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最后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森寒,助理的额上一滴大大的汗滑下,暗叹他的小心肝的同时,连连称是的忙着去办事了。
司徒尚轩的长指掏出手机,熟稔的按下一那个号码键。
灯火姗澜,流光绚烂,夜色隔了一个白天而来,那些关于美的字眼,此刻全流淌在流金泛滥,霓虹醒目的大城市里。
‘兰色’,高级俱乐部,建立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上,俱乐部的门牌早就因,曾来过一干大明星,高干子弟,豪门子弟,而打响。它的前身是单身俱乐部,不过后来因会员众多,门牌颇响,为人熟知后,而成为今天的‘兰色’。
千恋夏陪着自己打小要好的好友而来,出示了贵宾卡后,两人双双走进‘兰色’,继而走进预先定好的包厢。
倪憬涵的母亲是她母亲在晚宴上认识的朋友,两人相见如故,最后成为了知己之交。所以从小,她跟着母亲出入倪家,也就渐渐跟倪憬涵混在了一块,两人从国小到国中都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只不过前年,倪憬涵去了纽约深造,这一见面,也就是在差不多两年后的今天了。
两人走进了包厢后,就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倪憬涵更是把包包直接丢在了沙发中,顺带着把脚上那双十厘米高的鞋子‘刷刷’两下踢掉,然后惬意的扑入沙发中,“哇哦,脱了这该死的鞋子,好舒服哇!”她又接着原沙发翻了个身。
“我说,法律系的高材生,倪家的大小姐,淑女啊淑女,千万保持您的淑女风度哇!”千恋夏忍不住咂了咂嘴,在她的那张沙发边缘坐了下来。
倪憬涵的脑袋正好对着她的腿,不客气的就把下巴磕在千恋夏的腿上,“我说千大小姐,听说你泡男人的记录创了有史水平的新高啊,这不,我今天在飞机上看到的。”
倪憬涵随手把一份报纸丢给她,朝她挤眉弄眼,“场面真是轰轰烈烈啊,怎么样,给姐姐说说,实战经验如何?”
千恋夏满不在乎的接过报纸,当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时,她的眼神都立刻变化了,那天晚上他的那句话还在她脑海中来回徘徊,他说:“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回去之后千恋夏就一直想着他的这句话睡不着觉。
明话看来,这算什么意思,既不是表白,又不算是他对她有好感,只说我想你留在我身边。那这又算什么?千大小姐平生超级讨厌的一个大叔男人,突然之间用了一场烟火来迷惑住了她的心,而且莫明其妙的留下这句话。她只觉得,更烦躁了。
倪憬涵还在一边添油加醋,美丽的双眸冒着贼光,“快给我说说,那个男人长的怎么样,家住哪里,身材三围腰围咋滴咋滴。某不知名富豪烽火戏诸侯博心爱女子一笑啊,想想都激动!”
她双眸放光的托着下巴想,见某女还是无动于衷,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快点,别想蒙混过关。我俩都啥关系了,差点就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了,你今儿个给姐姐说了,改明儿姐男人就你男人了哈!”
千恋夏被她的话一口口水呛到,不自在的看着身边的女人,黑线滑下,“真该让外面的人看看,倪家温柔大方的倪大小姐究竟是多大方彪悍的女人,大方到连男人都能与好友与共!”
她看着好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我跟他是在酒吧认识的,我急需摆脱林烨,而他恰好出现,于是用他当了挡箭牌,之后我本来以为我跟他应该再也没有交集,结果没想到,他却一而在,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千恋夏说到这边有些恨的牙痒痒,“如果你真的要我给他一个总评的话,我就告诉你。”
千恋夏几乎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他是一个无耻,猥琐,自恋自大,像个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的变态大叔,成天用那张桃花脸欺压人民群众,你认为他是一个翩翩君子,其实他就是一个无赖,无耻的无药可救的无赖!自以为会玩点浪漫的手段,就妄想勾引无知少女,老脸皮老厚的大叔一个!哼!”千恋夏盯着前面还未关上的包厢门缝,恨恨出声。
倪憬涵大张着嘴唇,几乎都无法合拢了,过了良久她才幽幽出声,“粥粥,这是我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的对一个男人最长,最长的评价了。”虽然这评价不咋好。
千恋夏不自然的轻咳两声,“有吗?这应该是我有史以来最一个男人最差,最烂的评价了。”
她骂完,那个舒服,那个爽快啊。每次把那个腹黑大叔骂一顿,她的心里,就那个得意的爽啊!
倪憬涵贼样的凑近她的脸颊,睨着她眉梢眼角的笑意,“我看你嘴里的这个变态大叔,有戏,很有戏,早晚能把我们家粥粥拐带回老窝。”
千恋夏本想反驳,却在看到包厢门口瞬间走过的那个男人背影时,愣在了当场。不顾好友还在场,千恋夏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憬涵,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如果她没有看错,刚才那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就是,变态大叔!
知道亚当跟夏娃在伊甸园偷吃禁果,产生人类,从而分成男人跟女人两类格局的时候,给了男人一个什么好处吗?那就是按照客观原理来说,男人的腿永远比女人长。
千恋夏追出包厢门口的时候,叶笙歌那个一面模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气的千恋夏愤愤跺了下脚。
走那么快干嘛,是跑着去哪投胎吗?不过她非常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走廊上的灯光总是那么晦暗,每个包厢的门口都带着模糊的影子,千恋夏突然对他的行踪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