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霍银对吧?”见青年男点了点头,又用疑惑地眼神打量起他来,“你真是霍家内院长大的?我从没见过居然有这么弱得霍家子弟。
“所以才是你的孙子嘛。”王皓在一旁偷笑起来。“连你们都这么说我!”他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就是不喜欢血腥,不喜欢暴力,这有什么错么?!”这话像是在质疑,又好似自嘲,浑身不停的颤抖着,他应该是经历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与其他几个孩子差成那样。“你的父母,家人呢?”对于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他还是最在意未曾相识的“亲人。”
“我…我没有亲人了,父母死得早,长辈们见我武学资质非常差,也就很少搭理我了,就爷爷奶奶对我最好,爷爷死的早,可不久前连奶奶都去世了,所以对我来说,家已不再是家了。”
“那…那你是霍远第几个孩子亲生的呢?”老者发颤的有些厉害,如果这位身体中真是流着自己的血,那可真是太对不起施慧林跟她的孙儿了。“我是霍远爷爷大儿子生的。”他倒也老实,直接交代了嫡系家属。
这世界还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呀!老头子上前一把抱住了霍银,后代再丑做长辈的也终归是要接受的。“孩子,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你伤得还好么?我替你去揍他们两。”看着通红的眼睛和发烫的脸颊,老者说不出的心酸。
“老头子,你这是干嘛?!我对你没兴趣。”青年没有把事情前因后果衔接上来,被老人的举动有点吓坏了。“你是我孙子,我是你爷爷呀。”老头非常激动,手在霍银头上一顿搓。“谁是你孙子?我爷爷是霍远!老头,你想孙子想疯了吧。我即使被你们俘虏了,也不愿做一个孙子任你们摆布。”
“哦?还是有点骨气的,爷爷很欣慰,至少不是一无是处。”这话很难听,但相比江湖同辈之人,好像的确是这么个情况。“你爱咋咋滴,别碰我就行。”
见他不孝孙这么个情况,他脸色说变就变,一拳头往头上揍了过去,还打起了一个包。“不孝孙,还不认爷爷?!”刘海洋把之前与他奶奶的事说了一遍。男孩吃惊万分,“没想到一直在内贤淑的奶奶,居然在外面有其他男人?”
“师侄子,弄反了吧,你奶奶原配才是这位,你的爷爷。只是他老人家有重要事在身,不得不抛弃儿女私情,才有了今天的你,不过你身体中流着的仍是他老人家的血,所以快叫爷爷吧。”王皓这位好事者硬是插了上来,打破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爷爷?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就听你们胡诌乱编,之前要拿出点像样的证据来。”这话没毛病,你走在街上,有人指着你说是人家孙子,什么感觉?讲理已经算好的,没给你一拳已经不错了。好吧,他打不过老头。
“师傅,拿出来给他看吧,那封信。”老头一阵扭捏,硬是没拿出来。“师傅啊,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你这么小家子气做不了好榜样,会让徒弟我看不起的。”刘海华听有人说他怂,立马不干了。“谁说我不好意思了!拿去看。”
亲爱的海华……“这的确是外婆的字迹,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幸亏我那要强,好面子的父亲死得早,要不然他非拼了命把奶奶给杀了。”
王皓也是醉了,“你看到这封信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这个么?”“不然呢?!难道我真要叫他爷爷?别逗了,他可没有做过半点对我有利的事!”果然还是无法原谅啊。
“师傅,别动气,这是正常的,正常的。认亲这东西就好比找对象,日久见真情,不、不对,反正得需要时间慢慢来改观他的想法就对了。”
“师侄,你说你跟那伙人脱离关系了,那你怕不怕成为他们的敌人呢?”齐白还是如出一辙的从大局出发,“敌人?为什么会成为敌人?”,想到了之前自己的处境,他懂了。“你们不要擅自给我做决定好不,这个老头我认不认还一说,跟霍家做敌人…想都别想了,他们的恐怖你们是不会懂得。”
“他们不赖不假,可是你爷爷,他也不弱啊,几十年前他们都交过手,能从几十人围攻下顺利逃脱,这份实力能弱到哪去?”王皓先入为主,慢慢的在日常中给这个师侄贯彻这个理念,久而久之,可能会有所改观吧。
“他厉不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那方面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喜欢现代的新东西,好玩还没有危险。”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想到了俞伊乐,让他做师傅,太合适不过了。”师傅,这样……”在老者的耳旁嘟囔了一阵。
“好的,只要他喜欢,我真的不想勉强他学什么武功,给你这个,我怕他逃走。”王皓看了眼老者递过来的药丸,这不是给山穆服下的什么丹么?!无毒不丈夫么?居然给自己刚认得孙子服下这种药。他心中是极为抵触的,但这位师侄会逃倒是个问题。
如果拒绝,他肯定自己去喂服,这样的话,两人的关系怕是永远僵化在这里了。决定这事还是由自己来做吧。叨叨了一阵,甚至还抽出了身后的玄铁剑,这才使他被迫屈服。
“小银,我们从今就是自己人了,你要乖点,要是不听话,我心情不好,会把解药给弄丢的哦。”赤裸裸的威胁,可不听话又能怎样?“师、师叔。”
“唉,真乖,告诉我之前你的那群同伴哪里去了。”齐白倒是嘴快,见有便宜,立马占了一波。“额,你说的是霍家一起下山的那帮人么,我也不清楚啊。在那个林氏集团大门外,我就跟他们分道扬镳了。”
“这样啊,线索又断了。你能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上一遍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啊,下山接了任务后就过来了。”虽然决定老死不相往来,但出卖长久相处过的人,他还是做不到的。王皓想说什么,齐白摇了摇头,拉着他来到了大门处,“他不愿意迈过最后一条底线,我们也不要去逼他可,日后会产生不必要的隔阂,还是靠自己吧。这趟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尽孝了。”
………
“小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说好的解药。嘿嘿…”“山穆,你就这么讨厌我们啊,留下来不行么?”说着丢给了中年男人一枚药。看到解药,他疯了似的吞下,这命掌控在别人的手上,每日提心吊胆,那感觉真是糟糕啊。
表面话还是不能落下的,“嘿嘿,谢谢小兄弟抬爱了,只是家中还有不争气的儿子跟老伴在,不走也不行呀。”
“唉,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去意已决,那我们也不为难你,走吧。”“谢谢小兄弟了,告辞,咱们后悔有期。”
“刚刚给你的药是一份新的毒药,而不是解药!”看着走不远的猥琐中年,他笑了笑大声道。“什么!你耍我?!”他快奔溃了,提拳冲了上来。
“咚”拳头被接住了。“哎哎,别激动。跟你开玩笑的呢,价离别不知道说些什么,用这个告诫你一下,不要随意相信别人。”他也不会说话,回敬了一拳,“你也是,下次不要再被别人虐了。”笑着转身,挥了挥手,消失在了远方。“谁说我被你虐了?不就速度比我快了点嘛,你好像也不能拿我怎样吧?!不过身为剑客,摸不到敌人,的确是有点丢人现眼了。”
“糟糕!突然忘了我的钱!你给我等等。”王皓这才记起那个盗墓贼承诺的东西。但哪里还能找得到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