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样,在提及到别人的时候却总是会忽略掉自己,傅诚北是出于好心,想要让阿梨忘却掉仇恨。
可是齐昊却是想着让阿梨牢牢地记住仇恨。
说傅诚北太过于可恶,倒不如说他太过于过分!
阿梨摇了摇头,“妈妈和爸爸本来就该在一起的,可是爸爸总是说他没有时间,我有时候还常常看到妈妈哭,那个阿姨是不是以前就和爸爸认识的?”
“是的,那个女人从前就认识你妈妈,就想着破坏你爸爸和你妈妈之间的关系,可是你妈妈有你,不想离开你爸爸,一直就强忍着,没走。这次是因为那个坏女人想着让你爸爸把你和你妈妈一起赶出去,你妈妈去找那个女人,两个人吵了起来,她就把你妈妈给推了下去,一直以来你爸爸都想和那个坏女人走在一起,这次没了你妈妈,这才对你说这些话,想要你对那个坏女人把心给放开,阿梨,我们不能让你妈妈白白的死了,对不对?”齐昊扣住了阿梨的肩膀,很费力的说着这些话。
扭曲事实,他知道不太好,但是为了顾浅,也必须这样说。
“可是阿梨见不到那个坏女人了,爸爸最近这段时间也没有回来。”阿梨低着头,声音有些委屈了起来。
一听到齐昊叔叔这样说,她的心中就更加的想着妈妈了。
可是,妈妈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等你爸爸和那个坏女人回来了,叔叔再教你怎么做,但是阿梨要乖乖的知道吗?”齐昊这次过来,就是想着想把这些事情好好的给阿梨说清楚。
对付霍云初的事情还不着急,因为齐昊知道,傅诚北比他还要急的想要霍云初回到傅家!
“好。”阿梨点了点头。
齐昊笑着,摸了摸阿梨的脸,“阿梨不可以告诉别人叔叔要看过你知道吗?跟爸爸也不许说,若是你爸爸知道了,叔叔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所以阿梨要好好的保密知道吗?”
“知道。”
“那叔叔就先走了,阿梨在学校里面要好好的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同学们吵架。”齐昊不太放心阿梨。
顾浅死后,他多次想要把阿梨给带走,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好好的生活着,可是依他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跟傅家对抗。
只怕是还没有出C市,他和阿梨就已经被傅诚北给抓了回来。
冒险之举,他不能做,一定要慢慢的渗透到傅诚北的生活,让霍云初和傅诚北两个人付出相应的代价,为顾浅报仇!
……
入了夜,霍云初这才幽幽转转的醒来,全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虚弱无力,然,如果不是傅诚北的话,她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罪状!
想到这里,霍云初就在心中把傅诚北给骂了千遍万遍!
“醒来了,那把衣服穿好后,下楼吃饭?”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始作俑者却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傅诚北那道貌岸然的样子,霍云初就气不到一处来:“没力气。”
“那我喂你,可你总要把衣服给穿好。”傅诚北的唇角上面笑意很是明显,不管霍云初提怎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至于……
“你在想什么?”霍云初瞪着他,可是也瞧出来了傅诚北的不对劲。
傅诚北轻轻的笑着,走到衣帽间,拿出了她的衣服,给她放置到了床头,看到傅诚北从衣帽间里面拿出她的衣物,霍云初张了张唇,发现有些话悉数都被卡在了喉咙处,说不出来。
但,傅诚北却帮着霍云初解答了,他说:“你走后,时常会有人过来这边,当季的衣服我都会让白筱帮你买下来,只为了有一天你回来,你可以穿,很方便。”
他设想到了很多,也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着霍云初,可是百密终有一漏,他们又不能拦下霍云初。
因为傅诚北曾经也告知过那些人,不能让霍云初发现他们的存在。
他们只跟霍云初报告了,是去了机场,可谁能想到,那歹徒直接就在出租车上面下手,又是七拐八拐的。
等到他会议结束后,赶去机场想要拦霍云初的时候,却是得知了霍云初和顾衍双双被送往医院的消息。
好在霍云初没事,可是顾衍却因此昏迷,在等待着霍云初醒来的那些时间里,傅诚北多么想,昏迷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顾衍。
他以为他可以把她保护的很好,照顾的很好,却不曾想,最伤害她的那个人,却是他。
不等霍云初出口,傅诚北就已经把霍云初给抱在了怀中,抱的力度很紧,语气冗长:“云初,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你要是敢让我受到伤害的话,我是一定不会原谅你的。”霍云初靠在傅诚北的怀中,狠狠的威胁着傅诚北。
不过,眸光已经湿润,很是感动。
如果一个男人肯对你做到如此的地步,你也会感动的,那些所谓的误会,那些所谓的阴谋,在此刻,她想和他一起去面对。
她那颗伤痕累累,满是沧桑的心,却在此刻,慢慢的死灰复燃着。
“好,为了避免出现老婆大人的这些话,我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傅诚北松开了霍云初,却是吻住了她的下唇。
动作轻柔,然后……傅诚北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那宽厚的掌心烙印在她的肌肤之上,却是十分的炙热。
霍云初的呼吸有些沉了,被他吻的晕晕沉沉的,但不忘去推开傅诚北,“松……松开我。”
傅诚北并没有马上停止住这个吻,而是把这个吻给加深了一些,直到她触及到他的味道和温度,他这才松开了她。
“下去吃饭。”傅诚北把手中的衣服递给了霍云初。
霍云初接了过去,嘟囔了一句:“这哪里是下去吃饭啊,如果你自己不收手的话,我都要成为你的晚餐了。”
今天下午那么长时间,把她折磨的半死,还没够吗?
“你想……”
“打住,我不想要,我要穿衣服。”霍云初连忙的打断了傅诚北的话,不想和他牵扯出这个话题来。
因为霍云初知晓,一旦和傅诚北说这个,她是没有半点的胜算可言。
傅诚北没有再应霍云初的话,而是在等待着霍云初穿衣服,当然,傅诚北也很君子,不再看着霍云初。
不过,霍云初的衣服却是迟迟都没有穿好,傅诚北转眸一看,却是注意到了霍云初的动作,双手环在背后,正在扣着衣服。
脸上有些红。
傅诚北一眼了然,走过去,接替了霍云初手中的动作,薄唇掀动:“自己都弄不了,为什么不叫我?”
霍云初不回傅诚北的话,脸上的红晕更红了,只感觉到他那冰凉的指尖,轻轻的擦过了她的肌肤。
无法想象,这双手是如何在她身上制造出坏动作来……
“以后弄不了的,跟我说,我帮你。”傅诚北帮她调了调衣形,准备起身,不过霍云初却轻然的出了声,话语有些堵和沉:“这么熟练的动作,你帮顾浅也弄过吗?”
霍云初知道,这些话不敢问,他说他和顾浅只是一场错误,可是……
可是她无法做到不去深想,毕竟顾浅和傅诚北也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其实说她是累了,倒不如说她是在乎。
傅诚北薄唇一抿,沉默了会,这才出声,深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霍云初看:“如果我说,五年之中,我从来就没动过顾浅,这样对待的女子,只有你一个,你信我吗?”
所有人都知道顾浅和他生活了五年,但顾浅住的是傅家,这几年,他常常借口工作繁忙,不回去,甚至是住在外面。
哪怕是回去,也从不和顾浅一个房间,上次和顾浅同床共枕,还是因为阿梨的要求,可是后来他也走了。
算不上什么,顾浅也曾主动过,他对她半点兴趣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吻过顾浅,除却霍云初,他对别的女人,毫无念想。
这话,霍云初显然是不相信的,她又问:“那如果你没有动过顾浅的话,怎么会有阿梨?”
虽说那是意外,可是傅诚北和她发生了关系是真。
“我……那天的记忆很空白,喝了很多的酒,我想不起来了,但是我应该是把她当成了你。我没有想到她会怀孕,如果孩子才一个多月的话,我不会要,可是顾浅出现,孩子却是有五个多月了……”
傅诚北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了下去。
这些的这些,都是傅诚北当初和霍云初离婚时不曾设想过,后来这几年,也是尤其担心着的问题!
“好了,都过去了,你不是都已经把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吗?”霍云初轻轻一笑,努力的缓解着这份尴尬。
她只不过是想起来了,觉得心里面有些难受罢了。
“嗯,我已经做好饭了,快些把衣服给穿好。”傅诚北轻轻的扯动了唇角,也在缓和着自己的情绪,把那些不好的坏情绪,悉数的给逼退。
待霍云初穿好衣服后,傅诚北是抱着下去的,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只要是他把她折磨的够呛,她都会如此。
那时候,她多的是顺从,她和傅诚北是夫妻,夫妻生活,很正常。
“都是你最喜欢吃的,今天晚上在这边住下了。”傅诚北帮霍云初盛好饭,替霍云初做下了这个决定。
“好啊。”
霍云初倒是没什么意见。
有关那些不好的事情,却是谁都没有再说。
……
喧闹酒吧,灯红酒绿,有钱人常来消遣的地方。
顾衍坐在了吧台之上,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在此之前,他已经喝了许多杯酒了,霍云初最终,还是回到了傅诚北的身边。
他顾衍,最终,还是走不到霍云初的心里面。
诸多对比,顾衍心口却是涩涩的疼痛,很难受,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他需要昏睡,需要空白。
“别喝了……”有人从他的手中取走了酒杯,抿着出声。
是个女子的声音,还很熟悉。
顾衍抬起头,就看到了他最为熟悉的人,颜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