到有些不高兴了。
陆天宇也没说什么,唐宝珠一看陆天宇不说话了,就把连转开了,不理会陆天宇,知道上了车也都没说过一句话。
去乡下的路上路途不算短,上了车没多久唐宝珠就呼呼的睡着了,陆天宇这才问了齐墨有什么事情。
“飞机上有人看我和宝珠,虽然我没看到这个人,但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齐墨说着看向了正开车的陆天宇,陆天宇一开始并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开着车,思忖了一会才问齐墨多久了,齐墨说今天才开始有这种感觉。
“是不是太累了?”陆天宇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没那么想,桃花眼深邃有神,在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唐宝珠。
“也有可能。”齐墨说着转开脸看向了车子的外面,下个月他和宝珠就要结婚了,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齐墨自认商场上没有什么敌人,就算是有也都是商场上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鱼小虾,就算是有什么报复的心,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再说他办婚礼没几个人知道,虽然这一次的婚礼班的很奢华,但他一个城市里的企业总裁,也不是什么公众的明星,还不至于轰动全国。
婚礼又在国外举行,应该是没几个人知道才对,想打他注意的人自认不会有。
可他从飞机上醒过来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不踏实,不得不让他似有所想。
陆天宇开着车,看了一眼齐墨,灿然的笑了笑:“实在是累我替你得了,我歹势显得心烦意乱。”
正忧心的齐墨一听陆天宇的这句话,脸色立刻就寒了,看了不看陆天宇一眼冷哼了一声,“谢了,就你送的这些婚纱照我都能记一辈子。”
说起来要不是唐宝珠说齐墨还被蒙在鼓里,弄了半天唐宝珠要去拍婚纱照的这些地方都是陆天宇说的,唐宝珠也不禁糊弄,陆天宇这边一说她就当真了,就跟自己真喜欢一样就说什么都要去。
一开始齐墨还奇怪,可后来唐宝珠每次拍完了婚纱照上了飞机就自己纳闷的念叨,说什么也就是那么回事,也没有那么的美,齐墨就问了几句,结果问了几句齐墨才知道,这么多要拍婚纱照的地方就没有一个是唐宝珠自己想到的。
被陆天宇算计了一把齐墨心里就不痛快压着火,唐宝珠什么都不懂,上当也都理所当然,可齐墨觉得陆天宇算计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唐宝珠而是他,心里越想也就越是不痛快了。
几天下来齐墨累的不轻,要不是飞机上睡着了遇上了这么一档子的事,也不会给忘的一干二净,可眼前陆天宇的一句玩笑话齐墨倒是给想起来了。
听见齐墨说陆天宇不但没有什么生气,反而很坦然的就承认了,还承认的颇辣气壮。
“自己人不用客气。”陆天宇笑的一脸灿若桃花,春风得意,俨然是早就想到了齐墨的反应,这也让齐墨一路上气的脸色阴沉,一路上没有再说一句话,知道下了车陆天宇看着齐墨抱着唐宝珠下车才和齐墨说。
“飞机上的事情不要跟妈说,明天开始我陪你们几天。”陆天宇说着下车关上了车门,齐墨这才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转身齐墨抱着唐宝珠回去了房间里,本打算把唐宝珠抱着回去睡,结果刚到了门口唐宝珠就醒了,结果就说什么要嚷嚷着去看她妈和她爸,还说有里屋要送给他们。
齐墨也没说什么,除了担心唐宝珠刚睡醒天气不是很暖和,走路会冻着,抱着直接就过去了。
进了唐母齐墨把从国外带回来礼物都拿了出来,唐宝珠一边乐不思蜀的说着在国外拍摄婚纱照的过程,一边把带回来的礼物给每个人都一份。
要说唐宝珠也算是个活宝了,带回来的礼物都分成了三六九等。
最好的就是给她妈的了,每一件都是很奢华她自己精挑细选的东西,齐墨都是陪着逛了一天的商场才买到的。
周海鹏的也算是不错,不管怎么说还是很值钱的东西,但齐墨真是有点汗颜,唐宝珠买的时候都是看别人买她就跟着买了,至于适不适合,她爸是不是喜欢她都没好好的考虑,好在也都是能用得上的东西。
至于蛟文和陆天宇的,唐宝珠压根就没想过要买,每次看到他爸妈的礼物她就念叨上了,他爸妈都买了,要是不给蛟文和陆天宇买,他们以后一定不对她好了,就是因为担心以后吃的喝到不能占便宜了,唐宝珠才良心发现的买了两份礼物,可齐墨还真不想说,那都是随便就挑中了,直接打包就买了的东西。
不过虽然看上去是随随便便买回来了的,但齐墨不得不说唐宝珠确实有很出色的阳光,虽然是随便的在商场里逛了两圈,但是开口看好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一条领带就用了二十三万,也算是眼光独到了。
简单的说了一下在国外的事情,齐墨又和唐母说了一下集体的婚礼时间,和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安排,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
晚饭吃过了,陆天宇就把累了几天的齐墨给拉了过去,四个男人一坐下唐母便看出了端倪,倒不是她这个当妈的偏袒这个亲生的,实在是这几个人坐的有些蹊跷,明知道齐墨不是个赌钱的人,却偏就给齐墨坐到了三对一的位子上。
一般平常的人玩麻将都是随便做,大一点的地方东南西北四风定座位,但一直都没人知道一点,上得了台面的麻将有一个位子是没人去坐的,但凡是坐在这个位子的人不是麻将中的王者就是个菜鸟,这个位子就是南风。
麻将东风掷骰子,东风起庄一定会把庄给自己,东风起的话就要按照正常的方法朝着下面去转,也就是第一庄是东,接连下去是北风,西风,而最后就是南风。
南风的这个位子对麻将中的王者来说没什么大的不通,主要是手上的功夫要强过其他的三家,可要是这个位子上坐着的是个菜鸟,那可就永无翻僧地了。
不要说是不是会赢,就是连番就够他吃的了。
东方起庄势必把庄留给自己,一旦骰子落入了庄家的手中,就是把抓到好牌和坏牌的权力落在了他的手中,这么一来想赢是很容易的事情,倘若一起的有两个人,二对二胜算就是百分之七十,但要是三个人就是百分之九十。
一个庄坐上去要是连庄就要起番,要是坐上不下就是满堂红,但要是下了也要看下家,也就是北风,这个地方的要是自己人九个满堂红没有任何的区别,三个连庄下来就算是南风还有本钱,也输的差不多了,想翻身还真不容易。
要是有本事还好说,可要是一点本事没有,就靠着天生天养吃一口饭,那可是要输的惨烈了。
今天陆天宇掷骰子,起庄的就是陆天宇,陆天宇下面是周海鹏,很明显陆天宇是故意要这么坐的,不想给周海鹏机会靠近齐墨,更重要的是对面坐着自己人蛟文,陆天宇要是想动齐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蛟文坐在齐墨的上架可以牵制齐墨,周海鹏坐在陆天宇的下架,吃陆天宇的亏是必然的事情。
周海鹏的性格这种场面自然不会向着齐墨,倒不是不知道谁亲谁远,就是懒得理会小辈的这些小把戏,不写跟着搀和,打麻将也就是坐下给凑个手,三缺一他闲着没事就坐下了。
唐母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四个人的位子,陆天宇起庄唐母就咳嗽了一声,明明打出五的点数,打成了六,好好的骰子就又在桌子上滚了一下,陆天宇的脸色刷的以下就白了,看都没敢看唐母一眼伸手拿了自己的牌。
周海鹏没什么反应,蛟文也没什么反应,齐墨却觉得奇怪,都已经不动的骰子了,怎么就突然的在桌上翻了个,拿了自己的牌还想了想,莫名的就抬头看了唐母一眼,可唐母却已经看向了一旁的唐宝珠。
“过去看看,别一会输的明天你吃饭的钱都不剩了。”唐母说着淡淡的笑了笑,陆天宇马上嗯了一声,齐墨才看向了一听到唐母说就当真了,马上就从床上坐起来了,下了床就去了齐墨的身边,还真的专心看起来了。
齐墨看了一眼身边刚刚还睡意惺忪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精神了,眨巴着大眼睛在桌上扫了一眼,便纳闷的嘟囔上了:“妈不是说南风是个不好的地方么?你怎么坐在南风上了?”
唐宝珠呐呐的一说齐墨才明白过来,幽邃的眸子扫了一眼上家坐着的陆天宇,才明白自己是个陆天宇算计了,立刻脸色就阴沉了,冷冷的目光看向陆天宇,可反倒了一脸不以为意的笑容,灿烂的笑容笑的张扬不羁,看的齐墨心里反倒是更气了。
“妈说赌钱最忌讳生气了,不管对方怎么的激怒你,你都不能生气,输赢历来是常有的事情,不怕输怕输不起。”唐宝珠说着替齐墨摸了一张牌,齐墨皱了皱眉看向了说话的唐宝珠,一看就心神荡漾了,过去就亲了一下唐宝珠的脸,可唐宝珠又说了。
“妈说,打麻将不怕你玩,不怕你花,不怕你色,不怕你牌差,不怕你手衰,就怕你心不在焉,就怕你不和气,心定胜天,和气生财。”唐宝珠说着把手里的牌放到了齐墨的手上,眸光认真无比的看向了齐墨,齐墨不禁看的出神,却点了点头,转过去看向了手里的牌。
牌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都能做天胡了,齐墨虽然不冻得这些麻将上的学问,可天胡是什么牌还看的出来,当即脸上的笑容就出来了,可一旁的唐宝珠却又说:“妈说赌钱要学会演戏,坐下了就演戏,牌好要演拍差也要演,还要演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对方摸不到你的虚实,更切记自鸣得意,骄傲自满,好牌不一定就能胡,差牌也不一定就能输,输赢虽然是目的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赢,赢得漂不漂亮,你会不会输输的是不是输得起所。”
唐宝珠的一番话要齐墨茅塞顿开,不经意的又笑了,笑着又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唐宝珠,顺手给唐宝珠的椅子朝着自己挪了挪,唐宝珠就靠在齐墨的身上看。
有唐宝珠在齐墨简直是信心百倍,可也不甘得意忘形,还是很小心谨慎的和陆天宇他们几个人玩,可齐墨从专心的玩起了麻将开始就没有再抓到一颗牌了,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目光看着桌上的其他三个人也显得有些不平静。
“牌没有变过,是他们不给你抓牌的机会,也是你堵死了自己的出路,一心想要天胡当然不行了,你要是做别的就好了,你看。”说话的时候唐宝珠的手只是在齐墨的麻将上划了过去,齐墨的麻将就变得一个样子,齐墨大为吃惊,看向了唐宝珠,不知道唐宝珠是怎么坐到的。
“他们都是打麻将的大老千,我和他们玩每一次都是输,我都不会想着要赢,要是天宇哥哥没人帮他兴许我还能侥幸赢他,可现在你坐在这里,就算爸会坐视不理两不插手,你也会输的很惨,因为还有蛟文哥哥,蛟文哥哥一定会帮天宇哥哥,我要是你我就会自保,你得知道弃卒保军,只有这样才不会输的一败涂地,妈说留得青山自不把没柴烧,还有……”唐宝珠说着不太高兴的看了一眼陆天宇,齐墨不禁一皱眉看着唐宝珠,虽然没说话却不难看出齐墨对唐宝珠的喜爱之情,已经越发的浓烈。
“还有什么?”看到唐宝珠转过脸看他齐墨才问,目光流转着脉脉柔情。
“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自不怕没柴烧,早晚会一雪前耻。”唐宝珠就是这句话说的没那么底气十足,因为她就是这么一直的在安慰自己,可是不要说十年,现在十年都过去了,她不也还是没赢得了陆天宇和蛟文么。
可是这话是她妈说的,她妈说的就都不会错,唐宝珠才很坚定的看着齐墨,齐墨一脸的吃惊,突然的笑了出来,很自然的就答应了一声,这才转过脸按照唐宝珠的说法打牌。
一旁的唐母看着五个人,不禁回忆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好像是自己真正的输了也只有一次,也就是只有周海鹏的那一次,至于离心的那一次,始终她都觉得离心赢了,也是她也没有输。
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唐母始终都觉得,赢得是他不是她和离心。
觉得累了,唐母才慢慢的躺下了,双腿没有神经元的关系,唐母要躺下有些困难,周海鹏马上皱了皱眉,想起来唐母却说要他们玩,她休息一会,吃了的躺下就盖上了被子。
周海鹏看向唐母的时候已经躺下了,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周海鹏看了一会才看向了桌上的几个人,淡然的笑了笑,摸了一张牌开始和齐墨他们几个玩。
唐宝珠也看了她妈一眼,可看了一眼就看向了齐墨手里的牌,嘴里总是不断的她妈说,还有之类的话,其他的人都是都没有说过什么,只有齐墨一直在按照唐宝珠的说法打牌。
一圈牌下来齐墨输了不少,但钱多他也不在乎,反倒是一旁的唐宝珠,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齐墨看向了唐宝珠还质疑了一会,可还是信了唐宝珠。
结果齐墨还真就赢了一把,还是清一色。
一把下来周海鹏就看向了床上睡着的唐母,说不晚了,精力不够用,叫他们也都去睡,齐墨他们这才各自回去睡觉。
回去了齐墨就把唐宝珠一把抱起来去了床上,在床上问起了麻将的事情,唐宝珠也都有问必答,说起来总是一套一套的,齐墨听的全神贯注,一边问一边亲吻着唐宝珠。
唐宝珠喜睡没有多久就睡了,齐墨却躺下了想起了在飞机上的那种感觉,还有唐宝珠的那些话,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关了灯齐墨正打算要睡觉,门口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齐墨马上又穿上衣服起来了,开了门门口却站在陆天宇和蛟文两个人。
一见面齐墨就知道蛟文和陆天宇为什么过来,看了看唐宝珠把门锁好跟着陆天宇和蛟文就出去了,没多久齐墨又回来了。
以为唐宝珠是睡着了,结果齐墨一脱衣服躺下唐宝珠就过去把他给搂住了,说什么不愿意下去了,齐墨也好笑,抱着唐宝珠就这么的睡一个晚上。
关于飞机上的事情蛟文听陆天宇说了之后就不是很放心,加上唐宝珠又说也有感觉,虽然后来说是个梦,但蛟文还是不放心,所以才又把齐墨交出去问了问。
白天唐宝珠一直都跟着齐墨,就算是睡觉都两个人一起回去,蛟文不想打扰唐宝珠休息,也不想要其他人知道,这才晚上等到唐宝珠睡着了,才过去叫了齐墨,商量了之后蛟文决定和陆天宇都陪着唐宝珠几天,也好有个照应。
原定齐墨和唐宝珠是去普罗旺斯取外景拍婚纱照,但这么一来蛟文和陆天宇都过去了,就势必要把卢浮宫也去一趟。
卢浮宫位于法国的市中心,那里离陆天宇的住处也近,住陆天宇那里是一定的事情,加上巴黎是个时装成,珠宝的工艺也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唐宝珠结婚蛟文和陆天宇也不能空手,就多留了几天。
飞机上陆天宇一直都坐在后面,而蛟文就坐在前面,飞机上几个人都睡了一觉,但是那个齐墨和唐宝珠嘴里所说的人都没有出现,按照唐宝珠所说的,那个人的身上有一种叶子的香气,既然有叶子的香气就一定会很好找,陆天宇对这方面是出奇的敏感,对很多的香气都不喜欢,只要是在身边,一走一过就会有察觉。
下飞机的时候陆天宇先行下的飞机,化了妆的关系唐宝珠都没有认出陆天宇,但下了飞机四个人见了面陆天宇却摇了摇头,而蛟文也摇了摇头。
齐墨没说什么,而唐宝珠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不明白怎么蛟文和陆天宇突然的就出现了,送她和齐墨到机场的时候还说不来呢,可现在却又来了。
见了面几个人直接去了陆天宇的住处,下了车进门陆天宇就安排了佣人准备饭菜,啪唐宝珠饿先简单的做了点吃的东西,之后才安排了晚饭。
十点多钟的时候四个人才去休息,第二天的早上陆天宇和蛟文陪着齐墨和唐宝珠去了卢浮宫,在卢浮宫里找了人,在里面取景拍婚纱照。
拍婚纱照的时候唐宝珠突然把蛟文和陆天宇也都给拉上了,要两个人也都换上礼服,说什么要一起照婚纱照。
原本齐墨是该生气,可齐墨在听见唐宝珠说的时候却欣然的点头答应了,而且还听唐宝珠的话换上了西方贵族的服饰一起拍了婚纱照。
齐墨去换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陆天宇站在唐宝珠的身后抱着唐宝珠在拍婚纱照,目击郎才女貌的两个人怔愣了那么一瞬,随即便迈开步走了过去,而就在齐墨走过去的时候蛟文坐在一旁起来了,一旁走了过去。
几个人陪着唐宝珠拍了一组婚纱照,最完美的一张就是陆天宇坐在沙发上的哪一张了,后面很大的一副背景画,前面一身白衣的陆天宇张扬不羁的坐在沙发上,桃花眼判若琉璃看着一身公主裙,带着大边帽子的唐宝珠,唐宝珠正好奇的看着陆天宇,而齐墨似乎是心有不甘的样子,双手搂着唐宝珠的腰,暮光正深锁着唐宝珠的的脸,一旁站在齐墨身后不远处的蛟文一身黑色的贵族礼服,一手中脱着一杯红酒,目光淡淡的若有所思,另外的一只手随意的插在扣子的口袋里,站在沙发的一头。
摄影师一直找了很多的角度,最后的定格把唐宝珠累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摄影师一直的点头道歉,唐宝珠这才还过一点。
而另外的三个人却相视的笑了笑,特别是蛟文,看着齐墨的眼神有些复杂。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上回去唐宝珠早就累的昏昏欲睡,而齐墨却和陆天宇蛟文两个人坐在一起。
“没什么发现,都是游客。”陆天宇说着看向了齐墨,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要把那个人引出来,结果还是没什么动静,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感觉错了。
“在等等,不是还要几天的时间么?”蛟文始终觉得事情不那么的简单,不想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也觉得再等等的好。”齐墨说着站起了身,转身回去了房间里。
法国之行一共持续了七天的时间,七天里陆天宇和蛟文一直都陪着齐墨和唐宝珠的左右,不管是去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还是去巴黎的服装秀场,四个人都是一起过去一起离开,但是一直一都没什么发现,最后的一天陆天宇和蛟文和特意带着唐宝珠过去了珠宝行,在那里给唐宝珠挑选了两套首饰,也转悠了一天的时间,结果还是没什么发现,至此飞机上的那件事情也就放下了。
法国之行的结束也预示着唐宝珠婚礼的即将到来,回去了准备了几天的时间唐宝珠和齐墨就赶往了爱琴海,一同前往的有夏侯淳和陆天宇,另外还有几个是齐墨不认识的人,但各个都是毕恭毕敬的,似乎是专门过来保护齐墨和唐宝珠安全的人,全部都听陆天宇的指派,陆天宇没和齐墨说什么,齐墨也就一句都没有问,全身心的准备着婚礼的开始,每天都是陪着唐宝珠在外面转悠。
婚礼在一所教堂里举行,夏侯淳是负责筹办的人,所以还带了一个人过来,是个事业型的女人,说话很不留情,唐宝珠似乎很喜欢和对方接触,但是对方却一直不喜欢和人交往,齐墨一直不怎么要唐宝珠过去,倒不是担心唐宝珠碰壁上了自尊心,其实齐墨还真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能把唐宝珠的自尊心伤到,齐墨有时候甚至觉得唐宝珠的自尊心强大的简直都不能想象。
齐家的人也都在婚礼前的几天到了爱琴海,上一次齐墨的婚礼没有情多少的亲朋好友,通知到的也没有几个人,齐母和齐父不是没有考虑到要亲朋好友齐聚一堂为齐墨祝福,只是唐母给事时间太少了,没办法才没有请几个朋友。
加上婚礼不是齐墨本人,齐母和齐父也觉得要是给亲朋好友知道了,对儿媳妇是中无言的伤害,以后免不了会有人在背后说些闲话,也就没有请谁到场,但这一次不一样了,齐墨在电话里特意说了要亲朋好友都到场的事情,齐母当然是不会忘记这些事情。
齐墨这一次不仅仅是要给唐宝珠一个属于真正属于她的婚礼,还要把属于她的温柔都给她,同时把上一次的亏欠弥补给唐宝珠。
齐墨明白唐宝珠和其他的人不一样,可他就是因为这不一样才深陷其中,所以才要更加的珍视。
婚礼的前一天唐母和周海鹏蛟文三个人才到,而要齐墨意外的是一同到场的人还有另外的三个年轻男人两个年轻的女人。
齐墨知道唐母和周海鹏都不是普通人,认识一些朋友是必然的事情,但是眼前的几个人齐墨怎么都觉得有些不一样,而介绍的时候也让齐墨颇感吃惊,竟然是唐母的娘家人。
吃惊的不仅仅是齐墨,还有怀里正心里犯嘀咕的唐宝珠,她妈什么时候又有娘家人了,唐宝珠从来就没听说她妈有什么家人,怎么有家人了?
唐宝珠是不知道唐母何止是有家人,而且还是为数不少,只是唐母的家人各个都不是什么有情有义的住,就眼前的这几个还算是有点人情味,却还都是一家的。
齐墨伸手和对方认识了一番,陆天宇直接把人带走了,离开之后唐母才看着女儿和齐墨,淡然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宝珠。”看着轮椅上的唐母齐墨除了说这些,其他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虽然是母子,也已经推心置腹的说了很多的话,但齐墨有时候还是没有太多的话想说。
“我想和齐墨单独说几句话,你带着宝珠去一旁走走。”唐宝珠转身看了一眼推着她的周海鹏,周海鹏没说什么直接带着唐宝珠离开了。
“走走吧,听说这地方很美。”唐母说着看向了齐墨,齐墨这才走过去推着唐母的轮椅去了外面。
母子俩一开始都没有说话,吹了一会海风唐母才问气齐墨知不知道爱琴海的故事,齐墨说不清楚,唐母就像是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一样说去了爱琴海的故事。
故事是关于一个国王和他儿子的故事,故事的起源是因为另一个国王米诺斯的儿子被人杀害了,米诺斯很愤怒就向雅典的**复,在那个米诺斯的报复下一场战争开始了,而后雅典的人民向米诺斯求和了,米诺斯就要求每隔九年就要送七对童男童女到克里特岛。
米诺斯在克里特岛建造一座有无数宫殿的迷宫,迷宫中道路曲折纵横,谁进去都别想出来。在迷宫的纵深处,米诺斯养了一只人身牛头的野兽米诺牛。雅典每次送来的7对童男童女都是供奉给米诺牛吃的。
这一年,又是供奉童男童女的年头了。有童男童女的家长们都惶恐不安,雅典的国王爱琴的儿子忒修斯看到人们遭受这样不幸而深深的不安,所以就和那些童男童女们一起出发,并且还发誓要杀死那只米诺牛。
雅典的人民在一片悲哀的哭泣声中,送别了忒修斯和那些童男童女,忒修斯和父亲预定,如果杀死了米诺牛就在他返航的船上把黑帆换成白帆,就证明他还活着。
忒修斯是幸运的,因为英俊得到了阿德涅公主的注意,公主向忒修斯表示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并偷偷的和他相会,当公主知道忒修斯的使命后,还送了他一把魔剑和一个线球,一面忒修斯受到米诺牛的伤害。
忒修斯最后胜利了,在迷宫里找到了那只米诺牛,而且杀死了那只米诺牛,但是在带领童男童女逃回去的途中,公主并没有和忒修斯一起回国,忒修斯因此心情沮丧,所以忘记了把黑帆换成白帆。
忒修斯的父亲爱琴国王看到了忒修斯的船,可却没有看到黑帆换成白帆,就以为儿子已经死了,悲痛欲绝的就跳海自杀了,而为了纪念这位爱琴国王,他跳入的那片海,从那天起就叫爱琴海。
故事的结尾要齐墨想到了自己,推着唐母的手停下了,低头看向了正望着海上,吹着海风的人。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中没什么比我更重要,因为相信才选择了牺牲,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相信我会对宝珠好,但是却始终觉得对不起我。”齐墨说着走到了唐母的面前,半蹲着看着唐母,唐母看着齐墨沉默了一会,抬起手将齐墨拉着搂在了怀里,静默了很久才说:“我很清楚,宝珠对谁都是负担,我是她的母亲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可我既然已经接受了她,就是肩上有这份责任,我赶上了我没办法,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傻子,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你不一样,你有选择的权利,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而强加给了你,是我亏欠了你。
今天的幸福就预示明天的痛苦,是我亲手给了你幸福,也是我亲手给了你痛苦,是我对不起你。”
“没什么对不对的起,选择了宝珠是我心甘情愿,就算是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不可预计的事情,我相信结局还会和今天一样。”齐墨说着离开了唐母的怀抱,静静的审视着唐母说:“我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和你一起生活。”
“没什么好遗憾的,能看着你结婚对我而言已经很幸运了,宝珠交给你我也能放心,蛟文和天宇也对你都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唐母说着拍了拍齐墨的脸,齐墨低头抿着唇点头笑了笑。
唐母看着齐墨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推着她朝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起了爱琴还的另外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以为女王为了心爱的人跳进海里殉情的事情,而唐母却始终都无动于衷的望着海上。
她早就死心了,关于过去她不想提起,也不需要儿子给她缩合谁,就这样的也挺好,没必要拖累人。
“缘分这种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你想留就留得住的,我也想要凑合一下,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就算是病好了还能活几年,但是我始终无法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过,你也就别再固执了。”唐母的话要齐墨淡淡的心口浮上一抹涩涩的酸楚。
一个女人一颗心编织了一生如梦幻一般的世界,可是却得不到真心所爱的人,即使是得到了也还是一个心给了她人的躯壳,有什么比这些更悲哀的了?
而更悲哀的还不止是这些,这样的一个女人,饱受了情感世界的风寒,最后却又把一个没有心的女人给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一定也不那么的好受才对。
如果不是他能够明白其中的苦涩,试问他会不会误会她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齐墨突然的很冲动,低头在唐母的脸上亲了一下,唐母还因此轻轻的愣了一下,随即敛下眼笑了,笑起来风情万种的脸竟然多了一抹淡淡的红,而那一抹红宛若天边若隐若现的一抹夕阳,灿烂的要人炫目。
婚礼如期而至,齐墨有些紧张的在房间了做都坐不住,从换上的身上的礼服开始就来回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而一边的伴郎夏侯淳都快要给齐墨折腾的要死了,一张脸就跟苦瓜一样的难看,看着齐墨都又你干碎别结婚的话要问出口的打算了。
夏侯淳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虽然自己没做过新郎官,可也没见过这么心急如焚的新郎官,就好像看不到新娘,新娘就能跟人跑了一样,真是有够气人的了,都折腾他腿发软了。
“还有多长时间?”走了还没有几步齐墨就又问了,结果夏侯淳又看了一眼时间,不耐烦的回答:“还有二十分钟。”
“怎么还有二十分钟?”齐墨一脸的不耐烦,觉得时间就像是在跟他做对一样,总也不动地方。
“你昨天刚什么去了,为什么非要把婚礼定在今天,昨晚要是婚礼,今天你不就在船上度蜜月了?”夏侯淳就差一点说你怎么不在娘胎里就给娶了,省得你折腾死我。
“昨天日子不好。”齐墨还很有话对付,气的夏侯淳脸都白了,一转身冷哼了一声,一看墙上的时间,也确实,他也觉得走的不快。
“到了,到……”夏侯淳二十分钟里就什么都没做,全看着时间了,一看教堂房间里的时间到了就回头朝着正不耐烦的齐墨说,结果一回头话刚说了个头齐墨就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了,夏侯淳忙着跟着就出去了,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跑出去的齐墨,一边跑齐墨还一边看着手上的时间。
夏侯淳也没骨伤其他直接就跟出去了,到了教堂门口齐墨才忽地停下了脚步,缓了缓气息才迈步走进了教堂。
教堂里已经坐满了宾客,有齐家的人有唐宝珠那边的人,齐墨一如平常从容的走去了教堂的前面,并且朝着牧师先行了礼,转身又朝着在做的宾客行了礼,这才转身看向了牧师,安静的等着唐宝珠过来。
夏侯淳进了门把手里的花给了齐墨,齐墨这才想起来花还没有拿。
齐墨第一次觉得等待就是用来折磨人的东西,站在教堂里齐墨就有些心浮气躁,觉得时间走到太慢。
终于等到了有了点动静,齐墨猛地回头看向了由周海鹏送过来的人,一身纯白的婚纱,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他走了过来。
紧张,齐墨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特别是看到唐宝珠朝着他看的时候,只是看上一眼齐墨都能感觉心要跳出来了。
“祝福你们。”终于走到了面前,齐墨马上把唐宝珠看了个够,这才觉得浑身都舒畅了,就好像谁把唐宝珠抢走了一样,终于回到了他的身旁,心里踏实。
听见了周海鹏说,齐墨马上朝着周海鹏弯腰很恭敬的行了礼,周海鹏看了齐墨和唐宝珠一眼,欣慰的笑了笑,转身去了一旁。
唐宝珠这才给齐墨拉过去,面对着在做许多的宾客,齐墨知道他不该先吻唐宝珠,可还是忍不住在周海鹏转身的时候亲了一下唐宝珠,唐宝珠倏地就瞪大了眼睛,眨巴了两下白了齐墨一眼,结果教堂里立刻传来来的欢笑的声音,齐墨看了一眼又在唐宝珠的耳畔亲了一下,随后才开始婚礼。
齐墨的婚礼和其他新人的婚礼没什么区别,都是宣示之类的俗套,交换了戒指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齐墨却弯腰把唐宝珠给抱了起来,也不管唐宝珠嚷嚷着还没仍花球,直接把手里的花球扔给了夏侯淳抱着唐宝珠就朝着教堂的外面走了。
齐墨是要出海,打算在海上蜜月,顺便造人出来。
出门唐宝珠就傻乎乎的看着齐墨笑,齐墨低头就亲了一口,抱着直接坐到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车上,上了车齐墨开着车子就走了,而当车子走远了教堂的外面陆天宇才走了出来,一身白色的礼服站在教堂的门口远望着已经远去的车子,许久之后才转身去了教堂的里面,去找了唐母。
其实唐母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就等着齐墨的婚礼一结束就和陆天宇一起离开,至于以后的事情唐母就不想去理会了。
几门陆天宇直接去了唐母的面前,推着唐母就朝着外面走,齐父和齐母马上就走了过来,一旁的周海鹏也马上就站起了身,不明白陆天宇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蛟文却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迈步先一步去了外面,周海鹏一看蛟文先一步离开就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马上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人。
“你想干什么?”周海鹏向来脾气少见,在外人的面前几乎是没有发过火,就连蛟文和陆天宇两个人都没有看见过,蛟文和陆天宇怎么说跟了他一年的时间,可却没又看见过周海鹏发发火,而今天周海鹏却当着教堂里所有宾客的面雷霆大怒,英俊看不见岁月痕迹的脸顷刻间布满风霜。
“不想干什么,婚礼结束了,我还有事不便久留,你们多珍重。”唐母一如平时的一样的平静,齐父齐母走来的时候也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过去的往事他们都清楚,两个人终于有了交集,没想到唐佳怡却要走,齐父齐母怎么会不感到震惊。
齐母看了一眼脸色寒栗的周海鹏,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我没要你走,你以为你就走的了么?”周海鹏说着就朝着唐母走去,可还不等靠近陆天宇就快速的动了一下唐母的轮椅,连靠近都没给周海鹏一点的机会,周海鹏的眼神瞬间就寒了。
夏侯淳一看事情不好马上去安排客人去吃饭了,虽然有不少的客人都在看热闹,但还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齐家的人多,但是也没有很多,唐母这边都婚礼结束自动的离席了,所以也不是人很多。
看着陆续都离开的人,陆天宇推着唐母的轮椅就要离开,周海鹏却挡在了前面看着唐母,染了怒气的脸越发的寒白了。
“你真以为有他们两个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想留你,谁都挡不住。”周海鹏的话极冷,连齐父都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多余了,搂着妻子就朝外面走,而唐母却全然的没多少理会,反而有些不以为意的笑了。
“你也别固执了,我没你那么的有脾气,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我要走了!”唐母话落就要走,陆天宇也丝毫的不犹豫,推着唐母就要离开,周海鹏却一步都不让,伸手就去拉唐母,而陆天宇却反应极快的退后了一步。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走,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唐佳怡么?没有他你走的了么?”周海鹏说着就要靠近,原本风轻云淡的唐母脸色突然的一暗,嘴角一丝浅笑划过,竟有几分媚骨天成。
“我想走谁都留不住,纵然是我不能像以前一样的走路了,就是爬我也会爬出去,你信不信?”唐母的一句话要周海鹏猛然的惊醒,知道是说道了唐母的痛楚上,身体猛地就就怔愣在了原地,陆天宇就趁着这个时候推着唐母走了过去,走了几步的时候唐母要陆天宇停下了,在身上拿出了一块金色的怀表出来,仔细的看了一会,啪的一声就打开了,舒缓的音乐响起,周海鹏才缓慢的转身看过去。
“当年你问我为什么不肯还给你,我说我喜欢,就一辈子不还你了。
我一直都以为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就一定会得到,可后来我知道我错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心更加的不能预计,现在我就还给你,以后咱们就不拖不欠了。
前段时间我睡着了,你在我身上翻找,在我的行李里翻找,我想你找的就应该是这个,现在还给你了,你也不用再勉强自己了。
你答应了两个孩子过来帮我,应该也是为了这个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了,我们也该就此分别。
答应了离心的事情我做到了,给宝珠找个好婆家,照顾你一辈子,但现在我已经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我这双腿对谁都是累赘,你现在也不需要我照顾,我这样也不算是食言。
你多珍重,我走了!”尽管还有些不舍得,可唐母还是把怀表放在了桌子上,收回手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了。
教堂里一时间空荡荡的没了声音,只剩下了还在响着的怀表,周海鹏走过去的时候低头看着怀表了很长的时间才伸手握在了手心里。
------题外话------
今天的晚了,o(︶︿︶)o唉,明天尽量早点,还有那个错别字一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