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霍云初把所有的一切都看的很清楚,更何况,是在警方已经确定了事实的情况下,霍云初更是看的透彻了。
她之所以不说话,那是因为,只不过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手疼吗?”傅诚北看着霍云初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手上缠上的,都是满满的白布,触目了,只觉得心口涩然。
很疼。
明明说要把霍云初给留在身边,好好的保护着她,可却……
“不疼。”霍云初缓缓的说着这句话,只不过是当时疼了罢了,后面,就真的是一点都不疼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顾浅会对你下手……”
“傅诚北,你没有对不起我。”霍云初缓缓的把话给说出了口,如果傅诚北知晓的话,那顾浅的行动怎么还会成功呢?
如果傅诚北知道,怎么还会让顾浅来伤害他自己?
然,霍云初也没有要怪傅诚北的意思,一心只是想着,若是可以的话,就想要尘埃就此落定,然后好好的走上一场。
“云初,看到你受伤,我就在想着,为什么那个受伤的人,不是我。”傅诚北说这话的时候,喉咙是阵阵的疼痛。
就像是卡了异物,上下不得,难受的异常。
“都已经过去了,等把我送到雅苑之后,你去处理顾浅的事情吧。”霍云初缓缓的一笑,可唇角上,却无半点的笑意。
她知道傅诚北会这样做,也知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有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但……走不到一起去了,就是走不到一起去了。
傅诚北不想和霍云初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的有所争论,毕竟出了这样的情况,谁人的心中,都不太好受。
开车前往雅苑的路上,许南比他们要早很多到达雅苑,本来,他是不该再触及到这个地方的,可是,他还是来了。
最近几天,他都把自己沉寂在酒吧里面,有朋友问了许南这么一句话,说:“你爱她吗?”
许南和傅安久确定消息之后,虽然没有大肆的宣扬,或者是公布,但是旁人都是有眼睛的,会看。
这句话,放在以前,许南会一口气的回答:“不爱。”
哪怕是傅安久再优秀,可是他没有和傅安久接触过,所以是不想爱,但是接触后了之后,明明时日不多。
她却走近了他的心里面去,如果不爱的话,心怎么会这么的难受吗?
“爱。”
这就是许南所给出的答案。
朋友又问:“就算她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心里面有别人,你还爱她吗?”
“爱。”
“不是生死的问题,那为何不能走在一起?”这个问题,最为关键,也是让许南的动作为之一顿。
是啊,不是生死的问题,为何就不能走在一起?
他爱的,是傅安久那个人,而不是那薄薄的一层膜,然傅安久那天,也是被江司律强行的给带走的。
那天,是他没有勇气,是他不够勇敢把他们给拦下来,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事情,但只要傅安久还在。
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
也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点通了许南,所以许南来了,来找傅安久,他不在乎之前,只在乎以后。
按下门铃的那刻,许南甚至还在心里面想,他接下来的话,要怎么样去说。
可开门之后,许南却是抿住了唇,心中有怒气蹭蹭的往上长,开门的人,是江司律,找了这么多天都不曾找到他,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许南一拳朝着江司律砸了过去,正中江司律的下颚,江司律原本是可以有避开的机会,但是他没有。
傅安久和许南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在他们还是的期间中做出来那样的事情,许南生气,动手,他毫无反驳。
可是,一旦引发拳脚,就会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许南愤愤不平:“你不是说,让我好好的照顾她吗?我应了,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江司律,她那么爱你,可是最后你给了她什么,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许南的心中,现在住了一只吃人的兽,前几天,日日夜夜都在蓬勃的生长着,如今见了江司律,如何不能伸出那锐利的爪牙?
“我会娶……”
“你娶?你有资格娶她吗?”许南拳脚相向,江司律还是没有要还手的意思,直到,门内的傅安久听到了响动。
开门,许南见到她,有过几秒钟的迟疑,可那些动作,力度,却是更狠厉的一些,这般冷厉模样,傅安久并不曾见到过。
江司律现在是死,是活,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许南不行,若是出了人命,许南可是要付责任的。
她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许南,哭喊着:“许南,你别打了,对不起,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样,对我来,你别打了,到时候……”
“傅安久,你就那么的想要和江司律在一起吗?”许南收住了手,一双眼,冷色沉沉的盯着她看。
傅安久摇头:“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你也不能出事,许南,收手吧,他……”
“够了,傅安久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的意思,是要脚踏两只船吗?”许南冷声一笑,话语冷而讽刺。
这话,傅安久回答不上来。
她不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看来,就算再怎么样解释,许南听不进去了,只会越解释,就越乱。
“都是我的错,你怪她没用。”江司律站起了身,要把傅安久给拉开,可是却触及到了许南的情绪。
江司律他算什么?
许南一把推开了傅安久,朝着江司律挥拳而去,可却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许南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傅安久是被甩在了墙壁上,力度过大,许南也很气愤,直直的就撞上了墙,把额头给磕出了鲜血来。
“久久——”
许南虽然没有喊出傅安久的名字,可是却和江司律是一同步到她的面前,异口同声的询问着:“没事吧?”
“没事。”傅安久推开的人,是江司律,抓住的人,是许南,她说:“我没事,别再打下去了,再打,傅家人都要知道了。许南,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也不希望你有事,以后……以后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傅安久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早就已经浮现出了水雾气。
分手后做朋友的话,都是假话一场空,但却是真。
她欠许南,很多。
“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也不想去追究,分手是要两个人都同意,我都还没同意,我们之间的分手不算数,我带你去医院,把伤口给包扎一下。”许南环住了傅安久的肩膀,带着她走。
可是江司律却跟在了他们的身旁,甚至是想要把许南给推开,“我来送她就可以了,许南,请你让开。”
对许南是有所亏欠,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样的一个地步了,他是绝对不能放任傅安久和许南继续走在一起的。
傅安久,只能是他江司律的妻子,更何况,许南对傅安久,也只不过是得不到罢了,若是得到了,怎么可能还会保留最初心呢?
可是,江司律在后来的时间中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自己想象中的模样一样,世间事,也有很多反常和不得已。
许南一个眼刀子冷冷的杀了过去:“江司律,我警告你不要跟上来,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对你出手。”
对于江司律来说,许南太过于稚嫩了,可能打都打不过,可许南也不会轻易的给放弃!
“你……”
江司律还是跟了上念,许南有所动作的时候,却是被傅安久给抓住了手腕:“许南,你别冲动。”
傅安久受了伤,眼下这个样子,许南不可能做到弃她不顾。
妥协了。
以至于,霍云初和傅诚北两个人来到雅苑的时候,却是不见傅安久的踪影,反而是看到了客厅有些乱的痕迹。
傅安久皱了眉头,以为是抢劫那些,给傅安久拨通了电话,但是却没有接通的状况,然,手机傅诚北也是见了,并没有带在身上。
而阳台上,也挂着男性衣服,傅诚北心中一气,虽说现在恋爱自由,可是傅安久也不能把自己过早的交付给许南啊。
那可是一个毛头孩子!!
“许南电话号码知道吗?给许南打电话。”傅诚北转头,看向了霍云初。
霍云初抿唇:“那场爆炸案中,我也不知道手机去了哪里,他们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事,你去忙你的去吧。”
推门走进,她之前住的那间房子,摆设都还在,不曾更改过,她直接躺上了床,她需要冷静。
看着霍云初这样子,傅诚北也不便再说什么,还是交代了程岩去做,自己还是不放心的在这里守着霍云初。
……
其实傅安久的伤口也没有什么大碍,傅安久之所以会跟许南出来,就是想着让他们两个人收手,然后让江司律离开她的生活。
可没想到,江司律前脚刚进医院,后脚就有人获知了江司律的行踪,在傅安久包扎伤口的过程中。
有女子正火急火燎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赶了过来,见到江司律正在为傅安久守候着,怒极攻心,直接的甩了一个耳光在江司律的脸上:“江司律,你如果不爱我的话,就不要应我的话说要娶我。”
那场婚礼,她成就了一场笑话,如何不怨恨?
“萧潇,对不起……我,我不爱你,不能娶你……”这样的结果,江司律知道很伤人,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从头到尾,都不爱她。
娶了,无爱婚姻,最后还不是要走到一个劳燕分飞的下场?
萧潇注意到了他旁边的傅安久,纷纷出声:“傅安久,你一个傅家小姐,难不成还怕找不到男人吗?非得要缠着我男人吗?”
江司律扯着萧潇,想要她停住话锋,可是都无用。
傅安久默默的听着这话,却觉得无比的讽刺,想要出口,但却被许南抢在了先,许南说的那些话,却是让傅安久喉间一涩。