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他都不曾做过,不曾留下情面的话,顾浅早就已经不在这里,被他追究责任了。
惹怒他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行了,你如果想要我把你给赶出去的话,那你就继续说。”傅诚北沉着一张脸,面色阴霾,“我难道没有教过你,要让你好好对人,对所有吗?性子也要温和一点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了,阿梨,你妈妈做了坏事,所以就要受到惩罚,但是那个阿姨,她没做错。”
哪怕是霍云初把顾浅给杀了,那是属于自卫。
如果顾浅没有要极端的去霍云初的话,怎么会有后来?
当然,这不是他偏心哪一方,而是拿着事实来说事,如果换,霍云初去杀顾浅的话,那傅诚北对霍云初,也会是这样的态度。
但是霍云初并没有这样做,而做这些事情的人,是顾浅。
“不,我要说,她害死了我妈妈,她就是坏女人,就是……”阿梨倔强的抬起了头,道出来的声音,也是冷厉一片。
这样的性子,和傅诚北小时候也是相似的很。
赵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阿梨给抱了起来,拍着阿梨的后背:“别怕,奶奶在这里,奶奶不会让爸爸打你的,没事了,没事了。”
“傅诚北,顾浅才走不久,难不成你要把阿梨也给赶走吗?为了一个霍云初,所以你什么事情就都做的出来吗?”
“阿梨的这样,都是你么给惯出来的,小孩子……”
“傅家就这么一个孙女,不宠她,去宠谁?你平时工作忙,还有时间来陪着她吗?她这样,你能怪谁?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在这样说又有什么用,让你早点听我的,你不听,如果你听了,事情还会这样吗?”赵纾愤怒的打断了傅诚北的话,被傅诚北刚才的那些话,给激怒。
霍云初是好,可是傅诚北都已经和她离婚了,身边也已经有了一个顾浅,还有了一个女儿,都已经和霍云初不可能了。
可是傅诚北却在执意,执意的结果是什么?
就是变成了这样,人都已经死了,都已经死了,还说这些话做什么,顾浅回不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造成了。
面对赵纾这样的话,傅诚北是觉得很无力,这中间的种种,不知道该去怪谁,总而言之,自己就是有错。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顾浅在一起,如果不是顾浅有五个月身孕,如果不是你维护着顾浅,顾浅根本就进不了傅家的门。”傅诚北知道,推卸责任不好,可他这里也不是推卸着责任,说的是事实。
没有他,顾浅不会怀孕,没有顾浅,他不会被设计,没有赵纾的态度,顾浅都进不了傅家的门。
“说够了没有,还能不能让这个家,安静一点?”傅乔毅沉沉的出声,原以为在墓园的时候把一切都给终止了,就不会再吵起来。
可没想到,还是在家中吵起来了,傅乔毅觉得这样是最无力的,因为,谁都有错,谁都有错,但,错误都已经造成了,无法更改了。
在这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争吵,又有什么作用?
此话落地,所换来的,就是沉默,气氛沉寂的很,阿梨也是不敢再哭,强忍住,她很少见过爷爷发脾气的样子。
还有这样的环境下,吓的。
傅诚北不打算再在这样的环境下继续下去了,迈着步子走出了玄关,白筱看了看这样的场景,想想,还是跟在了傅诚北的身后。
见到跟上来的白筱,傅诚北淡淡出声:“坐你的车,开车去公司吧。”
“好。”从刚刚到现在,白筱的心一直都有些乱,可是面对傅诚北问题的时候,却又能很多的做出回答。
她把情绪,掌控的很好。
“嗯。”
傅诚北淡淡的应着声音。
开车行驶,白筱瞧着后视镜里面男人的模样,那一头凌厉干脆的短发,紧紧抿住的薄唇,五官深邃犹如刀刻,俊雅无比,这样的一个男人,不但成熟,还十分的具有蛊惑力。
那样的撩人心弦。
“专心开车,车速有点慢。”傅诚北不紧不慢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筱回神,不再看傅诚北,心却是有些害怕,难不成,是傅诚北发现了,她在偷看吗?
不过,傅诚北并没有直接的把话给说出来,她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样想着,白筱就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了。
到了公司,傅诚北就把自己给投身入了工作之中,程岩拿着文件,进了傅诚北的办公室,缓缓道:“先生,这是最新的工作进展,三天后,外省有个合同案要召开,你身为负责人,要过去。”
傅诚北顿住了动作,语气寡淡:“你和白筱两个人去谈。”
“是。”程岩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见到程岩出来,白筱凑上前询问:“怎么样了?”
“先生说了,要我们两个人去谈。”这种关头下,是早就已经知晓的结果,程岩并不曾挺有丝毫的意外。
白筱“嗯”了一声,有些失落,还在,程岩并没有注意到她。
……
雅苑。
从霍云初进到自己的房间后,傅安久就一直没有去打扰到她,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想动手去做,但没想到,霍云初出来了。
要帮忙,被傅安久给阻止:“你的手都这样了,还能做吗?”
“那你去吧。”其实霍云初出来,也是担心着傅安久会出去了,毕竟那么长时间了,也没点动静,她要想吃饭的话,可以点外卖。
但是傅安久都这样说了,那就在家中解决算了。
“那你去沙发上面坐着,我去。”傅安久轻轻一笑,不等霍云初应声了,人就已经走进了厨房里面去。
这样的分工下,霍云初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索性就看起来电视,新闻,上面播报着有关顾浅今天葬礼的事情。
描写的很过度,还给了她一张特大号的描写,说什么前妻过于心机,各种云云,霍云初不免好笑。
这些媒体,还真是八卦,多管闲事。
她关了电视,靠在沙发上面,想着很多的事情,正陷入回忆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她最先猜测的人,是傅诚北。
可不是,来的人,是江司律。
那天在会所里见过,后来也留意了几次,从傅安久的态度之中,就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匪浅,他的手中,还提着东西。
“久久呢?”江司律笑了笑,询问出声。
一身浅蓝色的衬衣,却也是独特到点,很是吸引人。
看的出来,江司律是个很优秀,也很注意的人,实在不明白到底哪点渣了,不过,霍云初却是想到了傅诚北。
傅诚北都那样的优秀也能做出渣的事情来,更别说是其他的人了。
“你找她做什么,有事情的话,我可以转达。”霍云初的语气冷冷的,并没有想给出江司律好的态度。
对待渣男,不需要。
“如果她不在的话,那等她回来,把这些给她。”说着,江司律就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霍云初。
有衣服,有鞋子那些,还有吃的,用的,买了很多。
“你以为,这些她会缺?”霍云初冷冷的问出了声音来,江司律和傅安久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霍云初不知道。
但必定也是狠狠的伤害傅安久的事情,不然的话,傅安久在后来的时光中,也不会对待江司律那么差。
“你把这个给她。”江司律回着霍云初的话。
对待霍云初的话语带刺,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她和傅安久两个人的关系处的好,这样说他,也是应该的。
他本来,也不是十分好。
霍云初还是接了过来,就在刚接下来的那瞬间,傅安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谁来了,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你过来看看。”霍云初把东西给放在了门边,走了回去,所以,傅安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司律。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万一傅安久有想和江司律在一起的心呢?
还是让傅安久自己来的比较好。
傅安久抿了抿唇,走到了门口,很平静的看着江司律,就连话语,也是十分平:“我不是都已经和你说的够清楚了吗?你还来做什么?”
所有的话,的确是说的够清楚了,可却唯独放不下一颗心。
“久久,我……”
“我不想听你说你的那些理由,江司律,能不能就此放过,你所夺走的,不就是那张膜罢了,男女情爱,只关乎最原始的想法,身体上的放纵,我和一个不爱的人都能发生关系,更别说是你了。所以,请你不要拿这样的事情,一说再说,你以为,你给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裹了?”傅安久注意到了地上面的那些东西,冷冷的勾起了唇角,踢开了。
那些东西,散落了一地,甚至有些,还滚下了楼梯。
“久久,你听我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不介意找人对你出手,甚至是把你给送入监狱。傅家的权势,我想你江司律也是知晓的十分清楚,不用我来和你明说。”说话,傅安久用力的甩上了门。
现在一看到江司律,就会觉得十分的恶心,不想见到他,可他偏偏还要送上门来,简直就是要死!
“我看这样好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旅游一段时间?”霍云初缓缓的道出了声音来,朝着傅安久说出了这样的一个提议。
好是好,可是她已经在国外走了很多年,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出事,想走,怕是走不成。
“还差着菜,我进去厨房看看,不然的话,我们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把饭给吃上。”傅安久淡淡的说着这么一句话,然后走进了厨房。
她的心情,现在很糟糕。
其实啊,将心比心,都是一样的,都是劝说的了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
霍云初抿住了唇角,生活,有时候,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